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苏绾绾躺在地上,刘妈上来后看她满身子血,连忙打了120,到了医院后,确诊先兆流产,医生建议住院保胎。
另一边……
离开沈北辰的家,顾昀川和厉诚霆去了酒吧。
看得出来顾昀川今天心情很不好,他闷声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后把自己喝吐了。
“川哥,我送你回去。”
厉诚霆和冯陈两人把顾昀川架到车上。
半小时后,到了麓山别墅。
顾昀川又被抬到卧室,把顾昀川安顿好了之后,厉诚霆这才下楼,不经意间瞥到了墙上挂的一幅画,画上有一枚玉葫芦吊坠被粘在上面。
他停下脚步,认真看起这幅画,看的入神,这枚玉葫芦吊坠竟然在这?难道顾昀川让陆棠儿住进来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厉总,你走不走?”冯陈问他。
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后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张照片陷入沉思。
五年前,他带着顾母驱车前往苏家老宅,商讨苏绾绾的婚事,那时候苏绾绾父亲也还在世,顾昀川势单力薄,在整个顾家被打压的很厉害,想要接管整个顾氏集团必须得到一个大集团支持,在加上苏绾绾那时候真喜欢顾昀川,所以为了顾昀川,顾母只能让厉诚霆带着她去了苏家老宅,不巧在路上,遇到顾家敌对旁支撞了他们,车子被撞翻,好在顾母在后排只是受点轻微的伤,但厉诚霆却没那么走运,血肉模糊。
他最后的意识里是一个姑娘,在使劲的拽他,姑娘的手不停的流血,血滴在他脸上,滴答滴答,是热乎的。奈何姑娘劲不大,他始终没有动弹,再后来他没有了意识,等他醒来时己经在医院,身上插了很多个管子。
后来恢复意识后,顾母告知他幸好是陆棠儿救了他们,不然估计现在早死了,为此他很感谢陆棠儿的救命之恩。后来发现自己脖子上玉葫芦的吊坠没了,估计是那时候救他的人不小心拽掉了。这几年,只要是陆棠儿想要的东西他不惜一切帮她,陆棠儿想要顾昀川,他帮她赶走苏绾绾。
然而今天看到苏绾绾纤细的手腕及小臂上的疤痕时,他有些晃神,他只记得那天那个姑娘的血不停的滴在自己脸上,猜测那条伤疤一定很长很严重,但是这几年他在陆棠儿的手臂上没有见过一丝一毫的伤疤,即使现在医疗技术发达也不至于一点痕迹也没。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康复后也去医院查过资料,但是时间太长了,医院的监控早没了,能记得医生和护士也寥寥无几。
沈北辰赶到医院的时候己经凌晨,苏绾绾躺在病房里挂着点滴,眼角的眼泪止不住外流。
“我跟你走。”苏绾绾看着沈北辰说。
“你想通了?”
苏绾绾微微颔首。
“行,剩下事交给我处理。”
沈北辰随即走出病房,一连几个电话打出去。
早晨九点,
顾昀川在麓山别墅的大床上醒来,阳光照人,他洗漱好去了楼下。
苏绾绾还是没有回来,她是铁了心不想回来。
顾昀川心口一缩,冯陈己经在别墅外等着他。
“顾总,上午十点会见大客户改到下午三点了。”
顾昀川不悦,在他接手顾氏的这几年里,没有哪个客户敢改约,这是第一个,要不是顾氏在此项技术上薄弱,顾昀川压根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到达公司时,顾昀川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厉诚霆突然来了,他满脸憔悴,他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顾昀川看着他脸色不好,开口问道:“怎么?”
“川哥,有件事想问你。”
顾昀川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回道:“说。”
“昨晚送你回去,在你家楼梯墙上看到一幅画,画上还贴着一个玉葫芦吊坠,这幅画从哪来的?”
顾昀川想了又想,实在记不起有这幅画。
“有这幅画吗?”
厉诚霆看他对自己家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像那个家不是他的一样,打开手机上的照片。
“就这幅画。”
顾昀川抬眼看着这幅画,蹙眉想着。
过了很久他才想起,印象中好像是苏绾绾画的,他这才记起苏绾绾是个设计师,在设计上有点天分,那时候刚结婚,她说:“昀川,你看我这幅画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着很廉价。”
她挑眉细笑道:“就知道你会说廉价,所以我给它黏上了一个玉葫芦,这就变得值钱了,等我以后死了,说不定就变得无价。”
想到这顾昀川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那时候的苏绾绾眼睛炯炯有神,活力西射。
厉诚霆在旁边,看着他不说话以为触到他眉头,收回手机。
“川哥,我就是想问问这个玉葫芦你从哪得到的?我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顾昀川抬眼,双目盯着厉诚霆,缓慢说道:“苏绾绾弄得,具体从哪弄得我不知道。”
听到苏绾绾这三个字,厉诚霆的喉咙滚烫,似乎堵着棉花,他愣了半天才发出声,“真是苏………那个小瘸子弄得?不是陆棠儿弄得吗?”
“嗯,陆棠儿才不会弄这些无聊的东西。”顾昀川垂眼说道。
厉诚霆眉头蹙的更紧,他胸口像堵住一般,难道这几年他都感谢错了人……
“这玉葫芦跟陆棠儿和苏绾绾有什么关系?”
厉诚霆沉默半晌才回复:“没什么关系。”
他心里似乎泛起丝丝愧疚之情,这几年处处针对苏绾绾,甚至打断了她一条腿……
“小瘸子回来了吗?”
顾昀川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回道:“没有。”
厉诚霆转身走出顾昀川的办公室,他要去问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