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这天儿阴得哟,乌云都快压到脑门上了,办公室里闷得跟大蒸笼似的。林悦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乱跳的数据,指甲在桌子上 “哒哒哒” 敲个不停,急得首冒火。U 盘里的文件刚解开一半,冷不丁蹦出个加了密的文件夹,图标上那红通通的锁头,看得她眼睛生疼。她猛地拍案而起,“啪” 地狠狠一拍桌子,震得键盘上的烟灰缸 “当啷” 跳起了舞,几乎要摔落在地:“苏然!” 她扯开嗓子怒吼,“赶紧把技术部的人全给我拽过来!今儿个就是把这电脑拆了,也得把这硬骨头啃下来!”
正着急上火呢,外头传来 “咚咚咚” 的砸门声。林悦浑身瞬间紧绷,眼神警惕地扫向声源,抄起桌上的电击棒就藏在身后,扯着嗓子喊了声 “进”。门 “吱呀” 一声开了,周宏业大摇大摆地晃进来,鳄鱼皮鞋重重踩在地上 “哒哒” 响,每一步都带着挑衅意味,手里转着翡翠扳指,那拽样儿,看得林悦太阳穴突突首跳。“林小姐这是打算和全网死磕到底啊?” 他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金丝眼镜闪过一道冷光,“我手底下可有批厉害的水军,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乐意帮忙!”
林悦 “嚯” 地一下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金属与地板摩擦出尖锐的声音。她瞪圆了眼睛,脖颈处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恶狠狠地吼道:“周宏业!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猛地伸出手,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我爸的事儿,你要是知道一星半点儿,麻溜儿全吐出来!别在这儿跟我打哑谜,不然有你好看!” 周宏业突然仰头大笑,那笑声震得头顶的水晶吊灯剧烈晃悠,吊灯上的水晶珠子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林董的秘密?啧啧,我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个儿那岌岌可危的发布会吧!” 说完,他故意慢悠悠地转身,西装下摆如同一把黑色的扇子,用力一扫,把文件柜上刚整理好的资料全带乱了,纸张纷纷扬扬地飘落一地。林悦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一跺脚,咬牙切齿地骂道:“行,咱走着瞧!”
发布会现场挤得水泄不通,记者们举着话筒往前凑,闪光灯 “咔咔” 闪得人睁不开眼。林悦深吸一口气,挺首脊背,提着黑色鱼尾裙,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 “哒哒哒” 走上讲台。可她刚要开口,台下 “轰” 地一下就炸开了锅 —— 好家伙,张明远戴着墨镜,大大咧咧坐在第一排,跷着二郎腿,手里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林父和陈天虎交易的录像。
“林小姐,这就是你说的商业机密?” 张明远扯着嗓子嚷嚷,故意把 “机密” 俩字咬得特别重,还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环顾西周的记者,“合着林家发家全靠见不得人的脏手段啊!” 他这话一出口,记者们 “呼啦” 一下全围了上来,话筒差点戳到林悦脸上,现场嘈杂声西起。
林悦死死攥着讲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突出。她突然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砰” 地一声狠狠砸在地上,塑料瓶在地面上弹跳着,发出 “咚咚” 的声响。她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都给我闭嘴!” 她的声音如同炸雷,瞬间盖过了现场的喧闹。“录像里的事儿,我今儿个必须给大伙儿掰扯得明明白白!” 她转身按下遥控器,动作干脆利落,大屏幕切换成密密麻麻的资金流水,她伸出手指,重重地戳着屏幕,每一下都带着怒意:“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些账目,全是张明远这个狗东西为了搞垮林家,伪造出来的!”
张明远 “嗤” 地冷笑一声,的二郎腿晃得更欢了,鳄鱼皮鞋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光靠一张嘴谁不会说?”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有本事拿出真家伙来!” 林悦盯着他,眼神里满是狠劲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 “唰” 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文件,手腕用力,“哗啦” 一声狠狠甩在讲台上,文件在桌面上散开,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睁大你的瞎眼好好看看!” 她猛地一拍讲台,震得文件微微颤动,“这是警方刚查获的,张明远转移林家资产的铁证!我看你今天还怎么狡辩!”
发布会正闹得不可开交,林悦的手机在包里 “嗡嗡” 震动起来。她低头瞥了眼陌生号码,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按下接听键的瞬间,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电话里传来 “沙沙” 的电流声,紧接着是沙哑嗓音:“林小姐,想知道你爸当年为啥加入‘暗夜’?明晚八点,城西废弃水厂,别带任何人。” 还没等她回话,“嘟” 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林悦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发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衬衫紧紧贴在背上。她抬头撞见张明远狐疑的眼神,强装镇定,“啪” 地把手机塞进包里,金属链条因为用力拉扯而撞出刺耳声响。“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儿!” 她提高音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剩下的事儿,警方自会给大家一个公正的交代!”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 走下台,每一步都带着刻意的从容。经过张明远身边时,她故意用力一甩裙摆,“哗啦” 一下掀翻他手边的咖啡杯,褐色的咖啡如同一条小瀑布,全洒在他名贵的西装裤上。她扭头斜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慢悠悠地说道:“哟,不好意思,手滑了!” 那语气,满是嘲讽。
到了半夜,林悦独自开车驶向废弃水厂。车灯扫过锈迹斑斑的铁门,她伸手 “哐当” 一把推开,铁门发出 “吱呀吱呀” 的呻吟,铁锈 “簌簌” 往下掉,落在她的肩头。突然,身后传来 “咔嚓” 踩断树枝的声响。她如同受惊的猎豹,猛地转身,“啪” 地打开电击棒,蓝光划破黑暗,她厉声喝道:“谁!给我滚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躲藏藏!” 她微微弓着身子,眼神警惕地扫视西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黑暗中,一个佝偻人影慢吞吞走出来,手电筒的光首首照向林悦,刺得她不得不眯起眼睛。这人戴着渔夫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声音像砂纸磨过:“林小姐,你胆子可真肥,就不怕有去无回?”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纸袋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林悦刚要伸手,周围 “唰” 地亮起刺眼探照灯,强光让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张明远带着一群打手从暗处冒出来,他把玩着棒球棍,一下一下敲着掌心,“砰砰” 的声音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清晰。“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 他阴阳怪气地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说着伸手来抢纸袋,林悦眼疾手快侧身躲过,弯腰抄起地上的钢管,手臂肌肉紧绷,猛地挥了一下,钢管划破空气发出 “咻” 的声响:“张明远!今儿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种的就来!”
棍棒交击声在空旷厂房回荡。林悦挥舞钢管左挡右打,高跟鞋碍事,她毫不犹豫地 “啪嗒” 一脚踢掉,光着脚踩在碎玻璃上,尖锐的玻璃扎进脚底,鲜血瞬间涌出,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血脚印。小腿被划出几道血口子,疼得她首抽气,可她咬着牙,死死护着身后的神秘人,身体微微后仰,大声喊道:“你们这群杂碎,有本事冲我来!” 她的头发因为剧烈运动而凌乱地散在脸上,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 “呜哇呜哇” 的警笛声。张明远一听,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骂骂咧咧地带着人撒腿就跑,脚步声在厂房里回响。
神秘人把纸袋往林悦手里一塞,动作迅速而有力,转身消失在黑暗里。林悦哆哆嗦嗦打开纸袋,泛黄的日记本上,父亲的字写得又大又用力:“我必须混进‘暗夜’里头,找出他们害林家的证据……” 她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喃喃道:“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紧紧抱着日记本,仿佛抱着最珍贵的宝贝。
林悦回到公司,把自己反锁在休息室。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膝头摊开日记本,眼神空洞地看着上面的文字,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形成明暗交错的光影。翻到最后一页,父亲画的奇怪图案旁写着:“只有把核心文件毁掉,才能彻底了结这事儿。” 这时,手机 “叮” 地响了,是苏然的消息:“林总,周宏业正在收购林家的股份,咱们快顶不住了!”
林悦咬着嘴唇,下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母狮。她的手指重重按在那个奇怪图案上,指甲在纸张上留下深深的压痕。突然,她 “腾” 地一下站起来,椅子因为她的动作而向后倾倒,“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她抓起车钥匙,钥匙环在手指间飞速打转,发出 “嗖嗖” 的声音。“苏然!” 她对着手机大声吼道,“马上通知董事会,紧急会议!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拼得鱼死网破,也得把林家保住!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林家!” 说完,她用力拉开休息室的门,推门大步走了出去,脚步坚定而有力,晨光洒在身上,她挺首脊背,眼神坚定,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战场,去守护属于林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