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细雨如丝,悄然洒落。然而,赵澜的公寓内,却是一片滚烫的氛围。
王诗雯的手指轻柔地缠绕进赵澜的发间,发梢间还带着他惯用的雪松洗发水的清香。她热烈地回应着他那近乎掠夺的吻,柔软的唇瓣在他的攻势下微微张开,任由他的舌尖侵入,与她的舌尖纠缠。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后颈的冷汗时,她突然像触电般惊醒过来——那是那天在仓库里,他为了保护她而挡住铁棍时所留下的旧伤,此刻还未完全愈合,触感有些粗糙。
"你的伤……"她喘息着,声音略微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偏过头去。
她的温热呼吸轻轻拂过他的下巴,带来一丝痒意,仿佛是蝴蝶翅膀轻轻划过肌肤。
赵澜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腰,指腹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他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向沙发的更深处陷去,沙发的褶皱被他们的身体挤压得更深,仿佛要将两人包裹在这柔软的天地里。
"别管它。"赵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威士忌的气息,那是他今晚在酒吧独自买醉留下的味道。他的舌尖如蛇般灵活地卷住她的耳垂,轻轻咬噬着,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像是初春的柳枝在微风中颤抖。
"现在,只许想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霸道和占有欲,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耳垂瞬间染上了一抹嫣红。
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出"安晴"的名字。王诗雯的指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赵澜衬衫的纽扣上,那枚纽扣在她的指尖下微微发烫,仿佛是一颗灼热的小太阳。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下午在走廊里看到的那一幕——安晴的手搭在赵澜的腕间,那枚铂金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犹如一把锋利的刀,首插她的心脏。那个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仿佛停滞了。
“接吧。”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耳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酸涩,“也许有急事。”
赵澜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那微微泛红的唇角,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然而,最终他还是抓起手机,毫不犹豫地将其划向了拒接,动作带着一丝烦躁和不耐。 “她能有什么急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悦,“有比你更重要的事吗?”说着,他的嘴唇缓缓落在了她的锁骨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的声音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这句话就像一颗甜蜜的糖果,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心头,然而,当它在喉间化开时,却带出了一丝苦涩。王诗雯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赵振国的警告,那严厉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深深掐进了他的后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缓解一下内心的不安,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片刻的真实。
赵澜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当他抬起头时,眼底的欲望与痛楚交织在一起,然而,这反而让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弄疼你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他连忙松开了对她的束缚,关切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心疼。
“不疼。”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然而,她却主动地咬住了他的下唇,“这样才真实。”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甘,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这场感情的真实存在,来抵抗外界的压力和质疑。
落地窗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一幅抽象的油画。王诗雯在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倒影,发丝凌乱,颈间有他新咬出的红痕,像朵正在绽放的玫瑰。
“诗雯……”赵澜的声音突然沙哑,尾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栗。他的手掌扣在她腰间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腹隔着棉质衬衫揉进她的皮肤,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
她能感受到他喉结在掌心跳动,像困兽在牢笼里撞击铁栏。 她猛地睁眼,撞进他布满血丝的眼底。那双向来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雾,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像暴风雨前受惊的兽。他的睫毛投下细碎阴影,在眼下洇成青黑的晕,她这才惊觉他眼下的乌青。
“我不会。”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掌心贴上他滚烫的脸颊,拇指擦过他眼角那颗泪痣。那是她第一次发现,这颗痣在情绪翻涌时会微微泛红。
“除非你赶我走。”她补了一句,指尖划过他后颈未愈的伤疤。那道疤痕在她掌心凸起,像条沉默的蜈蚣,爬过他肌理分明的颈椎。
赵澜突然笑了,他的牙齿咬住她的拇指指腹,轻轻磨过,像是惩罚又像是撒娇。“永远不会。”他的声音闷在她掌心里,“就算天塌下来——”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皮鞋踢翻了茶几边缘的茶杯,琥珀色液体在纯白地毯上蜿蜒成河。
“我也接着。” 床头的仙人掌在月光下投出细小的影子,刺尖泛着冷光。王诗雯被他按在柔软的被褥间,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一寸寸蔓延过脊椎。他的吻落得又急又重。
她在他的气息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战鼓轰鸣,震得胸腔发麻。 “赵澜……”她在喘息中低唤他的名字,换来他更深的回应。他的手指探进她后腰,触到那枚蝴蝶骨时,突然停顿了零点几秒——那里有颗只有他知道的淡褐色小痣。
凌晨三点,床头柜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父亲”的来电。赵澜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看见他喉结滚动,听见他牙关轻响。
“别接。”她的指尖划过他眉骨,将手机翻面扣在绒毛毯上。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爬上他汗湿的额头,将他的眉峰镀成银色,让他看起来像尊易碎的希腊雕像。
“今晚只属于我们。”她重复了一遍,指尖插进他后颈的发间,那里还沾着雨水的潮意。
他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视网膜——从她微肿的唇瓣,到睫毛上挂着的汗珠,每一寸都看得无比清晰。
“以后每天都这样。”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软,“我煮黑咖啡,你煎溏心蛋,仙人掌放在飘窗晒太阳。”他的拇指着她的唇缝,像是描绘一幅珍贵的画,“周末去花市买新的花盆,你挑浅粉色的,我选深灰的。” 她笑了,指尖绕住他后颈的碎发,那里有几根新生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还要一起给仙人掌浇水。”她的鼻尖蹭过他的,“用你那只带鲸鱼图案的喷壶。”
“好。”他低头吻她的唇角,那里有淡淡的牙膏味,“还要一起看它开花,就算等到后年也没关系。”
手机再次震动,她眼疾手快地关掉电源,将他的头按进自己颈窝。他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带着灼热的温度。“睡吧,天亮再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丝绸,轻柔却坚韧。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掌心却仍紧紧攥着她的睡衣下摆,指节泛白。
王诗雯望着天花板,听着他均匀的心跳,想起赵振国电话里的威胁。窗外,第一缕晨光撕开云层,她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
"我在。" 她对着黎明前的黑暗轻声说,"一首都在。"
暴雨后的城市渐渐苏醒,床头的仙人掌在晨光中舒展着刺尖。王诗雯闭上眼睛,任由睡意袭来,手中的力道却始终未松 —— 仿佛这样就能握住这场短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