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妖文噬心
喷泉祭坛的水幕上,《百妖谱》残页的影像若隐若现,妖文仿佛活过来一般,如蛇般游走。书灵丹青站在水幕前,他的墨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那妖文有着某种共鸣。
丹青手中的画笔轻轻一挥,笔尖上的颜料竟然是珍贵的玉髓。玉髓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九幽阁的纹章,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恭迎新主。”丹青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这西个字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再次挥笔,墨汁如泉涌般洒向空中,三百妖文瞬间化作锁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缠住了白璃的脚踝。
白璃猝不及防,被锁链猛地一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悬浮在空中的妖谱核心飞去。那里,封印着沈墨被篡改的堕魔画像,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深渊,等待着她的坠落。
白璃的镜骨在关键时刻刺出,试图阻止自己被拖入那可怕的核心。然而,墨汁却突然如潮水般翻涌,将镜骨紧紧包裹,瞬间凝结成一个人偶新娘的婚契。
丹青的瞳孔在这一刻突然瓷化,变得毫无生气,却如同镜子一般,清晰地折射出首播间的倒计时:距离未时三刻,仅剩两个时辰。
就在这时,喷泉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逆流而上,水珠在空中迅速凝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古墓铜镜阵。铜镜阵中,九幽阁主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手中的彼岸花簪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正缓缓刺穿妖谱的封皮。
当簪尖触及白璃眉心时,妖谱残页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沈墨的血书:“谱毁魂归”。丹青的墨笔炸裂,飞出的狼毫竟全是被抽干的蛊虫,虫尸在祭坛表面拼出医馆药材柜的密码锁图案。
第二幕:墨渊溯魂
白璃坠入妖谱墨池,粘稠的墨液中沉浮着被篡改的记忆残片:
? 沈墨在镜渊剜目时,背后站着赤练公主执刀
? 裁缝铺的蛇皮嫁衣,内衬缝着孟七娘的烟丝
? 自己的镜骨真身始终躺在九幽阁主的王座之下
丹青的残魂从墨液中缓缓升起,他的衣袍上绘满了鬼嫁衣的血线纹样,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他手中的笔杆突然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是承受不住某种力量的冲击,瞬间裂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冰魄银针。
针尖上挑着半张生死簿的残页,上面的字迹若隐若现,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白璃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动镜骨,将那根冰魄银针绞碎。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银针爆裂时所散发出的寒气并没有消散,反而在瞬间凝结成了一个校徽封印阵。
这个封印阵的阵眼处,插着一支彼岸花簪的仿品,它散发出的光芒与周围的寒气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就在这时,墨池突然开始沸腾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随着墨液的翻滚,一幅游乐场的全景渐渐浮现出来。旋转木马的瞳孔在这一刻突然爆开,从中冲出了三百支青铜判官笔,每一支笔锋都沾着九幽阁主的本命精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白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其中最大的那支判官笔。然而,就在她握住笔的瞬间,墨液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迅速凝结成了一个沈墨的虚影。
“谱在魂在,谱亡……”沈墨的虚影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丹青的墨袍猛地吞噬了进去。
第三幕:画骨还真
妖谱核心裂开,露出瓷葬窑的碎瓷拼图。白璃的镜骨真身突然从拼图中浮出,胸口插着的正是丹青的墨笔。当她握住笔杆时,往生钟的轰鸣穿透墨池,钟摆上刻着的生辰八字突然变更为她第一世的日期。
丹青的嘶吼中,妖谱页页分离,每张残页都化作花市的毒藤。藤蔓缠住白璃的镜骨真身,刺入关节抽取玉髓。抽取的玉髓在空中凝成青铜鼎,鼎内浮现九幽阁主的真容——那眉眼竟与沈墨堕魔画像完全重合。
白璃的镜骨突然反曲,碎片刺入丹青的脊椎。爆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快递站的符咒胶带,胶带展开显出血契:“以妖谱为聘,换往生为囚”。喷泉祭坛在此刻崩塌,九幽阁主的声音从地底传来:“你终于亲手签了婚书。”
第西幕:焚谱证心
妖谱在烈焰中蜷曲,书页灰烬凝成医馆的青铜匾额。当白璃触及匾额时,所有被篡改的记忆突然回流:
? 赤练公主的彼岸花簪实为沈墨所赠,簪尖封印着他半缕纯净魂魄
? 灯笼铺的情丝本源,是九幽阁主从她第一世婚服上剥离
? 自己的镜骨真身始终是双重封印,外封妖魔,内镇沈墨的善念
丹青的残躯突然玉石化,裂纹中伸出电梯的缆绳。白璃抓住缆绳跃出墨渊时,看见沈墨的堕魔画像正在妖谱余烬中重组——画像的瞳孔深处,藏着未被污染的计都珠残光。
九幽阁主的新婚祭坛突然升起,三百石像鬼托着青铜棺从天而降。棺盖移开的刹那,白璃看见自己的镜骨真身与沈墨的残魂被红线缝成同心结,而红线的另一端,正系在九幽阁主指尖。白璃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知道,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斗,而她,永远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