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传:我穿成了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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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西南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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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藏海传:我穿成了狗剩
作者:
水西泠金
本章字数:
6198
更新时间:
2025-07-08

营帐内,烛火映着沙盘。

赵方烬将最后一叠文书搁在案几上时,张凛正蹲在门口啃苹果,汁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淌:“老赵,你这病刚好就折腾人,也不给口热饭吃。”

“你啃的那是今早的军粮。”齐厌斜倚着帐柱,指尖转着根草茎,“再说了,等会儿讨论完赋税,你连苹果核都得省着吃。”

赵衡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药箱,闻言抬头瞥了眼张凛:“张凛你要是饿,我这儿有安神丸,管饱。”

汪钰站在沙盘前,垂眸盯着西南地图,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玉佩——那是赵方烬送他的,雕着玉兰花。

汪钰听见张凛的抱怨,唇角微勾:“张兄,赋税制度若推行得好,往后军粮管够,说不定还能给你加道红烧肉。”

赵方烬笑出声,扯过张凛的衣袖擦他下巴:“行了,别闹。”

他转身指向沙盘,“先说贡赋。土司需按领地大小缴纳粮食、药材、兽皮,汪将军觉得如何?”

汪钰抬眼,目光扫过众人:“此法能削弱土司财力,又不致激起民变。但需防着他们以次充好,得派专人核查。”

他的视线落在赵方烬锁骨处的伤口上,喉结动了动,“不过你现在的身子……”

“我没事。”赵方烬打断他,指尖轻点沙盘上的“马市”标记,“齐厌,茶市和马市的选址你有什么想法?”

齐厌将草茎往地上一扔,凑过来:“茶马互市得选在汉夷交界,既能控商路,又能防冲突。我瞧着这儿——”

他的手指戳在地图上的“清水镇”,“地势平坦,离土司城和汉军大营都不远,两边都能压得住。”

张凛突然从后面挤过来,苹果核“咚”地砸进沙盘:“那我得带支骑兵守着,免得那些土司耍滑头。”

他的胳膊肘撞了撞赵衡,“月衡,到时候你可得多备些金创药,我这旧伤怕又要犯。”

赵衡白了他一眼,从药箱里摸出个瓷瓶扔过去:“外伤药管够,内伤的话——”

他瞥了眼赵方烬,“少熬夜多喝药。”

赵方烬笑着接过瓷瓶,塞进张凛怀里:“听见没?赵医士的话比军令还管用。”他转向汪钰,“贡赋和互市的细则,你和我今晚再议?”

汪钰望着他眼底的血丝,想说“你该歇着”,话到嘴边却成了:“好。但你得先喝了赵衡熬的安神汤。”

张凛突然跳起来,指着沙盘嚷道:“哎哎哎,你们几个说的热闹,我这骑兵的军费呢?总不能让我的人喝西北风吧?”

齐厌弯腰捡起苹果核,弹向张凛:“军费从互市抽成里出,够你买十坛烧刀子。”

赵衡收拾好药箱,走到门口又回头:“哥,戌时我来送药,要是敢倒掉——”

他晃了晃手里的药碗,“我就加黄连,苦死你。”

赵方烬立刻举手投降:“不敢不敢。”

众人哄笑出声,营帐里的烛火被笑声震得晃动,映着沙盘上的标记,像一片跳动的星子。

汪钰望着赵方烬被火光映红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乱世里的几个人,竟比任何时候都像一团烧不尽的火。

永子书院,墨香混着松木香。

赵方烬推开雕花木门时,汪钰正立在窗前,指尖着案头一卷《论语》。

晨光透过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他玄色衣襟上投下一道金边——那是三年前赵方烬亲手为他修补的,针脚细密得像排兵布阵。

“汪将军在看什么?”赵方烬笑着走近,顺手将茶盏搁在案几上。

“该不会是在研究怎么把《论语》翻译成夷语?”

汪钰转头,眼底还浮着几分沉思:“若真能翻译,倒不失为推行汉学的捷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书页,“只是西南诸部语言繁杂,怕得找几个通晓双语的先生。”

齐厌摇着折扇从里间转出来,扇面上墨迹未干,画的是苍山洱海:“双语先生好找,难的是让土司们松口。”

他将折扇一合,敲在掌心,“先生,你当年在学宫讲学时,总说‘教化为本’,这会儿该拿出点真本事了。”

赵方烬笑了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西南风土记》,哗啦翻到“夷地风俗”篇:“我倒有个法子——先在汉地与夷地交界的城镇试点书院,不收束脩,还管饭。”

他的指尖点在地图上的“归化镇”,“此处离土司城近,又有汉军驻防,既能护着学子,又能让土司们看见好处。”

赵衡端着药碗进来,听见这话挑了挑眉:“哥,你这是拿书院当诱饵?”

她将药碗搁在赵方烬面前,“先把身子养好了再操心这些。”

赵方烬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得首皱眉:“赵医士的药,嘶,真苦啊。”他转头看向汪钰,“汪将军意下如何?”

汪钰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赵方烬咳得撕心裂肺,却还在灯下写着书院章程;想起自己当年在学宫,总坐在末排看赵方烬讲学,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他发间,像镀了层金。

“可行。”

他终于开口,“但得派专人盯着书院,防着土司捣乱。”

他的目光扫过齐厌,“老齐擅长周旋,这事交给你如何?”

齐厌折扇一甩,作势要打汪钰:“合着我就是个跑腿的?”

他突然笑了,“不过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就去会会那些土司。”

张凛风风火火闯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块烤饼:“你们说啥呢?我在外面听见‘书院’‘科举’的,开始文化普及啦?”

他咬了口烤饼,“我那军营里有几个苗子,字都认不全,正好送去学学。”

赵方烬笑着说:“这些啊,可以来学……”

阳光突然大盛,将整间书屋照得透亮。

几日后,永子书院开始运行。

赵方烬踏入讲堂时,香炉正飘着袅袅青烟,将梁上“有教无类”的匾额熏得似隐似现。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锦袍,腰间束着根嵌玉竹节带,发冠上的白玉簪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这是他刻意选的“朴素”装扮,免得那些夷地来的学子被他的“纨绔”名声吓着。

“先生早!”

底下二十来个学子参差不齐地起身,有汉家子弟穿着青布襕衫,也有夷族少年裹着靛蓝扎染布,甚至还有两个姑娘戴着羃?,只露出一双亮堂堂的眼睛。

赵方烬扫过众人,注意到最后一排有个夷族少年攥着笔杆的指节发白,便笑着抬了抬手:“都坐吧,今日不讲《论语》,咱们聊聊西南的山山水水。”

他转身在黑板上画了幅简易的西南地图,粉笔灰簌簌落在石案上:“诸位可知,这西南的山为何青得发蓝?这江河为何拐了九道弯?”

他的声音清朗如泉,“不是因为天公作美,是因为世世代代的百姓用双手凿出来的——就像咱们学宫的学子,用笔墨凿开蒙昧。”

底下有人小声嘀咕:“先生,这和读书有啥关系?”

赵方烬笑了笑,从袖管里摸出片茶叶:“这是夷地的云雾茶,我前日在市集上买的。”

他举着茶叶走向学子,“种茶的阿婆说,茶树得长在云雾里,吸天地灵气,可阿婆不识字,只能凭经验种。”

他停在那个攥笔的夷族少年面前,“但若有一天,阿婆的孙子能读书识字,就能把种茶的法子写成书,传给更多人,这茶啊,就能香遍大雍。”

少年的眼睛亮了。赵方烬趁机将茶叶搁在他桌上:“这茶叶送你,明日带篇《茶经》来,咱们一起读。”

讲堂后的窗棂突然传来“笃笃”声。赵方烬抬头,看见汪钰抱着一摞文书立在窗外,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像把笔首的剑。

两人对视一眼,汪钰无声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讲堂里——那个夷族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把茶叶收进布囊,而旁边的汉家姑娘己经凑过去,指着他的课本轻声说:“这个字,我教你写。”

赵方烬的喉咙突然发紧。

他想起三年前自己初任祭酒时,也曾站在讲台上,对着满屋子摇头晃脑的学子讲“修身齐家”;想起汪钰总坐在末排,写着早就超过课程的策论;而此刻,这些来自不同部族的少年,正因为一本书、一片茶叶,慢慢靠近。

“先生?”前排的学子唤他。

赵方烬回过神,笑着拍了拍黑板:“今日最后一题——若你们是土司,会怎么让西南的山水更青,百姓更富?”他走回讲台,坐进雕花椅里。

“明日交卷,不限字数,只论真心。”

讲堂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赵方烬望着窗外的汪钰,后者正翻着文书,却又时不时抬眼往讲堂里瞧。

风掀起汪钰的衣角,露出他腰间那枚玉兰花玉佩——那是赵方烬亲手雕的,刻着“山河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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