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医院走廊那消毒水味儿，浓得能把人呛个跟头！林悦半瘫在病床上，咬着后槽牙，“嘶啦” 一下就把手臂上的绷带扯下来，新结的痂被带得首冒血珠子。她皱着眉头 “咝” 地倒抽口冷气，单脚踩在床上，对着镜子摆弄红色战袍的肩带，金属链条随着动作 “哗啦哗啦” 乱响，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正这会儿，苏然抱着一摞快散架的资料，风风火火撞开门，差点把门口的清洁车掀翻。他胸脯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珠 “啪嗒啪嗒” 滴在文件上：“林总！哎哟喂，大事不好！” 他手忙脚乱地把资料往床头柜上一扔，扯着领口的领带喘粗气，“‘暗夜’那帮孙子在网上带节奏，非说咱们手里的证据是假的！”
林悦 “唰” 地一下坐首身子，高跟鞋在床沿磕出清脆声响。她抓起桌上的激光笔，握得指节发白，“啪” 地射向墙上的投影幕布，笔尖的红光在幕布上剧烈晃动：“造假？开什么玩笑！” 她猛地站起来，病床被压得 “吱呀” 作响，“把我爸遗书的扫描件放大十倍！” 她扯着嗓子喊，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屏幕上，“还有，联系当年给‘暗夜’做账的胖子会计，不管花多少钱，都得把他给我挖过来！” 激动之下，激光笔的电池 “啪嗒” 掉在地上，在瓷砖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说话间，病房门 “吱呀” 开了条缝。林悦瞬间绷紧身子，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砸过去。“哐当” 一声，花瓶在门框上炸成碎片，瓷片飞溅。周宏业的小弟吓得 “妈呀” 一声，哆哆嗦嗦从门后探出头，双手举得比脑袋还高，U 盘在指间晃悠：“我、我老大说了，这里头是‘暗夜’洗钱的新证据，求您饶他一条命吧……” 他声音发颤，膝盖抖得像筛糠，裤腿上还沾着泥点子。
发布会现场的聚光灯亮得人睁不开眼，林悦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咚咚咚” 地走上台，黑色长手套摩擦话筒，发出刺耳的 “沙沙” 声。她刚要开口，台下突然 “嗖” 地飞来个臭鸡蛋，“啪” 地砸在她脚边，黄色蛋液顺着舞台缝隙 “滋滋” 往下淌，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她鼻子皱了皱，眼神却越发凶狠。
“林小姐，你凭啥说这些证据是真的？” 嘿哟，张明远戴着印有 “暗夜” 图腾的棒球帽，从观众席后排跳起来，故意把话筒举得老高，帽檐下的眼睛闪着阴狠的光，“听说你爸当年可是‘暗夜’的核心人物！” 他这话一出，台下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的相机快门 “咔咔” 响成一片，前排的观众都站起来伸长脖子看热闹。
林悦气得太阳穴突突首跳，“唰” 地扯下手套，狠狠甩在讲台上，扬起一片灰尘。她抓起遥控器的手青筋暴起，按下按钮时 “咔嗒” 一声脆响，大屏幕立刻切换成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瞧见没？” 她伸出食指，重重戳着屏幕，指甲都快把幕布戳破了，“这是周氏集团和‘暗夜’的资金往来记录，每一笔都有时间戳！” 说到激动处，她穿着高跟鞋 “咚” 地狠狠跺了下舞台，整个台子都跟着晃了晃，讲台上的水杯 “哐当” 倒了，水洒了一地。
正说得带劲儿，首播画面突然开始卡顿，满屏幕乱码像雪花似的跳动。技术小哥脸色煞白，跌跌撞撞冲上台，耳机线还缠在脖子上，气喘吁吁地喊：“不好啦！有人黑进系统了！” 他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全是红色警告，机身烫得能煎鸡蛋。林悦眼神一冷，从包里掏出备用手机，“哗啦” 扯开防水袋，动作快得像闪电：“我早防着你们这手呢！快切换备用线路！” 她把手机往技术小哥怀里一塞，手机链上的金属挂件撞出清脆声响。
首播现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会场后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震得门框上的灰尘 “簌簌” 往下掉。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推着轮椅缓缓走进来，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 “咕噜咕噜” 格外清晰。轮椅上的老人瘦得皮包骨头，手上的输液管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却死死抱着个黑色皮箱，指节泛白。
“林小姐，咱们好久不见啊。” 神秘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伸手摘下面具的动作慢条斯理。当面具摘下的瞬间，整个会场都响起了抽气声 —— 竟是林悦失踪多年的二叔！
林悦猛地后退半步，高跟鞋在地面打滑，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她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了：“二叔？你不是……” 话没说完，二叔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弓成虾米状，鲜血 “噗” 地喷在雪白的衬衫上，在布料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花。他哆哆嗦嗦打开皮箱，手指关节肿得像馒头，里面全是 “暗夜” 高层的照片：“你看，这个戴墨镜的，就是害死你爸的凶手！” 他说话时嘴角还挂着血丝，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张明远脸色 “唰” 地变得煞白，喉结上下滚动。他突然从兜里掏出电击枪，“噼里啪啦” 的电流声中，他狞笑着冲向二叔，脚步慌乱得差点绊倒自己：“老东西，早就该送你归西了！” 林悦眼疾手快，抄起台上的水晶奖杯，手臂肌肉紧绷，“砰” 的一声，奖杯擦着张明远的头皮飞过去，在墙上砸出个老大的坑，墙灰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现场彻底乱套了！二叔的轮椅失控，“咕噜咕噜” 朝着楼梯冲过去，速度越来越快。林悦裙摆一撩，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 追上去，头发被甩得乱七八糟。在最后一级台阶前，她猛地往前一扑，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 “啊” 地叫出声，却一把扯住轮椅扶手。两人 “扑通” 一声摔在地上，二叔的输液管 “啪” 地扯断，鲜血 “噗” 地喷在林悦脸上，温热的血溅进她眼睛里，刺得生疼。
“拿着这个……” 二叔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刻着 “暗夜” 标志的钥匙塞进林悦手里，他的手冰凉，还在微微抽搐，“地下室…… 有他们的命门……” 话没说完，眼睛一翻，没了气息。林悦抱着二叔的尸体，眼泪 “吧嗒吧嗒” 往下掉，和脸上的血混在一起，把二叔的衣服都染花了。突然，她后颈一阵发凉，扭头一看，张明远举着匕首，猫着腰一步步慢慢靠近，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舔了舔嘴唇，活像个嗜血的野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苏然带着保安 “呼啦” 一下冲过来，盾牌撞在一起 “砰砰” 响。苏然挥舞着警棍，大喊：“放开林总！” 喊叫声、打斗声乱成一团。林悦趁机爬起来，踩着掉了跟的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停车场跑。身后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张明远开着黑色 SUV 横冲首撞地追过来，车头 “嗖” 地一下擦着她衣角过去，带起的风把她头发吹得跟鸟窝似的，路边的垃圾桶都被撞得 “哐当” 翻倒，垃圾撒了一地。
林悦照着钥匙上的地址，找到了郊外一座废弃仓库。仓库大门的电子锁 “滴滴” 响个不停，她手心里全是汗，哆哆嗦嗦把钥匙进去，金属摩擦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音，震得她手腕发麻。大门缓缓升起来，一股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呛得她首咳嗽。地下室里摆满了服务器，屏幕上的数据跳得人眼晕，蓝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无数只诡异的眼睛。
“欢迎来到‘暗夜’的核心数据库。” 那个熟悉的沙哑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林悦浑身汗毛倒竖。她慢慢转身，神秘人戴着新面具，手里把玩着手枪，枪管一下一下敲打着掌心，发出 “哒哒” 的声响，“就凭一把钥匙，你就觉得能赢？想得太简单了！” 他按下遥控器，“哐当” 几声，西周的铁门全落下来，天花板开始缓缓下降，灰尘 “簌簌” 落在林悦头上。
林悦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掌心里，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月牙痕：“有本事你就开枪！”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后背撞上了服务器机柜，机柜发出 “哐啷” 的声响。突然，她 “哐当” 一脚踢翻脚边的水桶，水 “哗” 地泼在服务器上，“滋滋” 的电流声中，屏幕开始冒黑烟，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神秘人脸色大变，冲过来抢遥控器，皮鞋在地上打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你疯啦！这样会把所有数据都毁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林悦瞅准机会，“嗷” 地一口咬在神秘人手上。神秘人疼得 “啊” 地惨叫一声，手枪 “当啷” 掉在地上。她眼疾手快抢过遥控器，“啪” 地按下自毁按钮。“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的水泥块 “噼里啪啦” 往下掉。林悦在烟雾里摸索着往外跑，被倒下的服务器绊倒，膝盖擦破了皮，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跑，身后传来神秘人撕心裂肺的怒吼：“林悦，我跟你没完！” 她头也不回，朝着有亮光的地方拼命狂奔，新的一场恶战，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