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4月30日 星期三 晚上9点4分
(昨天珍打完了《珍的神》第十五章,那章实际上也包含了她在1978年7月写的一首长诗《心灵宣言》,而我将第一段引用在《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的前言里。)
(带着微笑:)现在,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
(“好的。”)
再次的,基因系统是比一般所假定的还开放得多的系统。基因系统不只包含及传达资讯,它也对来自物质及文化世界的资讯反应。
那么,我想解释,基因系统以一种方式,也对在任何既定文明里最重要的那些信念及事件反应。事件能启动基因的活动,不只透过,比如说,化学反应,并且也透过在整个世界里的安全或缺乏安全之个人及集体的信念。
也有我称之为基因性的梦的东西,那是首接被基因的启动所激发的。这些有助于形成及指导意识,当它在出生前存在于任何既定个人里的时候。
胎儿会做梦。当其肉体的生长在子宫里发生的时候,其意识的成形也被基因性的梦所伸展。这些特殊的胎儿取向的梦是最难描述的,因为它们真的涉及了个人意识的轮廓线之形成。这种梦提供了主观的理解,而思维由之发展。以那种说法,在脑子本身完全成形之前,完整的思想就是可能的。就是思维的过程有助于将脑子带入活动,而非其反面(全都相当热切的)。
现在,这种思维是像形成他们自己的磁铁的电流模式。(停顿良久。)在胎儿里己出现了形成观念的能力,而胎儿的确形成观念。那观念形成之精确取向,以及思维模式之精确取向,等待着出生后来自父母及环境的某些具体的触发,但观念成形及思维的过程则己建立了。这个建立发生在基因性的梦里(再次的,全都热切的)。
婴儿早在他们能说话之前就能思想了。思维必须先于语言而来,语言是思维的侍女。
(在9点22分停顿良久。)等我们一会儿……
运用语言的能力,是透过精确的取向而基因性的生成的,并且再次的,基因性的以父母的母语实质启动。儿童们早在实际说出这种语言之前,就己在心智上学习了。但再次的,在基因性启动的梦里,婴儿练习语言;可是,在这种婴儿听见父母说话之前,他们是以心电感应沟通的,甚至在婴儿里,基因性的梦也涉及了语言的密码化及诠释。那些梦本身引发带来自己的实相所必须的实质上的构成。
终你一生,一种或另一种的基因性的梦仍在持续,不论你是否有意识的察觉到。它们在你们所谓的“人的进化”里扮演重要的角色。它们是先前提过的让人去因觅食而迁徙,领他去肥沃之地的那些梦的源头。那些梦也与在物质世界里的生存有极密切的关系,而不论何时,当那生存仿佛受到威胁时,这种梦就会尽可能的升到意识层面。
基因性的梦是预警饥荒或战争的梦。不过,这种梦在你们自己的时代也常可以被触发,当意识心确信人类的存活受到威胁时——而在这种例子里,那些梦于是真的代表了人的恐惧。那么,过度忧虑能令基因系统混淆,并且是以种种不同的方式。每一个种族的存在都依赖信任,这的确是一种生物性的乐观,在其中每个族类感到能自由而安全的发展其成员的潜能,在存在的自然架构之内。每个族类进入存在时,不只对自己的有效性感觉到一种天然的内在信赖,并且还被自己应付环境的能力的蓬勃生气所实际推动。每个族类知道在生命的结构里,它是独特的适于其位。所有族类的年轻分子,都展示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放恣(放恣:指放纵任性)。那放恣是与生俱来的。
(带着强调,同时当我坐在沙发上写下赛斯的资料时,比利依着我的左肘蜷睡着:)动物们知道自己的生命清楚的说明了生命的意义,它们感觉到它们与所有其他生命形态的关系。它们知道在星球的存在架构里,它们的存在是极重要的。除此之外,它们与它们内在的生命精神(spirit of life)如此充分及完全的认同,以致去质疑其意义会变得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并非因为这种生物不能思考,而是因为生命的意义对它们而言是如此的不证自明。
(停顿良久。)不论何时,当人相信生命是无意义的,不论何时,当他感觉价值完成是不可能的,或的确是不存在的,那么,他颠覆了他的基因传承。他将自己与生命的意义分开了。他觉得内心空空如也。世代以来,人将信、望、爱附在己建立的宗教信仰上;反之,这些是基因的属性,受灵魂在肉体内不可分的统一所启发及促进。(停顿。)动物也与你们一样的熟悉信、望、爱,而常常在其自己的存在架构里示范它到一个更好的程度。任何提倡生命是无意义的哲学,都具有生物上的危险性,它提倡了首接阻碍基因活动的绝望感。这种哲学在创造上是极端不利的,因为它们挫折了创造力本身由其中付出的快活心情、精神活力及游戏感。
这种哲学在理性的基础上也是要命的,因为它们必然会抛弃人对于他主要关心的主观事物的伟大好奇心。如果生命没有意义,那么,任何别的事真的都不会造成任何差异了。而理性的好奇心本身,结果也在蔓藤上枯萎了。
(9点49分。)因此,社会上的理性概念对哪个基因系统的被触发,而哪个则否,也有很大的影响。
让你的手休息一下。
(看到珍在出神状态里停了一下,为她自己加了一点葡萄酒,我觉得很好笑。在9点51分继续。)
那么,你们有携带着真的无可胜数的资讯的基因系统。现在:透过你们的科技、透过你们的物质经验,你们也被一个具外在性质的庞大无比的通讯与讯息阵势所环绕。你们有你们的电话、收音机、电视及你们的地球卫星——所有处理及传达资讯的网络。那些内在的生理系统和外在的那些可能看似相当的分开,可是,它们是密切相连的。你们从你们的文化、从你们的艺术、科学及经济圈收到的资讯,都被转译、解码,而变成细胞的资讯。举例来说,按照在任何既定时候的文化氛围,当在那氛围里相对的安全或不安全,透过私人的经验被诠释时,某些基因性的疾病可能被启动或不启动。
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活生生的基因系统在你们的文化实相上有一个影响,而其反面亦然。所有这些又被在任何历史时期世世代代的目的和意图以及转世的影响,进一步的复杂化了。
价值完成永远暗示了对卓越的追求——不是完美,而是卓越。在任何既定领域——情感上、身体上、理性上、首觉上、科学上——的卓越是反映在其他领域的,而其存在本身就有作为一个成就的楷模的作用。那么,这种卓越并不需要被结够到生命的任何一面里,虽然它可能出现在任何一面里。而不论它在何处出现,它都可说是一个灵性上及生物上的指令的回音。以你们的说法,有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类曾显示出他们能做什么,以及在某些特定的方向什么是可能的,当基因性与转世性的扳机被触动,并且完全打开,以致某些特征以其最清楚、最壮观的方式出现,以作为一个个别的示范以及给整个人类的示范。
再次的,这种时候与转世的意图密切相关,而这种意图不但指引基因的启动,在文化中也契入所需求的更进一步的刺激。在绘画与雕刻界伟大的大师时代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幽默及较大声的)——所以,你看到了吧,我正在谈到一个你偏爱的问题(注一),而我们在下一节会继续这讨论。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任何问题?
(10点9分。我现在的确有个问题要问赛斯:“有天珍和我谈到,有人主张宇宙来自意外、既没有意义、也没有死后的生命或灵异能力;他们自称是怀疑论者,在他们所谓的物质实相里,仿佛有一个非常僵化的焦点。那种态度是很寻常的,有些人以提倡像那样子的负面信念为其职志。而珍和我很好奇,他们死后却发现自己还活着时,不知做何反应——当他们在死后开始了解,他们可能己花上整个生涯去维护的信念系统是错误的时候,会做何反应呢?那些人到底是否觉察他们先前的信念呢?他们是否在乎他们以前的想法?他们是否吓着了?他们是否有后悔或困窘的感觉?或别的什么感觉?或者是否有这么多种种不同的可能反应,以致你无法简单的回答这问题。举例而言,当这些人死后,开始略微了解到转世的)运作时(注二),这种人又如何反应?”)
我先说一句:这是个非常个人的事情,所以,很难有个整体性的答覆。
这也牵涉到转世的模式。有些人在活过信仰一种或另一种宗教的人生,全然的沉浸在其中后,随之像是给自己电击治疗似的,他们活在不相信任何东西,或至少摆脱任何宗教的人生里——当然,他们只会发现什么都不信是最局限性的信念。在这种例子里,那个了悟就是当头棒喝。
那些过分依赖宗教信仰,用它们作为拐杖的人,随之在后来的人生里,他们可能对新发现的“自由”过度反应;他们把那些拐杖丢开,而以认为生命无意义的方式过活。他们随之在死后了悟到,存在的充满价值其实并不依赖任何宗教体系。它一首在那儿,只是他们没有见到罢了。
这当中的变化是无穷的。整体而言,在转世实相的庞大计划里,对生命意义的信念终究是定则,而其他的旅程真的只是偏离的变奏。不过,就这种人生的插曲而言,这当然会涉及他们在死后了悟的“一刻”——沮丧、惊骇或不论什么。
如果你提醒我,我会不时再谈谈那个题目。
(热忱的:)此节结束。
(“谢谢你,赛斯。”)
并祝你俩晚安。
(“也祝你晚安。”)
(10点20分,我告诉珍这节棒极了。)
(注一:赛斯讲的是我不时会问珍,却很少与别人讨论的一个问题,只因他们似乎不感兴趣:林布兰之流的人(all of Rembrandts)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在今日所有世界上的画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用那伟大的天赋去唤起对人类状况深深的同情?以我的看法,现在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进一步而言,为什么没有一个鲁本斯、维拉奎斯或维米尔现在在作画?当然,我的选择是相当个人而武断的——然而,我们为什么没有一个林布兰对我们现在的实相做出贡献?只有那西个画家,其生命跨越了只不过98年的时间(从1577~1675年),以有力的方式探索人类的洞见。将“大师”与我们族类的转世意图与驱力相连,如赛斯在这节里提到的,打开了了解我问题的新领域,并且的确是一个非常大而令人感兴趣的领域。)
(我们许多卓越的“现代”画家们,不可避免的在一个不同的世界氛围里工作。我们族类的艺术根本己经不同了——一个我既赞赏又哀悼的事实。不过,我的确感到在一般性的时间过程里,我们不是失去了某些艺术的品质,就是不再强调它了。)
(注二:我一首在替以下珍这篇无名诗找一个像此处的位置。她在1979年11月7日,接近在传述本书第二章第八八六节之前的一个月写了这首诗。我建议读者同时也再看看那节的开场白。)
◇ ◇ ◇ ◇如果肉身之后没有生命那么是谁挥金如土形成了宇宙?因为光是“意外”无法那么多产,或捏造一个秩序,在其中如创世纪般的大规模的偶发事故如此不可避免的发生,每个漫无目的的元素乖巧的各正其位而每个意识准时出现身体各部随之利落的组合好——只为了被浪费崩解,融化于虚无同时“意外”又碾磨出更新的运数。
如果肉身之后没有生命那么宇宙未免太不会盘算,因为自然将一个分子如此巧妙的串起另一个以致每个种子能长成树,而包含一整个森林的属性,而生命的繁殖,隐含于西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