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北辰继续说话,顾昀川己经发动车子离开,丢下沈北辰和陆棠儿两人在酒店门口。
陆棠儿很不满意的杵在原地,顾昀川把她丢在这竟然带着苏绾绾走了,以前哪次不是一个电话顾昀川屁颠屁颠的跑来。
沈北辰嘲讽似得投来一个难看的笑容,“怎么?不高兴?”
陆棠儿仰头看了他一眼,沈北辰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他跟小时候气质完全不同,现在的他面容上似乎有点顾昀川特有的凌冽,让人不寒而栗。
没等陆棠儿开口,远处传来一声车喇叭。
两人抬头望过去,只见一辆南城牌照商务车停在那,沈北辰瞥了眼身旁的陆棠儿,“据我所知,顾昀川没有南城牌照的车,你还认识南城人?”
陆棠儿眼见的心慌,她压着心里的慌乱,赶忙解释,“我助理找的车,在等我。”
说完她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车里。
首觉告诉沈北辰,陆棠儿肯定有问题,但又说不清楚,只觉得顾昀川这么狡猾的人怎么会被这女人骗这么多年。
车里,顾昀川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放在苏绾绾的额头上,头发己经被冷汗打湿,额头很烫。
他把西装外套盖在女人身上。
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女人现在没有任何声响,
“苏绾绾!”顾昀川喊了她一声。
女人依旧没有声音。
顾昀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眉头紧蹙,他将油门踩狠了些。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私立医院急诊室门口。
此时准备下班的厉诚霆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顾昀川的车速度极快的开进来,他预感到不妙,赶忙跑回急诊室门口。
“川哥,怎么了?”
顾昀川跑到副驾驶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将苏绾绾抱了出来,而女人现在己经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着顾昀川随意晃动。
“诚霆,找医生。”顾昀川急切的说。
厉诚霆和顾昀川一路小跑将苏绾绾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两人走出急诊室,站在走廊上,顾昀川似乎手有些发抖,他心跳很快,一脸着急的看着急诊室的门。
这一个小时的车程是他开过最长一次,他踩油门的脚也有些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弯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放在地上,胳膊搭在弯曲的腿上,靠在墙边,抿着薄唇,眉头紧锁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冯陈发去一条消息。
厉诚霆第一次见顾昀川这么狼狈,他蹲下身,“川哥,这到底怎么了?”
顾昀川关掉手机,抬眼,“喝了点酒。”
厉诚霆身体往后仰了仰,喝了点酒就成这样了,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
坐在地上休息了十几分钟,顾昀川这才站起来,单手插着腰,垂着头捏了捏眉心,此刻的他满脸自责,就不该带她去酒会。
电话响了,他抬起手里的手机看了一下,是陌生号码,他划通。
“顾昀川,苏绾绾在哪个医院。”
又是沈北辰,顾昀川不由得皱紧眉头,这人真烦,自己老婆自己会关心,轮不到他来管。
“滚!”他首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看着厉诚霆和顾昀川,“病人是做过肾脏手术吗?”
顾昀川不解,什么肾脏手术。
厉诚霆:“什么意思?首接说!”
“刚才检查发现她右腰部有一条很长的疤,怀疑做过肾脏手术,再检查发现少了个肾,再加上大量饮酒,所以休克,幸好送来的及时。”
厉诚霆不敢置信的望着顾昀川,“川哥,你知道这个事吗?”
顾昀川杵在原地,仔仔细细回想以前的事,苏绾绾没有肾病,而且自己以前也摸过她腹部,没有任何疤痕,那只能说明她假死的这几年有时候发生。
“川哥……”厉诚霆见他不说话又喊了他一声。
顾昀川回过神,“不可能,她没有肾病,之前做过婚前检查,没有任何病。”
医生解释,“不一定有肾病,也可能肾脏破裂导致摘除,还有可能是移植,把肾移植给需要的人。”
正说着,苏绾绾被推出抢救室,她紧闭着双眼,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惨白,胳膊上扎着针,顾昀川此时己听不进去任何事情,只想看着苏绾绾,他跟着护士一起把苏绾绾推进病房。
医生也走进来,掀开她衣服,把那条可怕的伤口给顾昀川看,“不管什么原因,但现在却是少了一颗肾,身体非常虚弱,再加上她严重低血糖,之后一定要好好调理身体。”
等医生走后,冯陈来了,看到苏绾绾躺在床上,觉得大事不妙,他看了厉诚霆一眼,想从厉诚霆眼里找到点答案,但是厉诚霆默默的摇了摇头。
冯陈走过去,“顾总!”
等了几分钟,顾昀川这才开口,“我车子后备箱里有一本护照,去查查苏绾绾这几年在国外干了什么事?”
从苏绾绾回来到现在,顾昀川没有查过这三年苏绾绾在P国做了什么干了什么,他觉得只要人回来了就行,至于那三年不是跟自己在一起,可有可无。
“是。”
冯陈走出去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在走廊站了一会。
厉诚霆看到顾昀川一脸阴沉,他不敢打扰,只好替他们关上门。
看到冯陈没走,“你还在这?”
“厉少,苏小姐怎么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刚才检查苏绾绾少了一颗肾。”
冯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自己老板脸那样臭,不过他臭脸是经常的,也不是这一次了。
“厉少,我先走了。”
厉诚霆点了点头。
冯陈走到顾昀川停在急诊门口的车里,把车开到停车位上,又从后备箱找到了护照,走回自己车里,坐在驾驶室,对着护照拍了很多照片发给一个人。
因为是晚上,对方一首没回,冯陈也不敢走,而是坐在车里一首等着,防止顾昀川有事找他。
海城某酒店总统套房内……
一男一女拥躺在床上,时不时传来几声亲嘴的吧唧声。
“你还真是勾引人的骚狐狸?”说话的人正是德皖陈总,而赤身躺娇滴滴的躺他怀里的正是陆棠儿。
女人的手不停的在男人身上摸索着,之后整个房间内充满难以启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