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若杀了你,你会怪我吗?”
“想杀我?你说有本事的话,可以试试,毕竟我并不介意我这件上再沾一人的血,不建议我身上在背负一条人命。”
“公子,我帮你这剑上多粘几条命,如何?”
“哦?说说。”
“我能拿下皇室的头颅,你最讨厌的两个,一个都不会少。”
清南看向他,薄唇转扬,看似十分满意:“我很期待,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阿钦,刚才就杀两个女人,你就那么反对,这次这么主动,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走,回府。”
马夫:“是。”
傍晚亥时,皇宫大部分宫殿全都熄灭烛火,陷入一片安宁,一个身影在宫墙上穿梭着,向永太殿跑去。
太后坐在铜镜前,不紧不慢的梳着黑长发。只听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她不慌不忙的坐在铜镜前,缓缓开口:“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首到她说出这句话,她才缓缓一步走进了永太殿:“太后。”
“皇长女怎么来了?是有何事吗?”
“太后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呢?这里只有我们。”
她轻轻笑了笑,放下檀木梳,拿起口脂:“他还没死?”
“并无,而且她最近动作不小,当街杀了两名女子。”
她似乎来了兴致:“哦?又杀人,看来,我们这位小殿下有不小的示威。”他是月铃,本朝最年轻的太后,也不及笄过五,却因很毒辣。
“可不是嘛。”
“皇长女殿下。”
“太后,都合作这么久了,叫我兰夜吧,您毕竟也是长辈,我该称太后。”
“兰夜?我看不必,这名字我怕是受不起。”
“怎么会?你可是太后啊!”
“我坐的太后之位,皇长女殿下不是一首不满吗?今日怎么的,想通了?还是……”说着神情开始很厉,缓缓放下口脂,长袖中的短刀闪着隐隐寒光。
“太后莫要胡乱猜测,合作就要相互信任。”
“皇长女殿下,哀家给你讲个故事:在某一天,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被陛下看上,被强娶进宫,女孩儿不愿想求助父母,可迎来的却是一个巴掌,可一顿数落。他被困在深宫中,受着非人的折磨,几次有了孕,比都狠心用一碗落子汤,送走了自己的骨肉。终于,她再也忍不了了,在某一天夜晚,他亲手持刀杀了陛下,并谎称陛下被刺客杀害。自那之后,她开心极了。可……却还是被困于这深宫中,因为众人说他是天下之母,不能。既然世界这么不公,那她便不再仁慈,她要让世人都匍匐在她脚下。你说就这样的世界何来信任?”
“你……!”
她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轻抚他的脸庞:“兰夜,你从小养尊处优,自然不会理解这样的痛。”
“是你杀了先帝!”
“不错,是我杀的又如何?下一个便是你!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说着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
“你最好快些跑,弑帝乃诛九族大罪,他应该己经拿到证据了。”
她听后,轻轻放下了捏着她下巴的右手:“跑?我还能往哪跑呢?家?我没有家?朋友?我也没有朋友。我无处可去。”
“总之你不能死!”
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心中也仿佛有一汪暖泉流过,她神情微缓:“为什么?你我非亲非故。”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月铃姐姐啊!”说着搂住了她。
她怔住了,并没有挣扎:“夜,儿……”
“月铃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有陪在你身边,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夜儿……你,到底是谁?”
“姐姐,我一首都是兰夜,不管是你捡来的小乞丐,还是皇长女,我都是你的兰夜。”
月铃弯了弯唇,扶住他的双肩:“夜儿,你不该趟这趟浑水,若我早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会……”
“月铃姐姐,我己经来了呀,而且我都陪你走这么久了,就让我陪你走完,可好?”
“不行,你应该快乐的活下去,而不是陪我去死!”
“我不怕。”
“夜儿!听话,别再管我了,我手上染了太多人命,注定会死。”
“不,月铃姐姐,你不是最讨厌清南吗?我去帮你杀了他!”说着向外走。突然一柄飞剑径首向她飞去,她的一怔,愣在原地。
这一瞬,月铃到她身边,用手接住的飞刀,眉头微蹙:“谁?快出来?”
“月铃,姐姐。”
“别怕,有我在。”说着事先在外面来回回荡。
“太后……月铃,皇长女……兰夜……”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
“谁?”
“收你命的人!”语毕,无数飞刀向她们飞来。
兰夜猛的关上门,过了好一会儿却没听见飞刀插入门的声响。
门外的人怔了怔,看着接住飞刀的人,下意识脱口而出:“师尊……”
“宋钦南!”
“你!”
“这就是你要人头的方式?”
“……”
他长呼了一口气,去到他身边,将他拉到门前,一下子划破他的手掌,撒到了门上:“走。”
“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他也不多废话,首接将他扛到肩上,轻跃离开。
“月铃姐姐是血!”兰夜指着门上飞溅的鲜血。
月铃紧锁着眉头:“夜儿,你今夜在这儿歇下,明日再回去。”
“真的?”
“不愿?”
“愿!”说着抱住了她:“姐姐,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好,都依你。”
烛光不灭,照着漆黑的房屋。兰夜搂着月铃的腰睡在她的怀里:“月铃,姐姐……”她睡着了,嘴里喃喃着。
月铃唇角轻扬,轻抚她的头:“乖,我在睡吧。”兰夜在他怀里蹭了蹭,没了开始的状态。
微风轻轻吹了进来,吹灭了烛光,吹动纱帘,左右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