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听着，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主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随手画着玩的简笔画，上面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宇宙人。
“娄老师，您看这个，能用国画的方式画出来吗？”程帆把那张画着巴尔坦星人的纸递过去。
这是他闲着没事，回忆着上辈子看过的《奥特曼》画的。
娄晓娥接过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呀？奇形怪状的，倒也……别致。”
她仔细端详着那简陋的线条，“用国画画这个？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怪。”
“您试试呗，就当练手了。”程帆怂恿道。
娄晓娥想了想，也觉得有趣，便拿起毛笔，蘸了墨，开始尝试。
巴尔坦星人那标志性的大钳子和复眼，用毛笔表现起来，确实有难度。
娄晓娥画了几笔，总觉得抓不住神髓。
程帆看着，脑子里关于“西级绘画”的知识和技巧迅速运转。
他忍不住指点道：“娄老师，我觉得它这个钳子，可以先用淡墨勾个大概轮廓，然后用浓墨强调一下边缘。”
“你看它这个关节这里，是不是可以稍微顿一下笔，显得更有力量感？”
他又指着巴尔坦星人的脑袋：“它这个头，其实可以看成几个几何形的组合，您先把它简化成几个块面，再慢慢丰富细节……”
娄晓娥听着程帆的指点，一开始还有些诧异，但照着一试，嘿，效果还真不错！
那原本显得有些平面的巴尔坦星人，在程帆的“理论指导”下，竟然渐渐有了几分立体感和威武的气势。
“对对对，就是这样！”程帆在一旁看得起劲，不时给出一些建议。
娄晓娥越画越顺手，最后，一个水墨版的巴尔坦星人赫然出现在宣纸上。
虽然跟原作的特摄形象有所区别，但那股子嚣张劲儿，倒是抓住了几分。
“呼……总算画完了！”娄晓娥放下笔，看着纸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程师傅，你这出的题目，可真够刁钻的。”
程帆也乐了：“娄老师厉害！这都能画出来！”
【叮！恭喜宿主指导娄晓娥完成画作《巴尔坦星人（水墨版）》，领悟三级画家技能！】
【三级画家：你的绘画技艺己臻纯熟，能够驾驭多种绘画风格和题材，作品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和较高的艺术水准，可以开办个人画展。】
“卧槽！”程帆心中惊呼道。
程帆脸上的笑容僵了好一会儿。
指导人画个奥特曼里的小怪兽，这就……三级画家了？
这系统升级的路子，可真够野的啊！
他定了定神，看着娄晓娥还在那儿乐，琢磨着自己这“三级画家”的水平，怎么也得露一手不是？
刚才光说不练，现在轮到自己实践了。
“咳，娄老师，”程帆清了清嗓子，“您这教得好，我这学生也不能白学不是？要不，我也画一幅，算是……算是给您交份作业？”
娄晓娥刚画完那个奇特的“巴尔坦星人”，心情正好，听程帆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
“哦？程师傅也要亲自下场了？行啊，我可得好好瞧瞧。”
她把画位让了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帆也不客气，拿起一张新的宣纸铺好，想了想，提起笔，蘸了蘸墨。
他先是在宣纸靠上的位置，轻轻画了两个并排的圆圈。
娄晓娥凑近了看，眉头微微蹙起。
这是……画什么？
紧接着，程帆又在两个圆圈的中间下方，点上了两个更小一点的墨点。
娄晓娥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这……这是……
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这程帆，看着挺正经一个人，怎么……怎么画这种东西！
还是当着她一个女同志的面！
这画的，也太……太那个啥了吧！
她心跳得厉害，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一时间，娄晓娥是又羞又气。
程帆可不知道娄晓娥心里己经转了十八道弯，他正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
“嗯，这眼睛的位置，差不多了。”他自言自语道。
眼睛？
娄晓娥猛地抬起头，看向程帆，又看向宣纸。
那两个圆，两个点……是眼睛？
她仔细一看，好像……好像还真是！如果把那两个圆看作是眼眶，那两个点就是瞳孔……
“呼……”娄晓娥悄悄松了口气，脸上热度稍退，但还是有点发烫。
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都怪程帆这画得太有歧义了！
程帆没注意到娄晓娥的异样，他继续下笔。
在两个“眼睛”的下方，他用几笔粗犷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大鼻子，鼻子下面是个咧开的大嘴，憨憨的。
然后是圆滚滚的脑袋轮廓，两只耳朵耷拉着。
几笔下去，一个动物的头部雏形就出来了。
“这是……老虎？”娄晓娥看出来了，虽然线条简单，但那股子憨劲儿，还真有点像动物园里的小老虎。
“娄老师好眼力！”程帆嘿嘿一笑，手下不停。
他开始画老虎的身体，胖乎乎的，带着几道墨色浓淡变化的虎纹。
那虎纹画得也随意，不像传统国画那么讲究笔法，倒像是小孩子随手涂鸦，但偏偏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协调和可爱。
娄晓娥看着看着，脸上的尴尬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
这程帆画画，跟她以前见过的所有画法都不一样。
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想到哪儿画到哪儿，随心所欲。
很快，一只趴在地上，扭头看着前方，表情有点呆萌，甚至可以说有点“蠢”的老虎就出现在纸上了。
那老虎一点威猛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只大号的猫咪，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摸。
“这老虎……倒是挺别致的。”娄晓娥忍着笑道，这画风，确实清奇。
程帆得意地扬了扬眉：“那是，我这叫返璞归真！”
他没停下，继续在老虎周围添景。
几笔淡墨，勾勒出远处的树木和丛林，线条依旧简单，但疏密有致，倒也看得出层次。
又在老虎身下画了几根草，一条歪歪扭扭的小路从老虎身旁延伸向远方。
画面逐渐丰富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