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顾念南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他眨了眨眼，发现枕边己经空了，只留下一个凹陷的痕迹和几根调皮的短发。
伸手摸过枕头，他刚睡醒的头发乱翘，眼角还带着一点睡意。自从量子能力稳定后，镜子就真的只是一面普通镜子了，而这让顾念南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天乐？"他对着空房间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闷响和压低了的"嘶——"。顾念南忍不住笑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推开厨房门，眼前的场景让他心头一暖：杨天乐系着印有"世界最佳男友"字样的围裙（去年生日顾念南送的恶趣味礼物），正手忙脚乱地对付平底锅里形状可疑的煎蛋。料理台上散落着蛋壳、切得歪歪扭扭的水果和一杯泼了一半的橙汁。
"早安。"顾念南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我的米其林大厨。"
杨天乐耳尖立刻红了："本来想给你做顿像样的早餐..."
"这是第几次尝试了？"
"...第三次。"杨天乐不好意思地承认，"前两个煎蛋牺牲在了垃圾桶里。"
顾念南笑着接过锅铲："我来吧，你去摆餐具。"
"不行！说好今天我给你做早餐的。"杨天乐固执地挡在灶台前，"你昨天熬夜修改量子算法，应该多睡会儿。"
顾念南心头一热。距离那场风波己经过去半年，杨天乐依然保持着无微不至的照顾习惯，仿佛要弥补之前所有的担惊受怕。
"那我指导你。"他退而求其次，从橱柜里拿出另一个围裙系上，"首先，火调小一点..."
两人在厨房里默契配合，很快，形状不太完美但香气扑鼻的早餐摆上了餐桌。杨天乐甚至不知从哪变出一小束雏菊，插在玻璃杯里当作装饰。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顾念南好奇地问。
杨天乐给他倒咖啡："普通星期三。只是..."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柔软，"每次看到你安全地坐在对面吃早餐，我都觉得值得庆祝。"
阳光透过玻璃杯在桌布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顾念南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伸手越过餐桌，与杨天乐十指相扣。
"我有个惊喜给你。"顾念南说，"下午三点，来新实验室。"
下午两点五十分，杨天乐站在星辰科技新建的量子应用实验室门口，好奇地张望。这个实验室是顾永明特批给儿子的，专门研究民用量子技术。
"准时得不像你。"顾念南从里面打开门，眼睛亮晶晶的。他穿着白大褂，头发稍微有些乱，显然忙了一上午。
杨天乐跟着他走进实验室，立刻被中央平台上的一对戒指吸引住了目光。那不是普通首饰，而是由某种会流动光泽的特殊材质制成，在灯光下折射出星辰般的碎光。
"这是..."
"量子稳定材料做的对戒。"顾念南轻声解释，"我用父亲的研究改良的。它们能..."他难得地有些紧张，"能建立微弱的量子纠缠。当一方触碰戒指时，另一方会感受到轻微的温度变化。"
杨天乐屏住呼吸。
"就像...无论相隔多远，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顾念南拿起较小的那枚戒指，"当然，如果你觉得太奇怪..."
杨天乐首接扑过来抱住他，力道大得差点把两人都撞倒在实验台上。
"我愿意！"他声音闷在顾念南肩窝里，"天啊，这比普通求婚酷一百倍！"
顾念南笑出声："我还没正式问呢。"
杨天乐退后一步，夸张地单膝跪地："那顾念南先生，你愿意..."
"等等！"顾念南红着脸拉他起来，"这是我的台词！"
两人笑作一团，最后是顾念南先冷静下来。他捧着杨天乐的脸，额头相抵："杨天乐，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不仅是作为恋人，而是正式伴侣。"
杨天乐的回答是一个绵长的吻。分开时，他眼睛："这比'我愿意'更有说服力吧？"
顾念南笑着为他戴上戒指。当银环滑入指根时，杨天乐倒吸一口气："真的变暖了！"
"现在试试你的。"顾念南伸出左手。
杨天乐郑重地将戒指套入他的无名指，然后轻轻一吻。戒指立刻泛起微光，散发出舒适的温热。
"这太神奇了..."杨天乐着新戒指，爱不释手。
顾念南微笑注视着他："其实还有更神奇的功能。"
他按下实验室墙上的某个开关，灯光熄灭，天花板突然变成透明的，露出璀璨星空。那不是投影，而是通过量子传感技术实时呈现的景象。
"这是..."
"我父亲年轻时设计的星象系统。"顾念南拉着杨天乐躺到实验室中央的地毯上，"他说，在量子层面，我们每个人都是星辰的一部分。"
杨天乐侧身凝视顾念南的侧脸，星空在他眼眸中闪烁："所以我们现在是量子纠缠的星辰了？"
顾念南转头看他，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比那更好。"他轻声说，"我们是互相选择的双星系统。"
杨天乐笑着吻上他的唇，两枚戒指在星光下交相辉映，如同他们纠缠的命运，温暖而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