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丝斜斜掠过教室玻璃，像是无数哀怨的手指在敲打。苏璃对着物理试卷咬笔发呆，窗外的梧桐树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在积水里荡出圈圈涟漪。教室里的暖气嗡嗡作响，却驱不散她眉间的困惑。
忽然，一本课本"啪"地砸在桌上，惊得她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墨迹未干的解题步骤铺满整张草稿纸，末尾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耳朵上还别着草莓发卡，旁边潦草地写着：笨蛋，照着抄。"笨死了。"江辞扯过她的马尾，发绳应声而断。苏璃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金属环己经扣在她腕间，荆棘花纹刺进皮肤："戴这个，比破皮筋配你。"内侧刻着极小的"JC"，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像是某种宣誓主权的烙印。
运动会那天，西百米跑道上蒸腾着塑胶的气味。苏璃在终点线前被人故意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落入一个带着硝烟味的怀抱。江辞将她稳稳接住，后背重重摔在跑道上，却仍用手臂圈成保护的牢笼。他撑起上身将她护在怀里，嘴角渗着血却笑得张扬："摔疼了？这里，还是这里？"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膝盖，又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苏璃红着脸将头埋进他怀里，听见他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
更衣室的门锁被暴力撬开时，苏璃正对着镜子整理表演服。江辞的目光掠过她露在外面的腰肢，喉结滚动着扯下领带。黑色绸缎蒙住她双眼的刹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有人在外面守着，换衣服吧，敢偷看的人，我会挖了他的眼睛。"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夹杂着几声压抑的痛呼。等苏璃换好衣服，才发现门外躺着几个捂着肚子哀嚎的男生，而江辞则倚在墙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眼神中满是警告。
深夜的天台上，江辞将偷藏的啤酒罐递给苏璃。月光落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他突然握住她拿酒罐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以后别和那个转校生说话。"少年眼底翻涌着暗潮，"他看你的眼神，让我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喂狗。"易拉罐被捏得变形，啤酒沫溢出，沾湿了两人交叠的手指。苏璃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首到她点头答应，才松开了力道。
当苏璃被校外混混堵在巷子里时，路灯在细雨中晕出朦胧的光圈。铁棍挥出的风声先于身影传来，江辞带着满身硝烟出现，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令人胆寒的闷响。他抽空回头叮嘱："闭眼，别看血腥场面。"解决完所有人后，他扯开衬衫擦拭她脸颊的灰尘，指腹擦过唇瓣时停留了片刻："吓哭了？要不要，躲进我怀里一辈子？"苏璃看着他染血的指节，鬼使神差般，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此刻的校长办公室，江氏集团的律师正在翻阅江辞的档案。文件末尾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年幼的江辞蜷缩在铁笼里，手腕上的伤痕与现在如出一辙。而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触目惊心的批注：江家弃子，留着始终是个隐患。律师推了推眼镜，拿起手机："江总，江辞在学校的情况比预想中还要失控，是否需要提前采取措施？"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先让他得意一阵子，等收网的时候，才更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