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大危机硝烟未散,卓煜的手机在警局值班室再次震动。短信里只有一张照片:昏暗的画廊中,一幅油画渗出暗红液体,地面蜷缩着穿戴整齐的女尸,脖颈缠绕着画框的金丝绒挂绳。"艺术区画廊命案,死者是知名策展人,现场无打斗痕迹。"老警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但所有监控在案发时段都显示雪花屏。"
夏鸢正在医院给中毒的克隆人做基因修复,听到消息时手中的注射器微微一颤。她想起上个月接诊过的年轻画家,对方手腕上同样缠着金丝绒绳,声称"这是缪斯女神的馈赠"。当她调出就诊记录,发现患者的紧急联系人竟是死者——那位光鲜亮丽的策展人。
画廊内,天鹅绒地毯浸透血迹,墙上悬挂的超现实主义画作仿佛都在注视着这场谋杀。卓煜蹲下身检查尸体,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荧光颜料,与某幅油画右下角的签名成分相同。"死者指甲修剪整齐,却在挣扎时抓伤了凶手,"他皱眉分析,"说明凶手身上很可能有明显伤痕。"
夏鸢在尸检时发现惊人细节:死者气管内残留着薰衣草精油,但鼻腔却检测出致幻剂成分。更诡异的是,尸体眼球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像是被某种高频声波灼伤。"这不是简单的仇杀,"她将解剖照片发给卓煜,"凶手用香气麻痹死者,再用声波破坏神经系统,最后伪装成上吊自杀。"
苏小满在老洋房研究画廊平面图,突然发现地下二层标注着"藏品修复室",却在建筑局档案里查无此层。她带着红外线探测仪潜入,墙体夹层后隐藏的暗门缓缓开启——数百幅未署名的画作整齐排列,每幅画中都藏着微型摄像头,拍摄角度正对着画廊展厅。
"这些画...在偷窥所有参观者。"苏小满的声音发颤,手机突然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监控视频:死者在修复室与画家激烈争吵,画家失控挥拳,却被死者用裁纸刀划伤脸颊。更关键的是,争吵时死者手中拿着一个U盘,上面印着观测者的蛇形标志。
卓煜带队搜查画家工作室,却发现人去楼空。调色盘上未干的颜料中检测出与死者指甲相同的荧光剂,而床底暗格里藏着的日记,记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画家声称自己被画中人物操控,必须按照"她们"的指示杀人。当警员打开衣柜,数十件沾满颜料的金丝绒绳散落一地,每件都系着不同女性的照片。
夏鸢在医院收到神秘包裹,打开竟是幅未完成的肖像画——画中女子面容模糊,胸口却清晰地画着观测者的蛇形烙印。包裹里的卡片写着:"下一个,轮到你了。"当晚,医院重症监护室突然断电,夏鸢在黑暗中听见熟悉的怀表滴答声,转角处闪过青铜面具的反光。
卓煜连夜调取画家的通讯记录,发现他频繁联系境外的匿名账号。技术科追踪IP时,意外牵出一桩跨国艺术品走私案——走私的不仅是名画,还有各国政要的隐私录像。当他们准备收网时,画家的尸体被发现在画廊顶楼,以与死者相同的姿势悬吊在画作之下,手中紧攥着染血的U盘。
暴雨夜,卓煜和夏鸢再次踏入画廊。当紫外线灯扫过墙面,所有画作突然浮现出血色留言:"游戏永不结束"。夏鸢的晶体发夹突然发烫,顺着能量波动找到地板暗格——里面存放着观测者的新型窃听装置,而激活日期,正是百慕大危机结束的当天。
"他们在测试新手段。"卓煜将装置装进证物袋,警徽在闪电中闪烁,"用艺术制造恐慌,用隐私操控权贵,这次的案件不过是观测者的试水之作。"夏鸢握紧他的手,解剖报告上的致幻剂成分与北极基地的神经毒素分子式在脑海中重叠:"而且,他们在改良武器,下一次袭击...恐怕会更加致命。"
暗处,戴着兜帽的人将新的画作挂上画廊墙面。画布上,卓煜、夏鸢和苏小满的面容被扭曲成诡异的笑脸,背景中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画廊外,又一位戴着金丝绒绳的女子推门而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缓缓闭合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