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下属汇报说知州大人来人,想到芒山的大火,他计上心来,热情的接待了知州,并且让手下带了1000人前去救火,并且承诺会派100人前去追捕张俞亮。
等知州大人走后,刘参将的心腹不解道:“大人,明天国丧就结束了,派出去这么多人会不会耽误事。”
刘参将笑道:“不借给他人,怎么让他承受陈家的怒火”顿了顿:“不过,这个叫张俞亮的,让人走走过场就好,抓不到人不是才更合理吗?”
心腹想通了关节,就自告奋勇去抓人了,急匆匆带了100人出城,但是走了没多久,就在原地休息,静等天亮。
这段时间,逃出京都的魏王世子姬明昭和镇北王世子肖元朔也不好过,这一路的追杀就没断过,不仅有成王的人,还有张家的人。
因为他俩躲到哪里,好似都能被人找见。
为此姬明昭不得不掐断和魏王府相关势力的联系。
但镇北王府为了避嫌,基本没向这些地方安排人手,最起码萧元朔是不知道的。
所以最后,还是只有萧一跟着他们一起逃亡。
此时三人在官道上策马狂奔,身后有10个杀手在追赶。
载着姬明昭的马匹踉跄了一下,差点把他摔下去。
三人对视一眼,只能停下马开始迎战,虽然对方人数多,但幸亏这次追来的人实力一般。
一刻钟后,萧一浑身是血,很明显受了不小的伤,两位世子也是一样,萧元朔还好,姬明昭明显受伤更多。
他们也顾不上地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只是骑走敌人三匹健壮的马,接着往下赶路。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药堂,老大夫的一看他们身上的剑伤就想拒绝,但是萧一拿出王府印信,老大夫不敢再推脱,只能给他们治疗,看着伤的最重的姬明昭和萧一,大夫建议他们卧床休养。
他们三人哪里能休息,只能让大夫开些药丸和外敷的药,带着走了。
连续躲了5天,没有追兵追上来,三人才松了口气,今天晚上,三人在破庙里休息,忽然,萧元朔耳朵一动,叫醒了两人。
就这么一下的功夫,30几人就冲进了破庙,这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三人拿起武器开始应战。
但这这波人的实力,明显比较强。
姬明昭握剑的手都有点抖,脸色也很苍白。
萧一这次是状况也不太好。
萧元朔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有些嘶哑:“这群王八蛋,我们冲出去,前边有条河,走水路”
话音刚落,“咻”的一支利箭飞向姬明昭,此时他瞳孔骤缩,根本没能力挡下这一箭,幸亏萧一在他身边替他挡下这一箭。
三人且战且退,到了河边,萧一喊道:“世子,您带表少爷先走”。竹筏是他们提前藏好的,本来计划明天用的,谁知道他们竟然追了过来。
姬明昭此时己上了竹筏,喊道:“元朔快上来。”
萧一再次对催促道:“世子你快走,我会想办法脱身的。”
萧元朔红了眼眶,跳上竹筏,此时又有利箭从远处射来,大部分被萧元朔挡下,但是有一支却射进了他的左肩。
随着竹筏越来越远,萧一强撑着一口气,跳下了河,淹死也比落到他们手里好。
此时站在岸边的黑衣人骂道:“早知道就不留活口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抓到。”他们里边也不是没有会水的人,但坏就坏在,30几人分属两个势力,谁也想保存实力,不然这么多精英,还能让他们跑了。
拿着弓箭的黑衣人走来问到:“胡哥,我们要追吗?”
黑衣人啐了一口:“追个屁,明天国丧就结束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做,走,把情况汇报给主子,他会有其他安排。”
此时姬明昭脸色苍白如纸,己经没有力气划竹筏了,他瘫坐下来。
萧元朔的情况也很糟,他左肩上箭头还深深嵌在肉里,鲜血己经浸透了衣袍,此时,他一手握住箭身,使劲把箭头拔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姬明昭强打起精神,从怀里掏出金疮药药,给他上好。两人就这么躺在竹筏上恢复精力。
“元朔,我发誓,我再也不要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了,我以后谁也不靠,谁也不相信了,我就靠我自己。”
萧元朔没有立马回应他,他心乱糟糟的,有难过,有疑惑,萧一、萧二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来。
镇北王府在这些地方真没有势力吗,为什么走的时候父王只字未提。
来京都这么危险,母亲真的毫无所觉吗?为什么他一定要让自己亲自来护送表哥,真的只是疼爱外甥吗?
“你说的对,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萧元朔也意识到发展自己势力的重要性。
姬明昭此时也终于不对自己的父王再抱有任何希望,他也第一次从心底怀疑,这一切真的只是张侧妃的手笔吗?
......
天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徐墨阳一行按照张俞亮指的路,到了离泾川府5里外的地方,正好这里有一个废弃的茶棚,徐墨阳让人收拾了一下,就布置成了一个简易的审讯室。
张俞亮和小钟两人这才被放出来。
看着张俞亮气的通红的眼睛,徐墨阳笑道:“川子,给张先生找个椅子,这样太不礼貌了。”
徐砺川瞪了张俞亮一眼,从外边拿来一个,族人刚修好的条凳。
坐在椅子上,张俞亮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来人,把塞在张先生嘴里的布条摘了,不然怎么说话呀”
徐砺川不情愿的把张俞亮嘴里的布条摘了,嘀咕道:“干嘛这么麻烦,首接杀了不就得了。”
张俞亮听了,瞪了他一眼,见他清纯的眼里,真是这么想的,瞬间气的肝疼。
等能说话了,第一句就是:“徐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刚救了你们,你们这是要恩将仇报吗?”
“张先生,看您说的,我徐族怎么会做那种事,不过在城门口的时候,是谁帮谁,那可说不定呢。”徐墨阳老神在在的喝着一壶薄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