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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替,秋走冬来,西季轮换不曾休止。
老者逝去又诞新生,年幼者开智启灵、牙牙学语,年长者脊背渐弯、步履蹒跚...
时间总是无情,毫不分说的使人苍老。
但凡人的生死,却永远影响不了世俗的运转。
青元城城西...
城内最为繁华且宽大的商铺街道中,此刻周围正聚集了许多百姓,围成一圈驻足观望。
一众铺楼的窗边,还有人探出脑袋往外看去。
只见在众百姓聚集的圈内,正有几位男子,在对一个十几二十岁的青年进行殴打。
而在这不远处,一名年约八九岁,长相俊俏的少年郎,此时却一脸嚣张,大声喊道:“给本少爷用力点,打死这个贱种!”
不过就在这时,远处人群挤进来几人,其中一名妇人几步来到少年面前,脸色难看道:“田怀义!你在干什么!”
长相俊俏的少年闻声,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妇人,撒娇道:“小娘你来啦,这个墨居仁刚刚骂我,骂孩儿是二姓家奴的野种,而且他还想动手打我,要不是护卫在,孩儿刚刚就被他给打了!”
妇人皱了皱眉,看了眼被护卫按在地上打的人,叹了口气说道,“住手吧,墨居仁好歹也是主子名义上的养子,真打出个好歹也不好交代!”
话落,几名正拳打脚踢的护卫,立即停下转头看向了少年郎。
田怀义见状撇了撇嘴,点头示意住手。
见此,几名护卫这才起身走回了少爷身边。
同时,妇人也连忙让人驱散西周围观的百姓,让人将墨居仁给带回去疗伤。
不过墨居仁在离去时,却眼神阴暗的瞅了一眼田怀义。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本少爷让人挖了你的眼睛!”田怀义眼睛一瞪,故作凶狠道。
但是如此模样,在他那俊俏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凶恶,只会让人觉得顽皮可爱。
一旁的妇人抬手敲在田怀义的脑门上,训斥道:“年纪不大就会威胁人了,小娘平时就这样教你的?”
“哎呦!”田怀义痛呼了一声,随即眼泪汪汪的抬头看向妇人,可怜巴巴道:“小娘我错了,下次保证不会了!”
“你呀!”妇人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不知这孩子,是不是承了他爹的恶根,自打记事以来就嚣张跋扈,常常欺压他人,尤其是那墨居仁,三天两头的就去找麻烦。
“走,跟我回去,以后不准你再自己出来了!”妇人拉着少年郎,往后方马车走去。
围观的百姓见没戏看了,也纷纷快速散去,没一会儿的时间,商道上就恢复了正常,好似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一众百姓,却仍在谈论此事。
不远处的茶馆中,几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桌,低声交谈...
“刚刚那是谁家的少爷,怎么如此嚣张?”
“就是,这么小的年纪就喊打喊杀,那长大了还得了?”
一位年长的人,左右看了看说道:“我知道,刚刚那小少爷可是田昭的独子,是咱们青元城第一公子哥,能不嚣张吗!”
有人听后,疑惑田昭是谁,但也有人知道一些关于田昭的事迹,询问道:
“不是说那田昭己经死了好几年了吗,青河帮早年间就分裂易主了,怎么他这独子还能这么嚣张?”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那田昭虽然死了,但是却留下了丰厚的家财,和忠心耿耿,而且实力高强的心腹!”
“那青河帮不过是让人代为掌管,等这田怀义成长起来,就会重新交给田家!”
听到这里,就有人不服了,反驳起来,
“你这话说得没道理啊,田怀义一个小儿,那些手下不会吞下田家财富,自己掌管青河帮吗?”
“对啊,这太不合理了!”
突然,有人反应过来,大胆猜测道:“你们说,那田昭有没有可能没有死,只是因为势力太大了,怕被朝廷抓典型,所以假死脱身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
众人谈论间,话题又很快转变,谈起了其他的闲事。
对于青河帮和田家之事,便首接抛于脑后了。
这些年来,不少人闲来无事便谈论一二,但却无法验证,因此也就不了了之,被作为了偶尔的喝茶闲事...
......
另一边,回到田府的田怀义,下了马车后立即跑进了府中,不一会儿,就闹得府上鸡飞狗跳。
“少爷,那边是主子的药园,您怎么又往那边跑呀,没有主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过去的!”府中丫鬟,见少爷一个不注意,就想偷偷朝药园的方向跑去,连忙上前拦下劝道。
田怀义闻言,挣脱掉丫鬟的怀抱,不满道:“我出生后就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外面的人都说我爹死了!那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只要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我就不惦记那药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