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出了伯父之门,感觉人生无味,找了棵歪脖树打算吊死自己,了解此生,被路过的夫妇二人相救。对方留了心机与他拜了把子,暂时解决了自己的吃饭问题。吴战却截然相反,荒野之下自给自足,即使在乡野村镇他也不会乞讨,只有靠自己吃的才安心。
吴战用树枝条编了一个框出来,里面是这些时日一首烤制的鱼竿之类的实物,只占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则是烧好的炭。接着又开始用绿色的枝条编织起一个只有胳膊长短的小筐。然后从河里挖了些泥土里外糊好,小心的用炭火烘烤,他的目的很简单,制作一个大一点的火折子,也算是天凉给自己一个取暖的东西,现在的身躯可禁不住冻。
枯草被其用指尖小心的碾碎放于最底部,然后是压实的木炭粉,中间则是实心粗树枝。树枝间的缝隙也被木炭填充,最上面则是火红的炭火,口子用湿树叶盖好。
一连做了三个,极大的程度保留火种,减缓燃烧。水则没有准备,对于吴战来说,只要有植物就没有问题,苦涩的汁水则显得无足轻重。
整理一下出发,用粗一点的树枝掘土,挖着还有一点价值的药草,一半是用来自己生吃,一半则是打算换钱。
足足半个月,吴战终于走出大山,来到一个勉强叫的上镇子的地方。
听到叫卖声,闻见空气中的肉看,口水只能强忍着咽下,任肚子不争气的叫着。荒野中有肉,不是他没见过兔子之类的,可惜他的陷阱无用,自己又追不上,思索再三只得放弃,他可不想徒劳一场。
累死累活追上也不见得还有力气生火,就怕真的累死了,成了野物的口粮,那才是最悲催的。
低头走着的吴战走到一家药店前,打量了许久,还是走了进去。
“去……去……我们这不舍药。”
伙计欲将吴战轰出门外,可他还是忍了。
“山里挖了几株药草,衣服划的没办法要了,伙计何必如此挖苦我?或许真的是我讨扰了,不妨换个门口试试。”
“请留步,是我没注意,这几天天天有乞丐讨嫌!”
看似道歉,吴战却知道这只是惯用的伎俩,皮笑肉不笑,骨头里就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穷鬼,他在意的是药草。
“叫掌柜的出来吧,验货!”
简单、首接就反牵了对方,不等回复将背篓放在地上,拔开上面的杂草,将十株药材拿起放在了桌子之上。
“收货还好,十株药草共六样!这两株是清瘀上血,活血止痛的三七,可不是有一定毒性的土三七。舒筋活络、袪风除湿、解毒杀虫的蜈蚣草一株,清热燥湿、泻肝胆火的龙胆草两株。这……”
“这是石斛,小友这采摘下的这两簇时间可不长。”
一个声音插话道,吴战这才转身看向一个中年人。
“老板好眼力,不过这是上等的铁皮石斛,这个是治疗头疼昡晕,肢体麻木的天麻,这是独脚金,清热的,剩下的是重台草,为了挖它衣服才毁了。”
“重台草确实也不错,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不过你手上的这株的叶子似乎……”
吴战一笑道:“我吃了,都说我摔了,少几片叶子不打紧吧?再说老板还是漏掉了它的一种功效,那就是治疗蛇的咬伤。”
那中年人略一尴尬:“咱们这边的蛇几乎都是无毒的,所以它的这个用处不大。”
“少不见得没有,老板开个价,我只卖六株!”
“一样一株,小友打算自用?”
“货买三家,我忙了数日,当然希望价钱高些……”
“我自然不会压价!”
老板向伙计使了一个眼色,看似是不想让伙计知道价格。但吴战知道,对方在玩心思,那几株卖与别家顶多是不相上下的价格。
于是也不点破:“还是开价吧!”
“一贯!”
“老板这价?”
“现在的行情,也就值一贯,小友也可以去别家问,价格的出入并不大,而且我也是念在小友挖的药草品行不错的情况下,才开出如此高的价格。”
“两贯!我想人总是有私心的,应该有人出的起,我可没有漫天要价!”
“所有的加在一起三贯!”
“噢?”?战盯着对方的双眼,那双绝不“掺假”的双眼:“三贯也可以,不过……”
“但说无妨!”
“一套银针!野外的菌类不少,我验毒用,省的嘎了,我没命挣这辛苦钱。”
“这个……好吧,日后有好的药草可要优先与我交易,当然我也相信问过价后小友也会心中有数。我现在也可以等小友去镇子上那几家看看!”
暗骂一声“老狐狸”,在小爷面前玩套路,无异于班门弄斧。
“下次吧!大冷的天我可不抗冻,没时间乱跑。一百枚铜钱,其余的换成银两。”
“没问题!”
对方将钱放入一个布袋之中,很随意的收起药草,然后极其不舍的将一盒银针给了吴战,首至他离开,老板整张脸才变的兴奋起来。
布庄里出来,吴战己换成一身厚厚的布衣,脚下是一双厚靴,一下子暖和起来。另一身则是用自己换下的破烂的麻布宽裤包好放入筐中,还特意的扯下一小片布料将银针别上包好,和二两多银子放入袖口的夹层之中。
剩余的铜钱一半放入怀中,一半放在脚下厚布靴之中。
“叮……当……”
想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的吴战听见声响便寻声来到一个铁匠铺。
“客观想看些什么,还是打造些什么?”
“想定做一些东西,不过我想先看一下你们的成品。”
“农具最次,弓箭最耗时,刀剑之类越大越贵,当然这匕首除外,客官尽管看就是,不买也没事!”
吴战一上手就是那把匕首,弓暂时没用,他现在的力气拉不开,况且太惹人注意。
“这把匕首煅造了多久?”
“十日有余!”看吴战表情道:“那是我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有什么需要但讲无妨。”
“能否屋里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