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山摇头：“不麻烦。”
“我己经和相关人员打过招呼，以后不用管你和大计。”
说到这里，王书山对着常八爷郑重行礼。
“蛇君，好久不见。”
常八爷赶忙支棱起来，摘下顶着的大黑锅还脱帽礼。
“大儒在上，常家第八子常怀蕴有礼了！”
常怀蕴，常八爷的本名。
因为说起来颇有歧义......常怀孕......所以常八爷很少主动提及。
他们这一代兄弟八人，名字取自一首古诗：远浸古道，晴连城蕴。
故而大哥叫常怀远，到了八爷这里只能叫常怀蕴。
另外多说一句，别看常八爷老实巴交，但己经融合了腾蛇、巴蛇和化蛇的血脉。
其中腾蛇占据天空，巴蛇横行大地，化蛇海中狰狞。
因此常八爷才被称为万蛇共主，王书山才叫他蛇君。
换句话讲，常八爷是名副其实的蛇类海陆空总司令！
......
“八爷客气！”王书山不敢承受常八爷行礼，侧身躲开。
同时问华九难：“我听周局长说，隔壁大学里的凶杀案涉及到复辟了？”
“嗯！”华九难点头，将发生的所有事情讲了一遍。
王书山双眉微蹙：“居然有这么多的牵扯。”
“九难，若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去一趟故宫，亲自看看珍妃井。”
说话间，华九难一行人走到了教职工家属楼的楼下。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双手各拎着一大桶桶装水，正要上楼。
陈大计反应最快，几步追了上去。
“老师，我帮你！”
说完后都不等老教授客气，就抢过其中一桶，放在了老教授的肩膀上。
同时满脸邀功的问道：“老师，这样‘拿着’是不是比刚才轻松？”
见此情景，华九难和王书山以手掩面，尽皆无语。
老教授则骂骂咧咧的上楼去了。
等到人家走远，陈大计似乎如梦初醒。
“老大，我要说刚才不是故意的，你能信不？”
“不知道为啥，我看刚才那个老师就生气，特别的生气！”
“下意识的就想收拾他！”
“哦？”华九难闻言暗自心动。
他了解陈大计：这货虽然缺德，但特别尊老，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无礼的举动。
难道老教授有什么异常？
可在自己看来，对方分明就是个普通人！
想着想着，华九难下意识的问道：“书山师兄，刚才那位教授叫什么？教什么专业的？”
王书山自然不会隐瞒：“他姓金，教‘清史’和萨满文化的。”
华九难心中一动：也姓金？和被大计拎上裤子的金海一样！
眼见华九难陷入沉默，王书山开口。
“师弟，想什么呢？”
华九难笑着回应：“没什么。”
“就是最近对萨满教特别感兴趣，想深入钻研一下。”
“毕竟八爷他们这出马仙一脉，就是源自于此。”
“还请王师兄帮我引荐刚才那位金教授，我想登门求教。”
王书山痛快答应：“学无止境！九难师弟实乃吾辈楷模！”
“为兄这就给你联系。”
......
一天的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夜里，陈大计期盼的交际舞会如期举行。
看着一个个扭动身躯的漂亮学姐，陈某人馋的首流口水。
怎奈他根本就不会交际舞，只会钢管舞——陈大计负责乱舞，常八爷支棱起来当钢管。
“老大，你会跳交际舞，有时间教教我呗，行不？”
“不然想摸摸学姐的手和腰都没有机会......太可惜啦！”
“可以。”华九难笑着答应。
“你和八爷在这里玩吧，我去找白天那位金教授。”
“别乱跑，舞会结束咱们一起回家。”
陈大计紧盯着舞动的学姐，看都没看华九难。
“放心吧老大，咱知道！”
“看美女的时候咱最乖了，撵我我都不带出去的！”
“哎呀不对，八爷呢？”
此时的常八爷，可没心情陪着陈某人。
正隐身穿梭在舞池周围，采用蛇形走位捡瓶子。
这可都是钱！
和常八爷做一样“工作”的，还有金海。
他完全不顾其他同学诧异，甚至鄙视的目光，默默地捡着垃圾。
舞池灯光照耀下，金海显的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格格不入。
陈大计只是单纯的缺德，但是心善。
见状笑嘻嘻的挤到金海身边，帮他捡瓶子。
“小金，上次提溜你裤子的事情，咱不是故意的，认错人了。”
“咱给你道歉！”
看着陈大计的举动，感受到这货的真诚，金海深深点头。
“不用帮我，你去玩吧。”
陈大计嘿嘿一笑：“没人跟我玩，我都不会跳舞。”
“哦对了，你妈的病咋样啦？好些没？”
金海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没，一点都不见好！”
“我再攒点钱，就能带她去更好的医院看看了！”
陈大计叹息：“唉......”
就在这时，一个明显喝多了的男生，砰的一声将易拉罐丢在地上。
瓶子反弹起来，刚好砸中正弯腰捡垃圾的金海。
男生没有道歉，反而大大咧咧的说道。
“要空瓶子是吧？在我这桌边上等着。”
“我喝完的空瓶子都给你俩。”
矿里有家的陈某人怒：“哎呀卧槽，真把爷当捡垃圾的啦？”
“我尼玛......”
不等陈大计再说，己经被金海拉到一边。
同时，金海捡起地上的易拉罐后，对着喝多的男生说道：“谢谢。”
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陈大计理解金海不敢惹事的心理，哼了一声和他一起离开。
一边走一边问道：“小金，你妈在哪个医院呢？”
“明天我跟老大一起去看看她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