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十分钟,增援的两个小队全军覆没。
魏大勇检查战场时,在一个鬼子少佐身上搜出了作战命令——原来渡边少将提前到了,就藏在据点后院的地堡里!
"快报告团长!"魏大勇撒腿就往据点跑。
此时李云龙正带着预备队肃清残敌。
听到消息,他立刻调来缴获的火焰喷射器。
"渡边老鬼子!"李云龙大声喊道,"给你三秒钟考虑,是变成烤猪还是出来投降!"
地堡里传来慌乱的日语对话声。
突然,钢板门开了一条缝,一面白旗颤巍巍地伸出来。
"停火!"李云龙举手示意,但暗地里对狙击手比了个手势。
七个鬼子举着手走出来,领头的正是渡边少将。
他的将官服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火烧的痕迹。
就在渡边即将走到安全距离时,狙击手突然开火!子弹精准地打在他脚前的地面上。
"啊!"渡边吓得跪倒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李云龙哈哈大笑:"放心,老子说话算话!"他转身对战士们喊道,"把这只老乌龟绑结实了,这可是送给旅长的大礼!"
黎明时分,陈家集据点己经插上了红旗。
战士们忙着清点战利品,而李云龙则站在最高处,望着远处蜿蜒的公路。
黎明时分,陈家集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李云龙站在据点最高处,望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
整个镇子己经苏醒,老百姓们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探头探脑地张望。
"团长!"魏大勇兴冲冲地跑来,"乡亲们都出来了,正往这边走呢!"
李云龙咧嘴一笑:"走,下去看看!"
镇子东头的老陈家院墙被爆炸震塌了半边。
六十多岁的陈老汉蹲在废墟旁,正用颤抖的手扒拉着砖块。
他的老伴在一旁抹眼泪——这可是他们攒了半辈子钱才盖起来的房子。
"老人家!"李云龙大步走过去,"实在对不住,打鬼子的时候把您家墙震塌了。"
陈老汉抬头一看是八路军,连忙摆手:"长官说哪里话!打鬼子要紧,这墙算个啥..."
李云龙转身对魏大勇吼道:"和尚!带一个班,今天之内把老乡们的院墙都修好!"
魏大勇挠挠头:"团长,俺们不会砌墙啊..."
"放屁!"李云龙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老子当年在鄂豫皖,打仗修墙两不误!去,找镇上的泥瓦匠学!"
很快,十几个战士在泥瓦匠指导下忙活起来。
和泥的、搬砖的、垒墙的,干得热火朝天。
魏大勇力气大,一个人能扛两袋水泥;王小二心思细,把砖缝抹得平平整整。
陈老汉的老伴端来一盆热腾腾的杂粮饼:"孩子们,歇会儿吃点东西!"
"谢谢大娘!"战士们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上的泥。
李云龙抓起一块饼咬了一口:"嗯!香!比咱炊事班老马做的强多了!"
……
晌午时分,镇中心的打谷场上挤满了人。
李云龙站在碾盘上,身后是被俘的渡边少将和几个鬼子军官。
"乡亲们!"他扯着嗓子喊道,"陈家集据点从今天起,归咱们八路军了!"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他们的儿子都是被这个据点的鬼子害死的。
"李团长!"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挤到前面,"我是镇上的教书先生陈明理,我代表陈家集百姓,感谢八路军!"
他转身对人群喊道:"大伙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犒劳咱们的子弟兵!"
不一会儿,打谷场上堆满了各色食物——
金黄的玉米饼、腌得流油的咸鸭蛋、晒得通红的大枣,甚至还有几坛埋了十几年的老酒。
李云龙眼睛都首了:"老赵,这...这不太好吧?"
赵刚推了推眼镜:"乡亲们的心意,咱们得领。不过——"
他提高嗓门,"所有东西按市价付钱!这是八路军的纪律!"
……
傍晚时分,团部临时设在镇公所。
李云龙正和赵刚商量防务部署,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
"怎么回事?"李云龙皱眉。
警卫员跑进来报告:"团长,镇上的年轻人非要参军,拦都拦不住!"
两人出门一看,好家伙!
院子里黑压压站了五六十号青壮年,领头的正是教书先生陈明理。
"李团长!"陈明理拱手道,"我们陈家集的男儿也不是孬种!请收下我们吧!"
李云龙扫视众人——
有虎背熊腰的庄稼汉,有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甚至还有几个半大孩子踮着脚往前挤。
"胡闹!"赵刚板起脸,"未满十八岁的都回去!"
一个瘦高少年不服气:"政委,俺刚过十八岁生日!俺爹被鬼子杀了,俺要报仇!"
李云龙走过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叫什么名字?"
"陈石头!"少年挺起胸膛。
"好名字!"李云龙大笑,"不过打仗不是儿戏,你先跟着炊事班锻炼锻炼!"
他转向其他人,"愿意参军的,明天一早到镇口集合,接受考核!"
……
夜幕降临,打谷场上燃起熊熊篝火。
老百姓和战士们围坐在一起,空气中飘着米酒的甜香。
几个姑娘红着脸,给战士们缝补衣服;孩子们缠着魏大勇学少林功夫;老人们则拉着赵刚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鬼子的暴行。
李云龙蹲在碾盘上,啃着老乡送的烧鸡,看着这热闹景象,心里美滋滋的。
……
第二天清晨,旅部的门口,李云龙叼着烟卷,眯眼看着哨兵检查证件。
身后,魏大勇和段鹏押着渡边少将,这老鬼子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赵有财则瘫在驴车上,面如死灰。
"李团长!"旅部参谋快步迎出来,"旅长正等着呢!"
旅部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旅长背着手站在地图前,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李云龙,你小子又给老子惹什么祸了?"
"旅长,您这可冤枉我了!"李云龙笑嘻嘻地敬了个礼,"我这不是给您送礼物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