激不起半点涟漪,只留下冰冷刺骨的寒意。江临死了。死在看守所冰冷的铁栏杆上,死得激不起半点涟漪,只留下冰冷刺骨的寒意。江临死了。死在看守所冰冷的铁栏杆上,死得“恰逢其时”,死得……太过“干净”。沈默被带走时那疯狂又悲恸的笑声还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像是对这场惨胜最尖刻的嘲讽。苏璃还在昏迷中挣扎,沈曼和陈薇的遗骸在“收藏室”的冰柜里无声控诉。而那个真正搅动风云、如幽灵般的“K”,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水银泻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句冰冷的电子音“游戏才刚刚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如同跗骨之蛆。
这绝不是结束。
“林晚?”王队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走到我身边,看着靠在冰冷平台栏杆上、脸色惨白的我,“先回市局,你需要休息,也需要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我机械地点点头,任由小张搀扶着我,走下那令人窒息的操作平台。那把刻着“AB”的银色钥匙,己经被技术员小心翼翼地重新封存带走,作为指向江临那变态“收藏室”的核心物证之一。它完成了沈曼赋予的使命,却也像一个潘多拉魔盒,释放出更多未解的谜团。
回市局的路上,车内一片死寂。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的表象,却无法照亮我心底那片不断扩大的、粘稠的黑暗。王队一首在接打电话,声音低沉而紧绷,指挥着对红星机械厂的彻底搜查、对江临看守所“意外”死亡的紧急调查、对逃脱的“K”的全面布控追捕,以及对沈默的进一步审讯。
沈默情绪很不稳定,暂时无法提供更多关于‘K’的有效信息。他只反复强调是‘K’主动联系他,通过网络匿名渠道,提供了部分江临杀人的‘证据’片段,并精准告知了钥匙在沈曼骨灰盒里的信息,怂恿他今天去工厂抢夺钥匙,毁掉‘收藏室’。”王队放下电话,揉了揉眉心,“‘K’对他的利用了如指掌,完全拿捏了他对江临的刻骨仇恨。技术组正在追踪那些匿名联系记录,但对方手段极其高明,层层跳板,源头指向海外一片混乱的暗网区域,短时间内很难锁定。”
“那个狙击手‘K1’,还有那个自动装置……”我声音沙哑地问。
“自动装置是定制的,很专业,但部件来源混杂,难以追踪具体买家。狙击手‘K1’……”王队眼神锐利,“他的身手、装备、对工厂环境的熟悉程度,绝非沈默可比。更关键的是,他在最后时刻狙击瘫痪了那个自动装置,阻止了钥匙被第三方夺走。他的目标,似乎也是钥匙本身!他和沈默背后的那个‘K’,可能并非同一人,或者……‘K’内部也存在分歧?”
两个“K”?还是“K”在自导自演?混乱的局面如同缠绕的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