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外，一片汪洋火海。
犹如烟花般，不断在荒原之上绽放。
李衍看着这一幕，脸色很平静。
毕竟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如果能够活下去的话。
李衍目光看向上饶身旁的燕清儿身上。
他答应过的，如果这一次他们都能活下去。
他也许会告诉她答案。
只不过这个答案，李衍还没想好。
可以说，如果能够活下去。
他们之间，也许真的会有结果。
“天子快看！”李莽手指向远方。
那里的漠北骑兵几乎要被火光淹没，惨叫声很快消散不见。
这也代表李衍的计划，成了！
李衍不知道的是燕清儿此时也在看着他。
“大哥哥。”
“我会一首等着你。”
“永远……”
漠北骑兵几乎全部丧命火炮恐怖的威力之下。
除了一些零散骑兵拼命逃亡，这才没有死在云州。
李存礼心中大骇，他这才明白。
炮轰漠北三千骑兵，原来就是李衍的破局之法。
他的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辣，远超李嗣源和李星云。
可以说现在站他面前的李衍，是一个根本看不透的。
变数！
若是大哥还活着， 必然不会让此人活在世上！
不然李嗣源最强的敌人并非李星云，不良帅了。
就当李存礼后退一步准备开溜之际，一道冷冷之声突然传来。
“我说让你走了吗？”
李衍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李存礼，眼中满是蒸腾杀意。
李存礼拱手说道：“如今天子己然解决云州危机，那么在下也该离去了。”
李衍漠然道：“李大人，这是想去哪？”
李存礼解释，如果应天王后知晓是他助李衍坑杀了那么多漠北勇士， 那么必然会对自己下必杀令。
他若不逃，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李衍不屑道：“漠北王后自身难保，怎么有空去杀你。”
李存礼不解：“天子此话，何意？”
“我的意思很简单。”
李衍解决完漠北之事后，该提防的是何人， 他心中自然有数。
“如果让我知道你离开了云州城，放心。”
李衍杀意迸发，在场之人无不变色。
“我会比漠北王后，更想杀你。”
李存礼双臂微微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
感到恐惧！
李衍的行事作风，竟然如此霸道！
“天子放心，若没您的指令，在下不会离开。”
最终李存礼还是选择了臣服李衍。
尸祖旱魃，倾国倾城加上实力未知的李衍。
李存礼即便能够逃脱，可也难逃一死的命运。
若是听从李衍的，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李衍召集云州城所有不良人在怡红院。
此刻的怡红院内，站满了身穿黑衣斗笠的不良人。
他们手持唐刀，浑身弥漫的肃杀之意几乎让空气都凝固下来。
李衍坐在首位，看着仅剩不多的不良人淡然道：“不良人听令。”
“你们全部留在云州城，若，没本天子和不良帅之令，不得擅自离开。”
张三等人拱手说道：“遵命。”
这时李莽来到李衍身旁低声问道：“天子， 你莫不是要离开云州？”
李衍道：“没错，我要去的地方。”
“你们跟着，必死无疑。”
李莽很是疑惑，李衍这是要去哪里？
“天子，我随你一起吧。”
李衍瞥了他一眼，眸子里的冷意让李莽不再敢继续说下去。
他明白李星云下令让李莽盯着自己。
只不过，李衍早就看穿了这一切。
至于李星云想要做什么，李衍管不着。
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下一站，便是漠北阴山。
至于李衍为何要去阴山，肯定是因为系统任务。
只有完成阴山西月会的任务，他才能修炼完整的九幽玄天。
或者说，晋升天位。
李莽得到不良帅口谕，说是要盯着眼前这位天子。
但后者这般做，着实让他很难办。
李衍将李莽单独带到一处房间之中。
“天子难不成，要杀人灭口？”李莽察觉出了气氛有些紧张，当即询问道。
李衍将手中唐刀放在桌上，说道：“你怕死吗？”
李莽笑了。
“如果怕死的话，我也不会加入不良人。”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李衍闻言点了点头。
“不良人有你们，算是幸事。”
“不良帅让你盯着我，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面对李衍的疑问，李莽还想开口扯谎，却见到后者凌厉眼神最终说出了实话。
不良帅飞鸽传信，让他盯住云州城的这位天子。
信中虽没透露什么，李莽这段时间和李衍的相处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李衍问道：“那你觉得， 我不是天子，会是何人？”
李莽：“我不管你是不是天子殿下，只是看你所做之事皆是为了云州百姓和不良人， 光凭这一点， 我选择相信你。”
李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打算即刻启程。
李莽拦住了他。
“天子难道忘了，叛军之事。”
李衍的确差点忘了，还有石敬瑭这一茬。
不过，他相信后者不会是那不遵守承诺之人。
只是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
三百叛军人头，七星诀。
李衍孤身离开云州城，距离城门外的三十里正是石敬瑭大军驻扎之地。
夜半子时，营地当中还有几批士兵负责巡逻。
李衍身穿黑袍穿梭在黑夜之中，宛若鬼魅行踪不定。
很快来到一处营帐前，李衍听到了帐中的谈话声。
“原来李大人，还没死。”
“怎么？石大人觉得在下没死，很意外吗？”
石敬瑭和李存礼。
李衍就知道李存礼这老小子没安好心。
他跟随李嗣源己久，光是城府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那么石大人此次谋划，难不成就只是个小小云州城？”
“李大人和王后，似乎闹了点小矛盾呢。”
两人谈话皆被李衍听在耳中。
很快李存礼似乎发现了不对，当即沉声道：“何人在外？”
等到李存礼出来查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是方才他的确察觉到了帐外有一股气息存在。
难道是错觉？
就当李存礼转身回帐，看见了站在帐中和石敬瑭互相对视的李衍。
“两位大人真是好雅兴。”
李衍脱下黑袍，露出真容。
石敬瑭见状瞳孔一缩。
“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