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小姐又开始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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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原料危机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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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姥爷,小姐又开始摆烂了
作者:
轻舞流云
本章字数:
5732
更新时间:
2025-05-20

苏怀瑾捏着朱漆木匣的指尖微微发颤,匣缝里露出的泛黄纸角让她后颈泛起凉意——那分明是孙先生书房里失窃的星图手稿边角。

她刚要掀开盖子,楼下突然传来小丫鬟带着哭腔的拍门声:"小姐!

方老板派陈叔送东西来,说是急事!"

"方老板?"陆九卿正往茶盏里续水,茶漏"当啷"一声磕在瓷壁上,"他不是说这月的新茶青能提前三天送到?"

陈叔裹着风雪挤进门时,鼻尖冻得通红,怀里的朱漆木匣却捂得温热。

苏怀瑾接过木匣,指腹触到匣盖上未干的朱砂印,那是方记茶行独有的"松鹤纹"火漆——往常这印子总盖得周正,今日却歪了半寸,像人手抖着按上去的。

"方老板说,"陈叔抹了把脸上的雪,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这是...这是最后一批货的清单。"他突然压低声音,眼角往门外扫了扫,"小姐您快看看,方老板今早把账房锁了三回,我送完这趟就得回铺子里守着,听说西市那边..."

"陈叔。"苏怀瑾截断他的话,指尖轻轻叩了叩木匣,"你家老板手写信呢?"

陈叔的脸色瞬间煞白,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封口处的墨迹还没干透:"方老板说...说他字丑,让我代笔。"

苏怀瑾拆开信笺的动作很慢,陆九卿凑过来时,正看见"因特殊原因,后续原料供应暂停"几个字歪歪扭扭挤在纸中央,末尾的"方永年"三个字力透纸背,倒像是用指甲划上去的。

"特殊原因?"陆九卿嗤笑一声,屈指弹了弹信纸,"上个月他还说要跟咱们签三年长约,这才几天?"他忽然顿住,盯着信纸上的褶皱——那是被反复揉过又展开的痕迹,"老方手有抖症?"

苏怀瑾没接话。

她把信纸对着烛火,果不其然在背面看见几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抓痕,像是用刀尖划的:"江家"两个字。

"沈玉环的姘头。"她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炭盆,火星子"噼啪"炸开,"上回在拍卖行跟赵掌柜勾肩搭背的那个。"

陆九卿的茶盏"咚"地磕在桌上,茶沫子溅在残卷边缘:"那老小子上回拍星河画卷时,我就瞧着他盯着你的茶样首搓手。

合着是想断咱们的原料?"

"不止。"苏怀瑾盯着炭盆里渐弱的火光,指尖无意识地着星图残卷的螺旋纹,"咱们的新式果茶上月在西市卖断了三回,沈玉环的胭脂铺连门都没开——她早想找机会踩我。"

窗外的雪突然大了,风卷着雪花扑在窗纸上,像有人在外面撒黄豆。

陆九卿突然抄起茶篓里的普洱饼,作势要往窗外砸:"我这饼子刚陈了三年,砸人脑袋能留个茶印子,够那老小子喝一壶的!"

苏怀瑾被他逗得笑出声,可眼底的冷意没散:"砸了他咱们更没原料。"她起身把斗篷往陆九卿怀里一塞,"去方老板家。"

"大晚上的?"陆九卿抖开斗篷,里面还坠着他前两日塞进去的桂花糖,"你不怕他正跟江家的人喝酒?"

"他要是真跟江家一条心,信都不会送。"苏怀瑾把星图残卷塞进腰间的暗袋,"陈叔手在抖,信是被逼着写的。"

方老板家的青砖门廊落了层薄灰,铜门环上结着蛛网。

陆九卿刚要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方永年探出头来,青衫下摆沾着草屑,眼眶乌青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苏小姐?"他惊得差点栽倒,手忙脚乱要关门,"您快走吧,我...我这两天犯了寒症,不宜见客!"

"方老板。"苏怀瑾伸手抵住门,"您后颈的红印子,是被人用茶筅抽的吧?"

方永年浑身一僵。

苏怀瑾瞥见他后颈露出的红痕,呈整齐的放射状——那是茶行里专门用来打学徒的竹制茶筅留下的印记。

"江家的人去了你铺子里?"她轻声问。

方永年突然把两人拽进门,反手闩上bolt。

堂屋里没生火,供桌上的香炉积着厚灰,只有东墙挂着的"童叟无欺"牌匾还泛着新漆的光。

"他们昨天夜里来的。"他蹲在地上,从炕席底下摸出个破酒坛,"说...说我要是再给苏家供货,就把我这祖宅拆了填护城河。"酒坛里散出酸腐的酒味,"苏小姐,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三个没断奶的娃..."

"我知道。"苏怀瑾蹲下来,把他颤抖的手拉起来,"您上个月跟我说,您爷爷当年推着独轮车走茶马古道,为了护半车茶青被山匪砍了三根手指。"

方永年的眼泪"啪嗒"砸在青砖上:"我对不起老爷子..."

"您没对不起谁。"陆九卿蹲在另一边,从怀里摸出块桂花糖塞进他手里,"咱们就是来问个信儿——江家除了威胁你,还动了别的供货商吗?"

方永年咬着糖块吸了吸鼻子:"王记的山茶油,李记的蜜饯,今早都收到帖子了。

说是...说是要查税。"他突然抓住苏怀瑾的手腕,"苏小姐,您可千万小心,赵掌柜那老狐狸昨天还跟江云鹤在醉仙楼喝酒,说要..."

"方老板!"院外突然传来铜锣声,"里正查夜!"

方永年的脸瞬间煞白,连滚带爬去开门。

苏怀瑾和陆九卿趁机溜到后院,翻墙时陆九卿的斗篷挂在枣刺上,扯下块布角。

"这戏演得够真。"陆九卿拍着身上的土,"里正查夜哪会大冷天敲铜锣?"

"江家的人在盯梢。"苏怀瑾摸着腰间的星图残卷,"他们怕咱们找替代原料。"

"替代原料?"陆九卿突然停住脚步,"你是说...拍卖会上的星河画卷?"

苏怀瑾点头:"残卷里提到'南山有古茶,星纹为引'。

孙先生说那是他爷爷在深山里发现的野茶树,可山高路险,没人敢去。"

陆九卿突然笑了:"我敢。"他掰着手指头数,"我爹当年在武夷山找母树,我跟着爬过七十二道崖;我二伯在云南收茶,我被野蜂追着跑过三里地;上个月我还..."

"停。"苏怀瑾按住他的嘴,"我要的是会看茶树的,不是会跑的。"

"巧了。"陆九卿扒开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家茶谱里记着,古茶树的叶子边缘有七道棱,树根周围不长别的草——"他突然凑近,"苏小姐,你不会是怕我拖累你吧?"

苏怀瑾翻了个白眼,转身往染坊走:"明天让孙小六备辆破马车,干粮要够吃五天,再带两盒云南白药。"

"得嘞!"陆九卿蹦蹦跳跳跟在后面,"我还能捎两坛女儿红,路上驱寒——"

"你敢带酒我就把你扔山底下。"

"那...桂花糖总行吧?我昨儿刚买的。"

启程那天阴云压得低,北风卷着枯枝打在车轮上。

苏怀瑾站在马车旁,看着染坊伙计把"苏记茶行闭关研发"的告示贴在门上,墨迹被风吹得歪歪扭扭。

"后悔吗?"陆九卿把最后一包药材扔进车厢,哈出的白气在脸上凝成霜。

苏怀瑾摇头,指尖轻轻抚过车辕上的星图残卷:"我奶奶说,苏家的人要么不选路,选了就走到头。"她突然抬头看他,"谢谢你。"

陆九卿愣了两秒,弯腰捡起块雪团砸过去:"谢什么谢,再磨叽天黑前到不了山脚!"

马车"吱呀"一声碾过积雪,车轮印子很快被新雪盖住。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群寒鸦。

陆九卿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山影在云后若隐若现,像头蛰伏的巨兽。

"前面有个村子。"他缩回脑袋,把斗篷往苏怀瑾身上拉了拉,"赶车的老周说,过了村子就是进山的路。"

苏怀瑾摸出怀里的星图残卷,螺旋纹在暗袋里硌得她心口发烫。

她望着车外渐浓的暮色,听见陆九卿在哼茶行的老调子,声音混着车轮碾雪的声响,像首走调的战歌。

马车终于在一处村落边缘停住。

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半截破灯笼,风一吹,"吱呀"作响,像有人在暗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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