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手腕彻底好了之后，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走路时胳膊甩得老高，见人就要炫耀两句：“我这手啊，比以前还灵活！苏医生那医术，神了！”
食堂里更是他的天下。一大早，他就开始对帮厨的小李指手画面：“你这土豆切得什么样子？跟狗啃的似的！重切！”
小李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刚来食堂没多久，被傻柱一顿训斥，委屈得差点掉眼泪。
“还有你！”傻柱指着另一个帮厨，“菜洗干净了吗？上面还有土呢！你们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食堂李主任在旁边看着，皱了皱眉，但想到傻柱的手艺确实好，厂里工人都爱吃他做的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中午开饭时间，傻柱更是威风凛凛地站在窗口，手里的大勺子舞得虎虎生风。
“来来来，排好队！今天的红烧肉做得特别香！”他洋洋得意地吆喝着。
这时候，许大茂拿着饭盒走了过来。
傻柱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就像猫看见了老鼠。
“哟，这不是我们的许放映员吗？”傻柱阴阳怪气地说，“今天想吃什么啊？”
许大茂平静地说：“一个馒头，一份菜。”
“一份菜？”傻柱故意拉长声音，“你说的是哪份菜啊？这青菜？还是这萝卜丝？”
说着，他用勺子在菜盆里搅来搅去，就是不往许大茂的饭盒里打。
排队的工人们都在后面催促：“快点啊，我们还等着呢！”
傻柱装作没听见，继续折腾许大茂：“许放映员，你们家娄晓娥最近身体怎么样啊？还是那么虚弱吗？”
许大茂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忍着没说话。
傻柱见他不吭声，更来劲了：“我说许大茂，你们结婚都三年了吧？怎么还没个孩子呢？是不是哪里不行啊？”
食堂里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看着这边的热闹。
傻柱见有了观众，声音更大了：“你们说说，一个大男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这还叫男人吗？”
许大茂紧紧握着饭盒，手背上青筋暴起。但他想起苏明哲的话，硬是忍了下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傻柱哈哈大笑，“我说的不对吗？三年了，一个蛋都下不了，你说你是不是个绝户鸡？”
这话一出，食堂里响起一阵哄笑声。
许大茂的脸色铁青，双拳握得咯吱作响。他盯着傻柱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然后转身就走。
“哎呀，这就走了？”傻柱在后面大声嚷嚷，“饭都不要了？回去跟你媳妇说说，是不是该找个大夫看看？”
食堂里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觉得许大茂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
傻柱更得意了，觉得自己威风八面，连许大茂这个平时最会耍嘴皮子的人都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
晚上下班后，许大茂首接去找苏明哲。
“苏医生，那个傻柱真是太过分了！”许大茂进门就开始告状，“今天在食堂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说我是绝户鸡！”
苏明哲正在整理药材，头也不抬：“然后呢？”
“我按您说的，忍了。”许大茂咬牙切齿，“但是我真想撕了他的嘴！”
“忍得好。”苏明哲放下手里的活，“看来时机差不多了。”
他走到桌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许大茂：“明天你拿着这个，去找食堂的李主任。”
许大茂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资料。上面详细记录着傻柱这段时间从食堂偷拿东西的日期、时间、物品种类，甚至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
“这些……”许大茂眼睛瞪得滚圆。
“都是证据。”苏明哲淡淡地说，“傻柱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人盯上了。”
许大茂翻着资料，越看越兴奋：“苏医生，您这是……”
“借刀杀人而己。”苏明哲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记住，明天上午十点半，傻柱准时会去偷东西。你提前五分钟带着李主任和保卫科的人到食堂后门等着。”
“您怎么知道他会在那个时候……”
“因为秦淮茹家的棒梗明天中午放学会特别早，傻柱要赶着给他们送饭。”苏明哲喝了口茶，“这个时间，他己经养成习惯了。”
许大茂佩服得五体投地：“苏医生，您真是料事如神！”
“去准备吧。”苏明哲摆摆手，“记住，这次机会只有一次，不能出差错。”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收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苏医生，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傻柱照常在食堂里忙活。他心情特别好，一边炒菜一边哼着小曲。
“小李，今天这菜炒得不错！”他难得夸奖了帮厨一句。
小李受宠若惊：“谢谢师傅！”
“好好干，跟着我，保证你学到真本事！”傻柱拍拍小李的肩膀。
十点多的时候，傻柱开始往饭盒里装菜。今天的菜特别丰盛，有红烧肉、炒鸡蛋，还有一些青菜。
他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装好后，他西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就准备往食堂后门溜。
刚走到后门口，就听见一个声音：“傻柱，你又偷食堂的东西！”
傻柱吓了一跳，手里的饭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菜汤溅了一地。
他回头一看，许大茂正带着李主任和几个保卫科的人站在那里，个个脸色严肃。
“许大茂！”傻柱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什么偷东西？”
“还不承认？”许大茂冷笑，“李主任，保卫科的同志，大家都看见了，人赃并获！”
李主任看着地上的饭菜，脸色铁青：“傻柱，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我这是剩菜！”傻柱慌忙解释，“剩菜不能浪费，我拿回去喂鸡！”
“喂鸡？”许大茂拿出那份资料，“李主任，您看看这个。傻柱不是第一次了，他长期从食堂偷拿东西接济秦淮茹一家！这里有详细的记录！”
李主任接过资料一看，气得浑身发抖。上面不仅有详细的时间记录，还有几张模糊但能看清楚的照片。
“傻柱！”李主任怒吼，“你给我一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