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说得通了,田昭不是没有实力和门路,他自己取得火铳,也能独自对付田青海取得先天功。
但田昭不想担罪,因此将申老大拉下水,就算事后贿赂官员的事发了。
那最后也只是私自外借火铳的官员被判死罪,贿赂之人全家流放。
而田昭娶了申巧玉,虽也会被牵连,但这罪可大可小,散去一些钱财宝物,完全就可以独身事外。
同时也间接保下了申老大的独女,使其没有后顾之忧。
想通了一切,申老大的身形好似佝偻了一些。
‘想不到申某混了几十年江湖,却被这毛头小子给算计了!’
这到不是申老大愚蠢,被人暗地里算计,平日里想不到对方有对自己出手的理由,任谁来也逃脱不了。
这也是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自诩聪明之人,被一些小小的算计,就给搞得家破人亡。
申老大闭眼平复了一下,才睁眼说道:“火铳我可以去借,但是,我也有些要求,你必须得答应。”
“先说说看,只要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我可以应下。”田昭没有首接答应,只是随口回答。
“放心,只是一些关于巧玉的要求。”申老大自然知道深浅,不会胡乱提要求。
田昭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出要求了。
申老大见此也没有迟疑,首接开口说道:“要求很简单,只有三条。”
“第一,你与我女儿成婚之后,不可再另娶妾室,在外你如何与其他女子流连都无碍,但不得留下子嗣!”
“可以,这点要求我可以应下。”田昭认真的回道。
反正他对于伴侣后代之事,都是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这点要求对他而言跟没有一样。
申老大见状,不由得点了点头,接着道:“第二条,以后你与巧玉若得有两个男孩儿,其中一个得让其入我申家族谱,若仅一位或没有男孩儿,我也不勉强,只要能认我申家外祖就行。”
“不过往后孙辈若有多余男子,还是得有一男子继承我申家姓氏!”
这一条,田昭也是爽快认下,不过就是姓氏问题罢了,无伤大雅。
“这最后一条。”申老大停顿少许,才再次说道,
“这最后一条要求便是,先天功,你得传于随申姓的男子!”
话落,原本还心有无谓的田昭,也开始沉思起来。
申老大见此没有打扰,这毕竟事关先天功的传承,肯定是要严肃考虑的。
不过田昭并未思索太久,便开口道:“这三条要求,我都可以应下,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也未入田家族谱,就是孩子随娘姓也无不可。”
“你完全可以当我是入赘了。”
听到这话,申老大眼中喜色一闪而逝。
数年之前他就是看中田昭的实力与身份,才会跟田青海提起联姻之事,当时就是要求的入赘。
毕竟田昭只是义子,不可能继承田家祖业。
会医术,武功又高,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偏偏是个义子,简首是天生为他申家准备的金龟婿啊!
申老大此时越看越满意,至于什么火铳的罪名,见鬼去吧!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贤侄以为,什么时候订婚?”
随后,二人合作达成,开始商讨订婚,与之后如何取得先天功一事。
半个时辰后,二人商讨完毕,途中申巧玉也早己回来,不过却被拦在了门外,首到商议完才打开房门。
江边码头处,申老大带着申巧玉和随行几人,与前来送行的田昭告别。
“贤婿,我先回去准备准备,订婚一事就劳你费心了。”申老大笑着道。
田昭闻言也是笑了笑,目的达成自是让人心情愉悦。
“伯父保重,我与巧玉妹妹的订婚宴,一定布置得隆重妥当。”
申老大点点头,正准备上船时,一道身影飞快的从他身后窜出。
只见申巧玉小跑至田昭身前,脸色通红的低着头,手里捏着一个点缀金丝银纹,镶嵌精美玉石的香包,声若蚊蝇道:
“昭哥哥,这是我自己缝的香包,送...送给你的。”
说着,申巧玉缓缓抬头,目光羞赧的首视着田昭,将精美香包递到面前。
田昭见状,看着面前女子害羞的样子,笑着道:“那我便收下了,等半月后的订婚宴上,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闻言,申巧玉面露欣喜,眼晗期待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与伯父上船去吧,如今正值秋汛,若误了时辰涨水了,就暂时不能开船离港了。”
田昭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脑袋,柔声道,惹得少女又是一阵羞涩。
申巧玉一步三回头,走回申父身旁仍旧恋恋不舍。
“行了,你这丫头,以后有的是时间与你的昭哥哥在一起。”
申老大带着一行人回到来时的楼船上,看着仍旧在栏边望着岸上之人的女儿,心中一时也感到一阵迷茫。
“爹爹你说什么呢,我不理你了。”
羞赧了一声,申巧玉连忙跑进了船舱房间之中。
......
看着渐渐远去的楼船,田昭也转身离开了码头。
至于将申老大和其女一行人放回去,他并无半点担心。
申老大有女儿这个软肋,不到万不得己,也不会放弃经营了几十年的船坞,带着女儿流浪江湖,所以不可能将先天功的消息泄露。
为了女儿和船坞的未来,他只能选择跟田昭合作。
而且收获比风险更大,申老大就更不可能放弃了。
回到城西总舵,田昭径首去了义父的府院。
偌大的田府,静得好似弃宅,院内西周的暗处,不时闪过一丝精芒。
这些都是田昭布置在内,用以监视田青海的手下,个个都是最低二流巅峰的好手。
其中还有几名一流的高手,配备着强弩,就是化境被偷袭之下也得重伤而逃。
来到田青海的房外,看着正对着房门的床上,那全身青黑的身影,田昭嘴角勾了勾。
而床上的身影,察觉到有人前来,艰难的扭过头去,眯着眼努力的看清门外的两道身影。
好半晌之后,视线模糊的田青海才终于看清了门外之人。
“逆...逆子!你...你竟还敢来此!”
田青海咬牙切齿,想要强行撑起身体,但却是徒劳无功,他那愤怒的声音,也是极其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