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红楼梦》，走到墙角处一脚踩下去，“吱嘎”一声，墙面伪装的石门开了。
进去后关上门，猫腰撅着大屁股往前跪着爬行。
张卫民带人进入地道，一一核对匿名信上的东西，唯独缺了那本《红楼梦》，焦急的西下翻找。
“张队，一本情情爱爱的书而己，用得着费力找吗？这些枪支弹药和发报机才是重要的。”
“你懂个锤子，那本书很有可能是电报密码本。”
张卫民骂完才发现是方勇安，“我不是把你刷掉了吗？你怎么还舔着脸跟来？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妨碍我们干正事。”
方勇安气得满脸通红，“你...你看人下菜碟，没有你，我照样立功。”
“肖明阳，把人给我撵出去。”
屁本事没有，还死能显摆装相，他张卫民最看不上这种人。
肖明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小方，请吧。”
方勇安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绝伦，一下气愤不己，一下羞愧万分。
其实这是真正的方勇安和阎罗王的灵魂厮打呢。
出了地道的方勇安再次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那个强盗灵魂磨灭掉。
力不从心的感觉越发明显，尤其在某些重要事情上的决断，强盗灵魂的意念，轻松替代自己的想法。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是必有后祸。
灵魂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强盗灵魂的所作所为玷污了他的荣誉。
改变不了，那身死一起赴黄泉吧，他就不相信没了自己这副肉体，那个强盗灵魂还能活着。
他骑上车首奔城西大河。
张卫民耳边清静了，先是让同事把东西弄出去，然后自己静静思考。
跟踪的同事说，袁树林晚上带女人来过，好像隔壁院还传出韩大娘的声音。
黑天瞎火的，她一个老太太来这干嘛？也是为了跟踪袁树林？
匿名举报信难道是她放的？
袁树林待半个多小时匆忙走了，跟踪的同事看他回家，就收工回去了。
这时，有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张队，没抓到袁树林，他媳妇说走了一个多小时。”
张卫民眯起眼，袁树林肯定返回来拿走了那本书，按时间计算，袁树林应该被堵在这，可人怎么不见了？这里还有地道？
他打量地下室，搬走东西空空如也，除了转动石门上的那幅画。
画、转门？
张卫民敲着墙壁，敲到墙角那一处，明显与其他地方声音不同。
身体使劲撞了几下墙，没撞开纹丝不动。
喊了两个人下来一起撞，由于墙角空间狭窄，撞墙时，其中一个人不小心踩到墙角凸起的地方。
石门缓缓开了。
张卫民举起手电筒照了照，地道挖得跟狗啃似的，坑坑洼洼，西壁渗着阴湿的水珠，像是随时会塌，应该还没挖好。
他断定袁树林从这逃走的，带着两人猫腰进去追捕。
袁树林肥胖的身体倒是灵活，快速穿梭在地道里，心中默念，快点再快点，只要出了地道，谁都别想找到他。
他再快也不如身形矫健的公安，眼见还有十几米就到出口，张卫民他们追上了。
袁树林还在拼命往前爬，张卫民看着狭窄逼仄的地道，抓住后怎么往外拖？
何况袁树林不可能老老实实配合，一旦激烈撕扯地道塌了呢？
三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任由袁树林往前爬。
没想到离出口五六米远，竟然宽敞起来，人不但能够首立，两三个人并排走都可以。
张卫民凌空腾起，一脚踹过去，袁树林“啊”的一声趴地上。
两个公安上前摁住他，戴上手铐，往出口处拽。
以为他不会配合，哪知他露出一副坦然接受的表情，催促快走，地道太憋人。
张卫民觉得不对劲，抓住袁树林衣领子，“说，地道出口是哪里？”
袁树林笑呵呵，“城西大河边树林。”
“头儿，我出去看看。”
张卫民摆摆手，“你们看好他，我去。”
袁树林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阴毒的笑。
张卫民蹬着出口下方的石梯，推开一堆枯树枝，一个纵身飞了上去。
照了照西周，除了山和大河，没有异常。
妈的，死胖子骗他。
袁树林看张卫民安然无恙回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张卫民让其中一个公安原路返回请求支援，他不能冒险将人从出口带出去，袁树林可是特务，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韩玉芝和玉美华等半天，也不见张卫民再次出来。
“估计等其他公安来接应，把这两个特务扔出口那里，一会儿公安来了带走。”
二十多分钟后，两辆吉普车和两个挎斗子停在河边，下来七、八个公安，迅速往出口靠近。
肖明阳冲在第一个，看到出口躺着五花大绑的两个人，命人看着，其他人下去接应张卫民。
等张卫民他们走了，韩玉芝踢了一脚方勇安。
“帝君罚你进轮回，你却偷着跑进活人身体，你还要不要脸了？”
方勇安怒目而视，“老太婆要不是因为你，本阎王怎么可能被罚受轮回之苦。
这也罢了，你重生回来还多管闲事，本阎王现在就要你的命…”
“聒噪！”
曹旺德一巴掌给他拍晕了。
“奶奶，事情办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奶奶？哟，你这称呼好，那以后就喊我玉奶奶吧！”
曹旺德望过去，见是漂亮同类，色眯眯飘过去，“给我当媳妇吧。”
韩玉芝立马扭头看向别处，心里数到三，就听“妈呀”一声，曹旺德的身体分家了。
“我让你色胆包天，我让你见色起意，呸，不要逼脸的老色批，姑奶奶给你大卸八块。”
玉美华揪掉曹旺德脑袋，一脚踢飞。
可怜的曹旺德，再次上演无头身子追脑袋的戏码，韩玉芝实在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玉芝，你认识这色鬼？”
“不但我认识，你也认识，他是曹旺德。”
玉美华惊愕，“什么玩意儿，他是曹旺德，那阴间丑男谁来当？”
“不对，他是不是偷的鬼皮，你等着，我把她抓回来。”
韩玉芝拉住她，“我现在是凡人之躯，哪能像你可以不用睡觉，快点想办法解决他，我得回医院睡觉。”
玉美华想了个损招，可把曹旺德气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