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靖川任由医生包扎肩头的枪伤,眼神却始终盯着手机里苏星遥离去时的监控截图。画面里她黑色风衣扬起的角度,与记忆中某个画面突然重叠,那是五年前,爷爷书房失窃的那个雨夜,监控里同样闪过一道黑色残影。
“林总,赵老来了。”小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天铭拄着檀木拐杖走进病房,浑浊的眼睛扫过林靖川肩头的绷带:“‘地下判官’的人动手了?”
“比想象中更复杂。”林靖川调出一段加密通话录音,“绑匪中有个左撇子,指纹比对结果显示,他曾出现在五年前我家老宅的盗窃现场。”他顿了顿,将泛黄笔记本推到赵天铭面前,“而且您看,‘白鹭计划’涉及的地块,正是现在交通枢纽项目的核心区域。”
赵天铭的手指突然颤抖起来,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当年……当年你爷爷确实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和市政规划局的某位高层有关。但还没等他整理好证据……”老人剧烈咳嗽起来,“你必须小心,现在连苏星遥都牵扯进来了。”
与此同时,王家书房内,王天成将一份文件摔在王昊脸上:“蠢货!警察在绑匪身上搜到了我们名下公司的门禁卡!”他抓起红酒瓶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滴落在文件上,那是一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林老爷子与市政法委副书记并肩站在奠基仪式上。
王昊盯着照片,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最底层的保险柜:“爸,当年您说‘白鹭计划’的关键在……”
“闭嘴!”王天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扯开衣领,脖颈上狰狞的烫伤疤痕若隐若现,“去把苏星遥叫来,她知道的太多了。”
深夜,苏星遥蜷缩在公寓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林靖川抱着儿子的照片。门铃突然响起,三个黑衣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摘下墨镜,赫然是“地下判官”的金牌杀手“血刃”:“苏小姐,王总说该清理门户了。”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许曼云带着保镖破门而入,枪口对准“血刃”:“动她,王家在长三角的供应链别想要了。”她将一张U盘扔给苏星遥,“这是你父亲贪污的证据,王天成一首拿这个要挟你,现在该做个了断了。”
苏星遥颤抖着打开U盘,泪水夺眶而出。记忆闪回到三年前,父亲突然被捕的那个夜晚,王天成拿着伪造的证据出现在她面前:“想要救你爸,就替我盯着林靖川。”
另一边,林靖川悄悄潜入市政规划局档案室。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文件柜上,他终于找到了标着“白鹭计划”的铁皮箱。然而打开的瞬间,冷汗顺着脊背滑落,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新闻是二十年前的一场重大交通工程事故,死亡名单里,赫然有赵天铭的名字。
“你不该来这里。”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林靖川转身,只见赵天铭举着枪,拐杖顶端的红宝石泛着诡异的光,“当年那场事故,就是我和王天成策划的,为的就是拿到那块地……而你爷爷,发现了真相。”
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赵天铭的脸色骤变。林靖川看着老人慌乱的眼神,突然想起他书房里那张与爷爷的合影,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致老友,愿白鹭永远翱翔。”
这场持续二十年的阴谋,似乎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而林靖川,己经站在了风暴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