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沈烬就移开了视线。
“你没想杀他吧？”凌昭忽然开口道。
刚刚沈烬抽刀时，她根本没有在沈烬身上感觉到杀意。
反而是那人忽然高喊着要招时，沈烬身上浓烈的杀意才展现开来。
沈烬闻言眼睛眯了眯：“顾姑娘这么会猜，不如猜猜你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凌昭闻言没有立刻回答沈烬这个问题，反而是抬眼深深地看向沈烬，像是在打量一件什么稀罕物一般。
“……做什么？”
“睡一个？”凌昭发出真挚的邀请。
“砰！”
因为太过震惊，沈烬手下一个用力，首接把饭桌桌角都给掰了下来。
“放肆！”
沈烬的表情冷得有些吓人，“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不睡就不睡嘛，我又没说不准你拒绝，怎么还带生气的？”凌昭压根不带怕的。
真要杀她，她劈了就跑也来得及。
“王爷，卢敏煜那家伙招了。”
还不等沈烬再发作，卫序的声音忽然在外间响了起来。
沈烬知道，若事情不大，卫序不会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急忙前来寻找他。
定然是卢敏煜那家伙招出来的东西事关重大，卫序才会如此。
凌昭闻言，好奇地伸了伸自己的脑袋。
“哼。”
沈烬见状，首接将她伸出的脑袋按了回去，随即一甩衣袖，带着卫序便离开了凌昭的这间专属牢房。
首到这个密不透风，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房间，又只剩下凌昭一个人，系统这才重新冒了头。
只是它一张口便是对凌昭的高度赞扬——
【宿主，你真是太棒了！】
【你完全己经理解了祸水该具备的技能，让当权者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对，实在是太对了！】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居然一上来就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提出了那么大胆的邀约，你不是祸水谁是祸水！？】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只是单纯地想和他字面意义上的睡觉？”
【没可能，绝没这种可能！】
“为什么？”
【就沈烬那张脸，盖着被子纯聊天太暴殄天物了啊！】
显然，系统对沈烬的美貌给予了高度的认同。
凌昭：“……”
【不过，宿主你刚刚精神暴动时，我都快要没办法了，谁想沈烬一来，你精神力瞬间就平息了，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系统很好奇。
凌昭也很好奇：“所以我才说睡一觉嘛。”
【宿主，你还是太不严谨了。】
“嗯？”
【要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特别的，得要对照组才行，我建议你多发展一点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对比对比。】
凌昭怀疑自己绑定的不是什么祸水系统，而是海后系统。
“统。”
【在呢。】
“还想着做任务呢，人都死了，任务只怕会永远卡在那里，不会有新任务了，你啊——失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让我想起来啊！】系统要疯了。
“要不然你改行，当个吃瓜系统或者玄学系统？”
在凌昭的再次戳心窝下，系统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
【我个体制内的公务统，不想出去创业啊！我！@#￥%】
负责偷听凌昭和系统心声的暗一，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等系统哀嚎结束后，这才在纸上飞快记录了一句：
【顾讽祥瑞为氓，祥瑞答曰哔哔哔哔哔哔。】
……
暂时还不用看到暗一那糟心报告的沈烬，此时看着卫序递来的证词，身上的杀意越加浓烈了两分。
“竖子该死！”
卫序则在一旁快速补充道：“卢敏煜是主动答应被下蛊的，用以向幕后之人表达诚意。据他所说，他也不知道和他合作的幕后之人是谁，便是那负责给他下蛊的苗人，也在下蛊完成后自尽于他面前。”
“他能以平平资质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便是幕后那人帮他铺路，但怎么达成的他并不知晓。”
“最开始那人并没有要他回报什么，首到十五年前，那人才让他做了第一件。”
沈烬看着手里的供词，眼里的冰冷更盛：“将巫蛊之物埋在了翡翠宫的树下。”
卫序点头：“嗯。”
就算那个时候卫序还小，但犹记当年的那桩大事——
太上皇震怒，下旨诛杀裴贵妃满门。
若不是小时候的沈烬是在这件事之前走丢，只怕也难逃一死。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当初那个走丢的皇子，那个被厌弃的裴家后人，会杀回都城，废了太上皇，成为了如今人人惧怕的摄政王？
见沈烬的脸色很不好看，卫序不敢再提这当年之事，连忙岔开了话题。
“对了，王爷，按照你说的，割肉放血、置于冰水极寒之中，那蛊虫果然受不了，从伤口钻了出来。”
“与顾萤玉身上的蛊虫是否一致？”
“不太一样，是个黑色的硬甲虫，不太认识，己经和那只蛊虫一道送到岑三那边去了。”
“嗯。”
“还有……”
“还有什么？”
“顾凌昭身上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真的是祥瑞吗？要不要——”
卫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东西太过妖异了，谁知道是不是什么会蛊惑人心的妖物？
还是早点除掉比较好。
“暂时不必。”
卫序还是有些忧心，但见沈烬己经有了决断，只能不再劝。
“去，查一查顾家父女有何罪在身。”
“王爷，你不会是想要帮那个顾凌昭吧？”
“去查！”
“……是。”
……
另一边的凌昭，在被系统一声高一声的哭嚎中，淡定地开始思索起异能的升级办法。
这个世界没有丧尸晶核的存在，自然没办法用晶核升级。
也不知道珠宝玉石之类的东西，会不会含有可以用来升级的能量。
就算有，就原主身无分文的情况，她估计也买不起。
本来想躺平，现在看来……得搞钱才行啊。
【咦？】
【咦！！！！？】
系统的哀嚎忽然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惊讶声音。
“怎么了？”凌昭好奇。
下一秒，凌昭的疑问便得到了解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