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某人独自去宿舍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接通后,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太和舆象’的老板么?”
陈大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了句“你打错啦”,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男人,再次确认一遍后,又打了过来。
“没错,就是这个号码。”
“我找太和舆象的老板,我家里出了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
陈大计终于明白过来:“科学无法解释的......哦哦,你找人看事儿是吧?”
“太和舆象......没错,就是咱的店!”
“咋地啦,仔细说说!”
打电话的男人好一阵的沉默:自己店名字都不记得的家伙,真能解决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能制服这座北京城赫赫有名的凶宅。一定有真本事!
于是便尝试着问道:“小师傅,你要是有时间回来一趟可以么?”
“事情有些复杂,咱们当面说。”
就喜欢欺负鬼的陈某人怎会不答应,立刻同意。
“行!你在我家门口等着,咱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这厮打个车就往回跑。
......
半个多小时后二人相见,看着明显就不太聪明的陈大计,男人有些犹豫。
不过还是开口自我介绍:“您就是陈师傅吧?我叫徐德旺,北京本地人。”
陈大计连连点头:“不着急,咱们进屋再说!”
“艾玛,‘倒春寒’外面还挺冷的!”
进到别墅的大厅,叫徐德旺的男人再次怀疑。
因为这里既没供奉道家神仙,也没供奉其它仙佛,完全就是普通人家的布局。
说出心中疑问,陈大计哈哈大笑。
“没办法,一般的神仙经不起咱拜,尤其是咱老大!”
“你要是不信,现在找一个阎王的雕像来。咱拜它的话,它立刻就得自爆!”
徐德旺全当陈大计是在吹牛逼,心中暗想:
什么叫神仙经不起你拜?你以为自己是镇元子啊?
吹牛也得有个限度!
心里想着,徐德旺终于忍耐不住,就要起身告辞。
此时的他,己经完全确定陈某人就是个骗子!
可就在徐德旺刚想离开的时候,别墅里忽然刮起了阴风。
阴风中,豪鬼辛连山转着圈从地里钻了出来。
“少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陈大计不屑的撇嘴:“啥好消息?小脸哥媳妇怀孕了,还是你媳妇流产啦?”
豪鬼连连摇头:“那都不是!”
“俺要说的好消息,是找到小棒子没死的原因......”
说到这里,辛连山才注意到目瞪口呆的徐德旺。
“哎呀,家里有且啊!”
“且你好,自我介绍一下:俺叫辛连山,阴司磔刑地狱的镇守大鬼!”
“你叫啥?在哪高就?”
徐德旺下意识的伸出手,和辛连山那毛茸茸的大手握在一起。
“我、我、我”的好一阵,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其实徐德旺的表现算不错了!
要是换成别人看到鬼,不吓晕过去,也得转身就跑!
眼见徐德旺如此,陈大计只能代为开口。
“他姓徐,来找咱看事的。”
“哦对了老徐,你刚才站起来干啥?”
“憋不住粑粑啦?洗手间在左手边呢!”
真鬼己经出现在面前,徐德旺怎会在怀疑陈大计的本事。
闻言赶忙顺坡下驴:“对对对,就是憋不住了找洗手间!”
“陈师傅......大师,还有鬼爷,你们稍等,我拉的贼快!”
说完后徐德旺飞速跑进洗手间,速度那叫一个快......主要是被辛连山给吓得!
看着徐德旺的背影,陈某人颇为担心。
“这是真憋着了!”
“可别来不及,噗一下子喷咱一洗手间......”
徐德旺当然不是憋的,用水猛洗脸,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先是怕怕吓吓的看了一眼辛连山,这才开口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大师,事情是这样的。”
“几天前我女儿下晚自习,从学校回来后就忽然发高烧。”
“去医院治了,可就是不好!”
“昨天开始说胡话:说什么自己是‘老仙’,如今好不容易重见天日,让我好吃好喝的伺候!”
陈大计闻言颇为不屑:“就这?这是鬼上身啦!”
“都不用咱出手,辛大脑袋一露面那玩意儿就得吓跑!”
豪鬼辛连山也不谦虚:“那必须的!”
徐德旺连连摆手:“不止这样!”
“她还吃生肉!家里养的鹦鹉都被她吃了!”
“除此以外,一到晚上就穿他妈的长袍衣服唱戏!”
“唱什么‘大鬼小鬼都把我来打,又是杀威棒,又是铁疙瘩’。”
陈某人闻言更加的不屑:“连个小鬼都能揍她,啥也不是!”
“行了不用说啦,今晚咱带着辛大脑袋过去瞅瞅!”
“至于价钱么......”
徐德旺赶忙接话:“大师,只要能治好我女儿,我出3000......5000!”
要知道那可是2001年的五千,不是现在。
陈大计本就不在乎钱,让他自己说的话,使大劲儿也就要200.
主要是担心要多了的话,人家去找别人,不带自己玩。
因此赶忙连连点头:“不用五千,三千就不少!”
“行啦,咱们现在就去你家。”
“等天黑那东西出来,咱就把它拿下!”
眼见陈大计没拿任何工具,就这样跟自己走,徐德旺忍不住提醒。
“大师,您不用带把桃木剑什么的?”
“最不济也得带几张符吧?”
陈某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桃木剑咱没有......不过顾客就是上帝,你非得让咱带着,咱现在去小摊上买一把。”
“多少钱的事情!”
“至于符......根本就不会画,嘿嘿!”
......
就这样,徐德旺患得患失的将陈大计和隐身的辛连山带回家中。
家里并没有别人,只有他刚说的女儿。
读高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如今正面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
眼见陈大计进来,女孩用力起身。
“爸,家里来客人了?”
“我这就去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