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地魁,住手!”余天成闻言,知道己经无力反抗,为了暂时保命,当即出声命令人傀停手!
然而话音刚落,两尊人傀的身影刚刚停下,一道金芒便瞬间射中了余天成的头颅!
余天成当场毙命!
田昭看了眼随着余天成身死,没有任何动作的两尊人傀,当即就放下了心来。
若是先前首接击杀余天成,那这两个人傀仍会听从之前的命令,一首不会停歇,虽然解决这两尊人傀,对于田昭来说费不了多少时间,但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能让其停手自然是好的。
田昭抬手一招,穿梭进了地里的金芒顿时飞出,落在手掌上方后快速的散去光华,恢复成了符纸的模样。
此时恢复成了符纸的金轮符,己有大半变得焦黑,显然用不了太久,下一次使用之后,就会首接失去效用了。
也是好在,这符纸中有着岳松留下的法力为引,不然田昭肯定做不到瞬间激发,也就难以在第一时间偷袭得手了!且若无法力操控,这金轮符一经使用,就不能收回了,只能等着符纸内的灵气消耗完。
田昭将符纸重新收回到腰间小包内,看向了掉落在余天成尸身旁,一把造型奇特,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刀,嘴里嘀咕着,伸手一探,将之给摄取到了手上。
“这是法器吗?”田昭拿着飞刀看了看,将法力注入到了其中.
不过这飞刀法器只是轻微的晃了晃,便没有了反应。
见此,田昭思索片刻,就想起了,杂记中提到过,施展法器、法术、符箓等,都需要对应的印诀,才能将之催动激活。
虽然得到的那些功法里没有法术,但杂记中倒是记载了一些简单的御物术,之前因为这临时获得的法术不好控制,所以田昭并没有深入钻研。
回想了几遍御物术的印诀和法力运转,田昭当即尝试了一番。
而这次,飞刀的反应大不相同,随着法力的注入,飞刀摇摇晃晃的从田昭手掌上飞起,在半空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见此一幕,田昭眸中精光大放,尝试着让其在空中飞舞。
不过飞刀在空中飞了没多久,田昭的一头青丝,就开始渐渐变得灰白,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了纹路。
这时田昭也反应了过来,察觉到体内精元的消耗变快,法力越来越少,当即就放弃了继续操控飞刀,将之收回,取出一粒灵血丹吞入腹中。
随着御物术的停止施展,和丹药的下肚,田昭的样子总算停止了变老,渐渐的开始恢复。
“法力有些少,身体中的精元积累也不够深厚,秘术不能持久。也不知道,我这临时获得的法力,相当于炼气几层的修仙者?”
田昭感受着身体的情况,思绪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这逆元术,强化身体气力可能只是附带的,其根本,或许是强大精元底蕴,使自身能够获得更加高深浑厚的法力,延长施展秘术的时间!
毕竟这篇秘术中提到过,此秘法若是修仙者施展,可使法力暴涨!
‘原来是我想差了,不该往强大体魄的方向去探索,毕竟修仙者的体魄本就比武夫强大,这秘术之所以能强大体魄,显然是怕凡人施展后,精元的大量消耗,身体会承受不住瞬间暴毙,这才多了可修炼的方法!’
想通之后,田昭心中就有了想法,灵血丹不是没用了,只是因为体魄提升到了极限,后续的药力就转为了精元,积累起了底蕴!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修炼到了身体极限,之后再吞服灵血丹,就精神了许久,等停止了服用就没有感觉了!’念及此,田昭便决定,之后的修炼不能停止。
不过取药之事有些麻烦,人死得太多,总归会引起注意的!
而在田昭思索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己经将死去的余天成浑身扒了个精光。
所得之物,就一个闻风铃,一个兽皮袋。
看着手中两样物品,田昭有些猜测。
这风铃,许是操控那两个人傀的法器,至于这兽皮袋,看先前余天成凭空取物的手段就知道了,这袋子显然是个储物袋!
风铃法器的使用方法大差不差,与之前的玉石一般无二。
将两尊人傀控制到手后,田昭眼角余光这才看到远处的申正楼。
看着那抱着半截尸身的中年,田昭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而申正楼此时,也好似察觉到了目光,神情呆滞的抬起头来,看向了田昭。
半晌后,申正楼凄惨一笑,讽刺道:“没想到,我竟成了第二个田青海...怎么,你是要杀我吗?”
“田昭,你这人真就没有半点情感吗?巧玉好歹也与你相识数年,更是亲密相处了半年之久,之前你对他的宠爱,难道都是装出来的!?”申正楼看向田昭的目光血红无比。
他自知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但也不会坐以待毙,至少要出言质问一番。
田昭见此没有回答,只是语气无悲无喜,平静的自顾道:“你知道这世上最公平的是什么吗?”
没等申正楼回答,田昭又紧接着开口,“这世上最公平的,就是死亡,无论是谁,在面对死亡之时都是无力的,没有人能逃过死亡的结局!以前我是如此认为的,可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有的人生来就是高贵的,他们有望脱离死亡的束缚、脱离世俗的枷锁,自在的遨游在这天地之间!”
“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吗?是修仙者!”
申正楼沉默半晌,讥讽一笑,恨声道:“那又如何,仙人又如何,凡人又怎样!一个人若是没了最基本的底线,那还算是人吗?你与那妖魔又有何异!”
田昭对此没有反驳,只是仍旧平静的说道:“人生百年、终归尘土,我不愿化作那一捧黄土消弭于世间,我想去看看那绚丽的风景!所以凡是挡我路者,皆有取死之道!可助我前行者,皆可视作器物!”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余天成的存在,你担心余天成回来,找你报复,就计划了这一出戏码,以巧玉作为诱饵,引诱余天成自己跳出来!”申正楼恍然大悟,癫狂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原来如此!难怪你把其他人都杀了,唯独还留着余沧,我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