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会议室门被推开。华晶科技副总李亮带着两个助理走进来,他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领带夹闪着冷光。作为国内三大晶圆设备供应商之一,华晶科技的名头不小。
他自信满满地打开投影仪,展示着设备的先进性能与技术优势:“渔总,这款设备可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成果,采用了最先进的蚀刻技术,精度能达到 5纳米,而且生产效率比上一代提高了 30%。”
渔舟双臂抱胸,眼神专注:“听起来确实不错。不过我想知道,这款设备的良品率能达到多少?还有,后期的维护成本如何?据我所知,类似设备在运行半年后,故障率会大幅上升,你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供应商代表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渔舟会问得如此细致:“渔总放心,我们的设备经过了严格的测试,良品率能稳定在 98%以上。至于后期维护,我们会提供专业的团队,定期上门检修,确保设备正常运行。”
“98%?”渔舟冷笑一声,“上个月深南电路反馈,你们设备故障率比承诺的高 3倍。”
李亮推了推眼镜:“那是磨合期的小问题。这次我们优化了核心部件,保证稳定。”
“优化?”渔舟把平板电脑推过去,“这是你们研发部内部邮件,提到关键部件成本压缩了 15%。”
李亮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挤出笑:“渔总果然消息灵通。这样,价格降 5个点,售后响应时间缩短一半,怎么样?”
同类设备的平均良品率只有 95%,你们一下子高出 3个百分点,数据真实性有保障吗?还有,维护团队的费用怎么算?这些都得白纸黑字写进合同里。”
供应商代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解释:“渔总,我们的数据绝对真实。至于维护费用,我们可以再商量……”
这场采购洽谈充满了技术与商业的博弈,每一个条款都经过反复斟酌。首到下午五点,一系列的商务会谈终于结束。渔舟和宋秘书疲惫地回到酒店房间。稍作休息后,敲门声响起,宋秘书带着服务生推着挂衣箱进门。打开箱子,一件深灰缎面礼服映入眼帘,剪裁利落,首筒版型勾勒出挺拔身形,高领设计包裹住脖颈,仅在领口处别着一枚青玉簪造型的胸针,恰似渔舟平日的佩剑。下摆两侧开衩恰到好处,走动间隐约可见内衬的银线暗纹,像是剑身上流转的符文。
渔舟换上礼服,将长发随意束起,周身萦绕的清冷气质与衣料的哑光质感相得益彰。反观林渊,黑色修身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修长,身高优势让普通剪裁也显出几分贵气。他系袖扣时,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让空气泛起细微涟漪,宋秘书递领带的手不自觉顿住,盯着他垂眸专注的侧脸,耳尖渐渐泛红。
一行人抵达拍卖会场时,水晶吊灯轰然亮起。渔舟走在前方,身后半步跟着林渊。她走过之处,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这是芯创国际的渔总?气场比沈氏集团那位还强”……而林渊双手插兜,任由师姐周身的压迫感如实质般散开,偶尔抬眸,眼中剑意流转,倒比那些精心打扮的名流更引人注目。
渔舟踏入拍卖会场的瞬间,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她深灰缎面礼服上碎成冷冽的星芒。前排沙发上的商界大佬们纷纷起身,有人抬手致意时袖口露出限量版腕表,有人目光在她胸前青玉胸针上停留——那是芯创国际市值千亿的无声宣言。
“渔总今晚气色不错。”环球电子的陈尚清陈董堆起笑,眼神却黏在她肩线处,“听说贵司新研发的 3纳米芯片……”话未说完,便被渔舟冰寒的目光冻在喉间。陈尚清只得呐呐的站在一旁,看着渔舟从面前走过,会场内的其它大佬似乎也看到了陈董的尴尬处境,有的在憋笑,有的在同情,也有面带嘲讽,
等他们走来时,其他的商界大佬们纷纷起身致意。芯创国际近年来在芯片科技领域的突破性进展,让这位年轻女董事长的身价水涨船高。更令人敬畏的是,从未有人能摸清她的底细。
“渔董事长,久仰久仰!“一位满头银发的实业家热情地伸出手。
渔舟礼貌地与他轻握,指尖一触即离。她不需要刻意保持距离,那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己经足够让人不敢造次。
“董事长,您的座位在前排中央。“宋秘书低声说道,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西周。
林渊走在渔舟另一侧,年轻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羁。他今晚到是难得穿了正装
会场另一侧,沈明远的目光如毒蛇般黏在渔舟身上。他五十出头,保养得宜的面容上看不出年龄的痕迹,只有那双眼睛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看够了吗?“王曼丽咬牙切齿地低语,指甲几乎掐进丈夫的手臂。她一身艳红礼服,脖子上沉甸甸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刺眼夺目。
沈明远收回目光,轻拍妻子的手背:“别闹,我在观察竞争对手。“
王曼丽冷笑一声,视线转向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沈砚。那小子正跟几个狐朋狗友聚在角落,目光阴鸷地盯着林渊。
“你儿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王曼丽皱眉。
沈明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微蹙:“别管他。只要不闹出大事,随他去。“
人群中,沈砚的目光尤为刺目。他斜倚在 VIP包厢栏杆上,指尖转着拍卖号牌,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自昨日酒店一别,他特意打听到渔舟身边男子姓林,此刻见他身着普通黑西装却气场不俗,眼底闪过阴鸷:“哪来的野小子,也配站在渔总身边?”身旁助理立刻附耳:“查过了,宴会登记名单中叫‘林渊’,名下无任何产业,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与此同时,三三两两的议论声从侧厅传来:“这小子该不会是渔总的小男友?”
“听说她连董事会都不让进,能带在身边的...呵,指不定是哪家破落公子来攀高枝。“角落里几个商人压低声音的议论还没消散,沈砚突然嗤笑一声,转动着手里的拍卖号牌:“等会散场,我倒要看看这小白脸——“
话没说完,拍卖厅内紫檀木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