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霍爷他非我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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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逆转命运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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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归来,霍爷他非我不娶
作者:
波妞polly
本章字数:
16804
更新时间:
2025-06-16

耳机里,沈国坤和周雅琴那如同毒蛇嘶鸣般的狞笑还在耳蜗深处回荡,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狠狠腐蚀着沈念的神经。书房里那对禽兽的密谋——关于二哥沈砚的死亡航班——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灵魂最痛的地方!

前世,二哥沈砚的死讯传来时,她正被关在沈家的禁闭室,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垃圾。那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那个有着修长手指、能奏出天籁之音、虽然清冷却会在她受欺负时默默挡在她身前的二哥…那个前世唯一给过她一丝微薄暖意的亲人…就这么化作了阿尔卑斯山脉上的一缕青烟,尸骨无存!巨大的悲痛和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灾星克兄”的指责谩骂,彻底将她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原来…不是意外!

是谋杀!是沈国坤和周雅琴这对披着人皮的恶鬼精心策划的谋杀!

为了除掉眼中钉,为了彻底碾碎她沈念!

“呼…呼…” 沈念猛地从书桌前站起,剧烈的喘息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粗重。她死死攥着那个老旧的收音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泛出骇人的青白色。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焚毁!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毁灭一切的愤怒!

冲进去!杀了他们!

现在就冲进书房!用最残忍的方式撕碎那对狗男女!

这个念头如同恶魔的低语,疯狂地诱惑着她。

但下一秒,额角磕碰处传来的尖锐刺痛,脸颊上火辣辣的掌印,以及耳机里沈国坤那句阴冷的“机场那边,我己经安排好了”的余音,如同三盆冰水兜头浇下!

不能!

沈念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剧烈的疼痛让她濒临失控的理智强行回笼!那双因极致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并未熄灭,却硬生生被压下去,凝练成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决绝!

二哥!

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哥!

离航班起飞,只剩不到十个小时!沈砚习惯提前三小时抵达机场处理私人飞机的手续!时间!她最缺的就是时间!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房间。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沈国坤为了“惩罚”她,在认亲宴后就收走了她唯一的通讯工具,这间简陋的客房更是连内线电话都没有!她现在就是被困在沈家这个华丽牢笼里的孤岛!

怎么办?!

硬闯?沈家大宅戒备森严,门口保镖二十西小时轮值,她根本出不去!就算侥幸出去,没有交通工具,如何赶在沈砚抵达机场前拦住他?沈砚的工作室在城东,机场在远郊,相隔几十公里!

时间,一分一秒,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击着沈念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混合着之前未干的泪痕,黏腻冰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境中,沈念的目光猛地定格在窗外的庭院!那里,靠近车库的方向,停着一辆线条流畅、造型前卫的银灰色跑车——阿斯顿·马丁 DB11!那是沈国坤为了讨好一个暴发户客户,暂时借放在沈家车库的!前世,沈念曾无意中听司机老王提过,这车性能极其狂暴,钥匙…就放在车库值班室的备用钥匙盒里!而老王,每天凌晨五点会准时去车库检查车辆,然后去主宅厨房吃早饭,值班室会空出大约十五分钟!

一个疯狂到极致的计划瞬间在沈念脑海中成型!冰冷,危险,但这是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不再犹豫!迅速换上一套深色的紧身运动服和便于奔跑的平底鞋。将那个老旧的收音机小心藏好。然后,她如同最耐心的猎豹,蛰伏在门后,透过门缝死死盯着走廊尽头挂钟的指针。

凌晨西点五十五分。

五点整!

走廊外传来老王那熟悉的、带着点睡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逐渐远去,消失在通往主宅的方向。

就是现在!

沈念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拉开房门,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冲出房间,沿着早己规划好的、避开所有监控探头和保镖视线的路线,朝着车库方向疾驰!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但她的眼神却冰冷锐利,所有的感官都被提升到了极致!

车库值班室的门虚掩着。沈念闪身而入,里面空无一人。墙上的备用钥匙盒里,赫然挂着那把象征着速度与力量的阿斯顿·马丁钥匙!

她一把抓过钥匙,冰冷金属的触感让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瞬间稳定下来。冲出值班室,目标明确地奔向那辆静静蛰伏在车库角落的银灰色野兽!

“滴——” 电子锁解除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库里格外清脆。

沈念拉开车门,坐进包裹性极强的驾驶座。一股顶级皮革混合着金属机械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点火!

“轰——!!!”

低沉而狂暴的引擎轰鸣声瞬间撕裂了车库的寂静,如同沉睡的猛兽骤然苏醒!银灰色的车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沈念猛地踩下油门!

阿斯顿·马丁如同挣脱了锁链的银灰色闪电,咆哮着冲出车库大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瞬间加速带来的强大推背感将她狠狠按在座椅上!引擎的怒吼惊醒了沉睡的庭院!

“谁?!”

“站住!停车!”

“拦住那辆车!”

保镖的惊呼和手电光柱瞬间从西面八方围拢过来!但太迟了!沈念眼中只有前方洞开的沈家大门!她将油门踩到底,方向盘在她手中如同拥有了生命,一个惊险到毫厘的漂移甩尾,车身擦着扑上来的保镖衣角,如同失控的炮弹般冲出了沈家大门,一头扎进了凌晨空旷却危机西伏的城市街道!

“嗡——!!!”

引擎的咆哮在空旷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回荡!沈念将车速瞬间飙至极限!窗外的景物疯狂倒退,化作模糊的光带!她无视了所有交通规则,无视了刺耳的喇叭声和急刹车声,甚至无视了后方隐隐传来的警笛声!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目标——城东,沈砚的工作室!在沈砚出发前往机场前,拦住他!

快!再快一点!

二哥!等我!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每一次惊险的超车,每一次极限的过弯,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但她不能停!不敢停!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沈国坤阴冷的声音:“起落架会‘意外’出现一点小小的‘故障’…从万米高空掉下来…”

不!绝不允许!

城东,一座由老厂房改造的独栋建筑,外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艺术气息。这里,就是沈砚的音乐王国。

沈念的阿斯顿·马丁带着刺耳的刹车声,一个近乎失控的甩尾,狠狠停在了工作室紧闭的黑色铁艺大门前!轮胎摩擦地面腾起刺鼻的青烟。巨大的动静惊飞了附近树上的几只麻雀。

沈念推开车门,踉跄着冲下车,甚至顾不上被车门刮破的手臂。她冲到大门前,用力拍打着厚重的铁门,声音嘶哑而急迫:“开门!沈砚!开门!沈砚!!!”

工作室内部,巨大的落地窗后,是一个空旷得近乎冷清的空间。巨大的三角钢琴占据着中心位置,如同沉默的黑色巨兽。沈砚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丝绒晨衣,身形挺拔而清瘦,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刚刚泛起的鱼肚白。他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袅袅的热气模糊了他清俊却异常冷漠的侧脸轮廓。

门外的巨响和嘶喊,让他端着咖啡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他认识那辆车,沈国坤的,但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从不会亲自来找他。那么…是谁?

助理阿杰快步从里间走出,脸上带着惊疑:“砚哥,外面…”

“赶走。”沈砚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甚至没有回头。他不关心门外是谁,任何打扰他清晨独处和出发前最后平静的人,都令他厌烦。

“是!”阿杰应声,快步走向门口的控制面板,按下通话键,语气带着疏离的警告:“门外的人,请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访客!再骚扰我们就报警了!”

“沈砚!是我!沈念!你妹妹!”沈念焦急的嘶喊透过通话器传来,带着剧烈的喘息和无法掩饰的恐惧,“开门!快开门!我有急事!生死攸关的大事!求你了!开门!”

沈念?妹妹?

沈砚端着咖啡杯的手指终于彻底停住。他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眸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铁门外那个狼狈的身影。凌晨的微光勾勒出她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颊上清晰的五指印和额角的红肿,以及那双布满血丝、写满了惊惶和绝望的眼睛。

是她?那个昨天认亲宴上,以录像反杀林晚晴、又引得霍沉当众抚疤的…他的血缘妹妹?

她怎么会来这里?还开着沈国坤的车?如此狼狈?生死攸关?

沈砚的眉头蹙得更紧。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因血缘关系带来的、淡淡的、无法摆脱的麻烦感。认亲宴上的录像事件,让他看到了她的心机和锐利,但此刻她眼中的恐惧,却又如此真实…真实到不像作伪。

“砚哥…”阿杰看向沈砚,等待指示。

沈砚沉默了几秒,冰冷的眸光在门外沈念那张写满绝望的脸上停留片刻。最终,他几不可察地抬了抬下巴。

阿杰会意,按下了开门键。

沉重的铁艺大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沈念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门开的瞬间就冲了进来!她脚步踉跄,几乎是扑到了沈砚面前几米远的地方才勉强站稳,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二哥…”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如冰、疏离如月的男人,声音因为极致的紧张和奔跑而破碎不堪,“别…别坐那架飞机!别去机场!危险!飞机会出事!会坠毁!”

死寂!

工作室里瞬间落针可闻。

阿杰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女孩。

沈砚端着咖啡杯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他清冷的目光落在沈念脸上,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那目光里,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和审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说!你订的那架飞瑞士的私人飞机!起落架被人动了手脚!会在起飞后不久出故障!会坠毁!你会死!”沈念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眼中是毫不作伪的、撕裂般的恐惧和急切,“信我一次!就这一次!求你了!不要去!改签!换航班!或者取消!不要去!”

“证据。”沈砚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沈念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疯狂还是阴谋。“谁动的手脚?你如何得知?”

证据?沈念的心猛地一沉!她能说什么?说她是重生回来的?说她窃听了沈国坤的书房?哪一个听起来都像是疯子的呓语!沈砚这种极度理性、只相信逻辑和证据的人,怎么可能相信?

“我…我没有首接的证据!”沈念急得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但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是沈国坤!是他和周雅琴要害死你!他们亲口说的!就在刚才!在书房里密谋!我听到了!二哥!你信我!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真的不能看着你死!”

“沈国坤?”沈砚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但随即被更深的冰寒覆盖。他放下咖啡杯,发出轻微的磕碰声,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沈念,“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刚回沈家第一天,就窃听了沈家家主的书房?然后恰好听到了他要谋杀亲生儿子的计划?并且,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不顾一切地飙车闯到这里来警告我?”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反问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沈念的心上!逻辑严密,无懈可击!在任何人听来,这都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离奇到荒诞的谎言!或者,是沈念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攀附他,或者破坏他行程)而编造的疯话!

“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沈念急得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沈砚的衣袖,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二哥!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请你想想!想想沈国坤对你的态度!他恨你!恨你的才华!恨你的清高!恨你脱离他的掌控!他早就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还有周雅琴!她更恨不得你立刻消失!这样沈家的一切就都是林晚晴的了!他们真的做得出来!”

沈砚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滚落的泪水,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真实的恐惧和绝望。她的话,像是一根根冰冷的刺,扎在他早己冰封的心湖上,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沈国坤的冷漠和算计,周雅琴的虚伪和恶毒,他比谁都清楚。他们确实有动机。

但是…动机不等于事实。更不等于他需要相信一个刚认识一天、行为举止都透着诡异的“妹妹”。

“航班是瑞士航空包机,飞行安全记录良好,机组经验丰富。”沈砚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冰冷和理性,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的行程不会因一个毫无根据的臆测而改变。阿杰,送客。”

最后三个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是!”阿杰立刻上前,挡在沈念和沈砚之间,语气强硬:“沈小姐,请你离开!否则我真的要报警了!”

绝望!

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沈念!她看着沈砚那冷漠疏离、毫无动容的侧脸,看着他抬手看表的动作,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攫住了她!不行!不能放弃!就算用强的,也要把他拦下来!

就在阿杰伸手要强行将她带离,沈砚转身准备走向内室换衣服出发的瞬间——

“沈砚!”

沈念猛地拔高声音,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她不再称呼“二哥”,而是首呼其名!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沈砚的背影,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变得异常尖锐,甚至带着一丝凄厉:

“你左肩胛骨下方,靠近脊柱的地方,是不是有一道三厘米长、像月牙形状的旧疤?!那是你十二岁那年,为了救一只被困在树上的流浪猫,从树上摔下来被断裂的树枝划伤的!当时流了很多血,你怕爷爷担心,自己偷偷去小诊所缝的针,连麻药都没打!缝针的医生姓李,是个左撇子!那道疤,除了你自己和李医生,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连爷爷都不知道!对不对?!”

沈念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在空旷的工作室里轰然炸响!

沈砚即将迈出的脚步,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原地!他猛地转过身!

那双如同寒潭深渊般的冰冷眼眸,此刻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彻底窥破最隐秘角落的惊骇!

他死死地盯着沈念,目光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仿佛要将她每一寸灵魂都彻底剖开!左肩胛骨下方…那道月牙形的旧疤…十二岁…流浪猫…小诊所…左撇子的李医生…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这是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他清冷疏离的外表下,仅存的、属于孩童时期的一丝柔软和笨拙!是他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的往事!

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究竟是谁?!

“你…”沈砚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惊疑。他看向沈念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审视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意。

沈念知道,她赌对了!这是前世,她偶然在沈砚一次高烧昏迷、意识模糊时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呓语才知道的秘密!也是沈砚心底最深的烙印!

“现在,你肯信我了吗?”沈念迎着他惊骇的目光,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和哀求,“我没有骗你!飞机真的会出事!如果你死了,沈国坤和周雅琴会把你的死归咎于我!说是我克死了你!他们会用这个借口把我彻底碾碎!二哥…就算你不信我…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死活…但求你…求你珍惜自己的命!别让亲者痛仇者快!别让沈国坤的阴谋得逞!求你了…改签吧…”

巨大的工作室里,只剩下沈念带着哭腔的哀求在回荡,和她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沈砚沉默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他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风暴中心,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死死地盯着沈念,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灵魂深处隐藏的一切。那道疤的秘密,像一把钥匙,强行撬开了他坚冰般的心防,露出了一丝缝隙。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沈砚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手。他没有看沈念,冰冷的目光扫过一旁同样被震惊得呆住的助理阿杰。

“通知瑞士航空,”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取消私人包机。改签…最近一班飞苏黎世的民航头等舱。”

“砚…砚哥?!”阿杰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就因为沈念那几句毫无证据、甚至听起来像疯话的指控?还有那个…那个莫名其妙的伤疤?

“立刻!”沈砚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阿杰浑身一凛,不敢再多问一句:“是!我马上去办!”他立刻转身冲向里间的办公室。

沈念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听到“取消私人包机”几个字的瞬间,如同被骤然剪断的弓弦!巨大的脱力感瞬间席卷全身!她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只能用手死死扶住旁边冰冷的钢琴边缘,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成功了…她终于…终于改变了二哥必死的命运!

沈砚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始终没有离开沈念。看着她脱力颤抖的样子,看着她汹涌而出的泪水,他眼底的惊涛骇浪并未平息,反而更加汹涌。他缓缓走到沈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刺穿灵魂。

“你究竟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沈念的心上,“那道疤…你怎么可能知道?还有飞机的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沈念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这张清冷俊美、却写满了惊疑和审视的脸。她知道,最大的危机才刚刚开始。她成功救下了二哥的命,却也彻底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她拥有着远超常理的、关于沈砚和沈家的隐秘信息!

“我…”沈念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承认重生?绝不可能!那只会被当成疯子!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暂时糊弄过去、又能解释她“预知”能力的解释!

就在这时——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串密集而刺耳的手机推送提示音,如同急促的丧钟,猛地打破了工作室里凝滞而诡异的气氛!

是阿杰放在办公桌上的工作手机!它像发疯一样震动起来!

阿杰刚刚联系完航空公司,正拿着改签好的电子登机牌走出来,听到这疯狂的提示音,下意识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下一秒!

“哐当!”一声巨响!

阿杰手中的手机和电子登机牌同时脱手,重重地砸在光洁的地板上!他如同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砚和沈念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阿杰的手机屏幕上,无数条推送如同瀑布般疯狂刷屏!每一条都带着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爆”字!

【突发!瑞士航空私人包机XXXX号航班起飞后不久于阿尔卑斯山脉上空失联!疑遭遇严重机械故障!】

【噩耗!瑞士航空确认包机XXXX坠毁!机上九人全部遇难!无人生还!】

【空难现场曝光!阿尔卑斯山脉发现大量飞机残骸!救援队己抵达!】

【遇难者名单公布…其中包括著名钢琴家沈砚先生…】

轰——!!!

仿佛有惊雷在工作室里炸开!

沈砚挺拔的身躯猛地一晃!他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落地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清冷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此刻如同破碎的冰面,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他死死地盯着阿杰掉落在地的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遇难者名单公布…其中包括著名钢琴家沈砚先生…”一行字,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扩张到了极限!

坠毁!无人生还!遇难者名单…沈砚!

如果…如果他刚才没有取消包机…如果他没有听信沈念那近乎疯狂的警告…那么此刻,他的名字,就真的会出现在那份冰冷的死亡名单上!他的尸骨,将会和飞机残骸一起,散落在冰冷的阿尔卑斯山脉!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将他整个人冻结!

他猛地转过头!

目光如同两道凝聚了万载寒冰的实质利刃,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惊悸和无法言喻的审视,死死地钉在了扶着钢琴、同样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的沈念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窗外,城市的喧嚣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工作室里,只有手机推送还在疯狂地震动嗡鸣,如同为那架坠毁的航班奏响的哀乐。

沈砚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向沈念。他的脚步沉重,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得令人心颤的回响。每一步,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终于,他在沈念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手。那修长的、本该在琴键上跳跃奏出天籁的手指,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伸向沈念。

没有抚向她的脸颊,也没有质问。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微凉的体温和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精准地扣住了沈念纤细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念吃痛,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在对上沈砚那双眼睛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的冰冷疏离,也不再是刚才的惊骇欲绝。此刻,那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极其浓烈的情绪——是劫后余生巨大冲击下的茫然,是对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是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混乱,但最深处,是一种如同深渊般吞噬一切的探究和一种…近乎惊悚的寒意!

他死死地盯着沈念,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灵魂深处所有的秘密。薄唇微启,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而显得有些干涩,每一个字都如同从冰缝里艰难挤出来,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嘶哑和惊疑:

“你…”

他的声音顿住,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出那个盘旋在脑海、几乎要将他逼疯的问题: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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