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西章：傻柱车间受气，易中海暗中筹谋
傻柱的日子，是从云端首首摔进了泥潭。
第一车间，油污遍地，噪音震耳欲聋。他干的活，不是搬运沉重的零件，就是清理油腻的废料，手上、脸上、衣服上，永远是洗不净的污渍。
从前在食堂里，他是说一不二的何大爷，工友们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喊声“柱子哥”，盼着他炒菜时能多给一勺肉。
如今，车间主任见了他就板着脸，那些知道他偷盗底细的工友，更是眼神里都带着鄙夷，时不时还故意使唤他干些额外的脏活累活。
“傻柱，那堆铁屑碍事，你去扫了！”
“何雨柱，机床底下漏油了，赶紧拿抹布擦干净！”
往日的威风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腔的憋屈。
汗水混着铁屑味，让他觉得连呼吸都是苦的。他不止一次想，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下了工，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西合院，他本能地想去找秦淮茹。
以前受了委屈，秦姐总能柔声细语地安慰几句，让他心里舒坦不少。可这次，秦淮茹的态度却让他心里发凉。
“秦姐，我……”他刚开口，想诉说车间的苦楚。
秦淮茹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纳着鞋底，头也不抬：“柱子，好好干活，别再惹事了。苏医生能保下你，己经是天大的恩情，你要珍惜。”
那语气，客气中透着疏离，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傻柱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他知道秦淮茹说的是苏明哲，那个让他又恨又怕的苏明哲。
多少个夜晚，他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想冲到苏明哲屋里，跟他拼了！可一想到苏明哲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那神鬼莫测的医术，还有自己那只被他轻易治好的手腕，一股寒气就从脚底板升起。
那不是简单的医术，那是手段！他只能把这股怨气死死压在心底，日夜煎熬。
傻柱的惨状，一大爷易中海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那个急啊，傻柱可是他选定的养老接班人，现在被整成这副德行，浑身是刺，哪还有半分指望？再这么下去，别说给他养老送终，傻柱自己都快废了。
不行，得想办法拉他一把。
这天，易中海提了瓶酒，几包花生米，敲开了苏明哲的屋门。
“苏医生，没打扰您吧？”易中海脸上堆着笑，一如既往的“德高望重”。
苏明哲放下手中的医书，示意他坐：“一大爷，有事？”
“唉，也没什么大事。”易中海叹了口气，将酒和花生米放在桌上，“这不是看傻柱……唉，在车间确实太苦了。
他那人虽然浑，但本质不坏。苏医生您看，能不能……在李主任他们面前再替他说几句好话，让他早点回食堂？”
苏明哲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大爷，傻柱同志现在是在接受劳动改造，这是厂委会的决定，也是为了他好。
我一个卫生所的小医生，哪有那么大面子去干涉厂里的安排？再说了，偷盗是事实，不给他点深刻的教训，难保以后不会再犯。”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苏明哲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不过，浪子回头金不换。
如果傻柱同志真心悔改，在车间表现良好，积极上进，我相信厂领导自然会看在眼里，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一大爷，您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是厂里的老工人，平时多开导开导他，教他些做人的道理，比什么都强。”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场，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易中海听明白了，苏明哲这是告诉他，想让傻柱好过，你易中海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光靠嘴上说说可不行。
这苏明哲，年纪轻轻，心思却深沉得可怕。他知道今天这趟是白来了，只能讪讪地应了几声，心里盘算着别的法子。
院子角落里，聋老太太眯着眼，靠在躺椅上晒太阳，耳朵却似乎捕捉着院里的一切动静。苏明哲的异军突起，秦淮茹的悄然转变，傻柱的落魄，易中海的奔走……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她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苏明哲送走易中海，心中并无半分轻松。
这西合院，就像一锅看似平静的水，底下却暗流汹涌。
傻柱的怨气是座火山，随时可能爆发；易中海的算计也绝不会就此罢休。还有那些隐藏在日常琐碎下的矛盾，都像是埋下的地雷。
【叮！宿主完成阶段性掌控，签到奖励“高级望气术”己发放！】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响起，苏明哲眼神一凝。高级望气术？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技能。
他下意识地运转起“望气术”，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刚刚离开的易中海的背影。只见易中海头顶那团代表伪善的浓郁灰气之中，竟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却带着冰冷死寂的黑气，那黑气指向的，赫然是“绝嗣”、“无后”的征兆！
苏明哲心中一动，又将目光投向聋老太太的屋子方向。
老太太身上，除了年老体衰的正常气息外，竟隐约有一股陈年旧疾的郁结之气，更让他惊讶的是，在那郁结之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又与院中某人有着丝丝缕缕牵绊的血缘气息！
还真是意外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