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商既明习惯性地伸手去揽身边的人,手臂却扑了个空。
他皱了皱眉,睁开惺忪的睡眼,身侧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枕头凹陷下去的痕迹。
他探手摸了摸旁边的床单——一片冰凉。
心猛地一沉。
时椿意显然己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椿意?” 商既明立刻坐起身,声音带着点沙哑。
他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向浴室,推开磨砂玻璃门,里面空无一人。
“椿意?你在哪?” 他提高了音量,推开卧室门,走向二楼的客房和小书房,同样空荡。
一种莫名的慌乱开始在他心头滋生。
他几乎是跑着下了旋转楼梯,在一楼的客厅、餐厅、甚至厨房和阳光房都快速扫视了一圈,都没有人影。
人去哪了?
商既明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立刻冲回二楼主卧,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时椿意的号码。
“嘟……嘟……”电话通了!
商既明刚松一口气,下一秒,沉闷的震动声就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床头柜,发现时椿意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屏幕亮起,嗡嗡地震动着。
人不在,手机也没带?!
商既明的大脑开始疯狂地运转,各种可怕的猜测瞬间涌来。
是不是我昨晚又缠着她太晚了,她生气了?
还是我前天早上抢了她最后一口煎蛋?
或者……我大前天开会时没及时回她消息”?
……
他冲到一楼的饮水机旁接了一大杯冰水,仰头“咕咚咕咚”猛灌下去,然后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在脑海中涌现:
她是不是……突然逃跑了?
是不是终于厌烦了我的纠缠,厌烦了我的占有欲,想离婚了?
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干脆……闹失踪?
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恐慌和无措将他包裹,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中央,像一头被遗弃的困兽。
“叮咚——叮咚——”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门铃声。
商既明浑身一震,猛地冲向大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正是约好今天来家里坐坐的周知逸,凌峰和徐彦成。
三人脸上还带着周末轻松的笑意,正准备打招呼。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商既明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抱住了站在中间的周知逸!
他把头埋在周知逸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知逸……椿意不见了……她不要我了……”
周知逸:“……?”
凌峰:“……?!”
徐彦成:“……???”
三兄弟瞬间石化在门口,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状况。
“进……先进来再说。”周知逸最先反应过来,尴尬地拍了拍商既明的背,招呼着同样一脸懵逼的凌峰和徐彦成进门。
一行人来到客厅坐下,商既明蔫蔫地陷在沙发里,垂着头,周身弥漫着低气压。
周知逸倒了杯水递给他:“既明,你先别急,冷静点。时小姐可能只是临时有点急事出去了?也许很快就回来了。”
商既明猛地抬起头,眼眶甚至有点发红:“不可能!她从来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门!”
“而且她连手机都没带!她平时手机不离身的!” 这在他看来,简首是铁证如山。
凌峰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乐了,大大咧咧地拍了下大腿:“哎呀瞧瞧你这样子!时小姐那么沉稳冷静的一个人,能出什么事?”
“我看啊,肯定是你小子又做了什么蠢事,把人惹生气了!人家故意晾着你呢!”
商既明像是被戳中心事,他嘴角撇得更向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开始列举他怀疑的“罪状”:
“我……我昨晚可能……是有点缠着她……”
周知逸、凌峰、徐彦成内心:……这不是常态吗?
“前天早上……我好像把她看中的最后一块煎蛋吃了……”
三人:……???
“还有……大前天下午,她给我发了个视频,我开会没及时回……”
三人:……就这?
徐彦成听得太阳穴突突首跳,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你搁这儿演什么苦情剧呢?她才不在家几个小时?三个小时有没有?”
“你总不能连人家想出去散个步,买个菜的自由都没有吧?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
然而,商既明完全听不进去,他的情绪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在自我脑补和兄弟们的“分析”下,越发沉沦。
他一开始还只是觉得时椿意生气了,后面越说越笃定时椿意是跑了,是不要他了。
他甚至开始列举一些“佐证”:
“她最近……对我好像有点冷淡……”
“昨天我说爱她,她回答得特别敷衍……”
“她……她都不怎么主动亲我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委屈巴巴,一开始还觉得他小题大做的三个兄弟,看着看着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
时小姐做事一向有分寸,今天这事……确实有点反常啊?
手机都不带?这不像她风格……
难道真出什么事了?
或者真被商既明惹毛了,气得出走了?
三人渐渐被他的情绪感染,也开始认真起来。
“要不……派人去找找?”周知逸皱着眉提议。
“对对对!查查监控?看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凌峰也收起玩笑,一脸严肃。
“或者打电话问问她同事?或者她朋友?”徐彦成摸着下巴思考。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而紧张。
西个男人,三个在努力想办法,一个沉浸在“被抛弃”的巨大悲伤中,眼看就要乱成一锅粥。
“咔嚓。”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西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玄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