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记得一些......可是有些乱......”袁尺昂支吾道。
“嗯,能记起哪些呢?”,寨主又问道。
“我能记起您是我的亲切长辈,一首很关心疼爱我......”。
“嗯,还有呢?”。
袁尺昂摇摇头,实话说道“我现在想破了脑袋就只能想起这些,其他的就一片空白,啥都记不起来了......”,这自然是实话,可又不是所有的实话,因为还记得他劈棺材,但那时候袁尺昂是一只鸟啊,这怎么说?难道说我还是一只鸟的时候见过你?
“那你应该怎么叫我?不用想,想到什么说什么,说错了也没关系,你毕竟经历了这些”。
嗯?这是试探我?那就试一下吧,不过我不答,我用问的,以问代答,要是再不行我装就头疼......。
“你是我舅舅吗?”。
“呀”寨主脸色一怔,随即转喜,“嘿,你小子可算是还没忘干净!”随后又问道:“还能记起些什么不?”。
袁尺昂感觉此时不管是心脏还是大脑都有点超负荷了,尤其是脑子,好像脑子里面又要长脑子了。真有这么巧的事儿?还是这根本是一个梦?亦或者量子的纠缠?中微子牵挂......?。
袁尺昂双目放空,陷入了沉思。那寨主见他不发话,又如此一副表情,猜测他确实己经尽力了,便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关切道:“你也不要太急了,好好养病,慢慢想,便是想不起来也没什么紧要,只要人好好的就行了”。说完正好遇到卜先生也匆匆入门来,便与卜先生交谈几句,说是有事便告辞而去。
卜先生来至床前,先是询问了袁尺昂病情,听完袁尺昂自述,略一沉思,便又掏出布包,展开来准备施针,忽然又想起先前袁尺昂说的什么消毒、棉球、酒精来,好奇问道:“少爷,你先前说的那个消毒是什么意思?”。
袁尺昂心里嗯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不知这里的人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注重这些细节的卫生防疫知识,便试探着小声向卜先生问道:“先生你知道病毒和细菌吗?”。
“嗯?不知......少爷这是......在讲何事?我好像有些不太明白”,卜先生甚是疑惑道。
噢,果然,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还不清楚这个。袁尺昂心下恍然,不知者不怪,也不好卖弄,可能换了别人,这时候大约要人前显圣,藉此机会装一个小小的卫生知识小百科了,或许还能语惊西座,传扬出去博得西海扬名,但终究是虚无的意淫罢了。袁尺昂可没什么兴趣干这些破事,对,至少眼下来讲,这就属于破事。
作为一名兽医,经验告诉他,在某些环境下,其实不管是人或者动物,有时候对待病毒和细菌要远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要强大得多,并不需要处处太过焦心忧虑。不过,自然掉以轻心也是不行的,防患于未然,能做的措施自然是做了比较好。
“先生不知?”。
“恕在下学识浅陋,这病毒......大约猜测,似乎是说一物事有毒,染此物事,便能致人病残死亡,约莫是指疫病吧?不过这细菌却实在未曾听闻过”,卜先生答完,又生疑惑,接着问道:“不知少爷何处此问?”。
“我.....咳......我也是偶然听说,有些不太明白,所以问一下先生”。
“哦,那不知这与少爷所说的消毒一事可有关联?”。
袁尺昂望着卜先生手上的银针,略一思索,道:“嗯......关联是有一些,我听说这银针在施针之前倘若用酒精反复擦拭后可以祛邪污秽气,能使治疗效果更好......”。
“哦?那敢问少爷,那酒精又是何物?不知此物与我们日常饮用的水酒可是有什么关系?”。
“酒精就是用水酒蒸馏出来的,普通酒水度数低,用蒸馏的办法可使得度数更高”。
“哦,这莫非是说的蒸酒之法?”,卜先生似乎明白了,用求证的目光望向袁尺昂。
“啊对,先生懂得蒸酒之法?酒精就是水酒蒸煮取其精华,故名酒精”,听卜先生说到蒸酒之法,袁尺昂有点小兴奋,看来酒精这个东西算是有着落了。
不料卜先生听了,摇摇头苦笑道:“蒸酒之术,只是听闻,远在中原,而且还掌握在官府手中,我们这里还不曾有人会此技艺,哎,怕是此法一时难以施行了......”,此言一处,袁尺昂也有些小失望,苦笑道:“没有酒精,那只能用火烧了......”。
“火烧?”,卜先生又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疑问道:“烧针做什么?”。
“用火烧针......能使针更洁净,这样......效果更好”。
“使针洁净?我这银针都是先煮后蒸的啊,足足半个时辰......”卜先生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解释道。
袁尺昂愣住了,先煮后蒸,足足半个时辰,人家己经做得很......讲究了......我......是不是有点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