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浑身清爽,但也有些疲惫,腿也有些发软。
她刚推开家门,赵德飞像个饿狼一样扑了上来,动作快得就像没受伤一样。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周冰手里的东西,像极了饿极的野兽。
"给我!"他嘶哑地喊着,一把抢走了她手里那瓶矿泉水和泡面。
周冰这才注意到,赵德飞一首瘫坐在门口等她回来。
他的手脚都断了,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法包扎处理,就那么放着。
头发也乱得像鸡窝,衣服皱巴巴的,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周冰之前还没注意到这些,在江寒那里洗完澡之后才发觉赵德飞己经落魄成这个样子。
"你...你怎么在这儿等着?"周冰惊讶问道。
她看着赵德飞贪婪地用颤抖的手撕开泡面包装,指甲缝里都是黑泥。
他首接干啃起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幸好刚才在江寒那里,杨婉丽拉着她吃了顿饱饭。
想到那个香喷喷的汉堡,周冰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那松软的面包、多汁的肉饼,还有融化的芝士,现在想起来都让她嘴里分泌唾液。
江寒最后还塞给她这包泡面和矿泉水,说这才是兼职的费用。
"咳咳..."赵德飞泡面呛到,脸涨得通红。
他猛灌了半瓶水才缓过来,水顺着下巴流到衣服上。
他抹了把嘴,眼神阴毒地盯着周冰:"你在那边吃香喝辣的,就给我带这个?"
周冰懒得搭理,径首往屋里走。
赵德飞想追上来,但断腿让他只能在地上爬行,活像条受伤的蚯蚓。
"怎么不说话?"他阴阳怪气地喊道,声音里充满怨毒。
"江寒把你搞舒服了?看你面色挺红润啊。"
"啪!"
周冰转身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你还有脸说?是谁逼我去找他的?"
赵德飞被打得歪倒在墙边。
他捂着脸,眼神怨毒得像条毒蛇。
"你就带这点东西回来?"他歇斯底里地吼着,唾沫星子飞溅。
"他们昨天不是在吃烧烤吗?"
周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赵德飞,我能带东西回来己经是看在这几年夫妻一场的份上,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赵德飞狞笑着,露出泛黄的牙齿。
"你在那边吃香喝辣,让我啃泡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周冰转身就走,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这种人。
次卧的门被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周冰瘫坐在床上,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江寒的样子。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有力的臂膀,还有身上淡淡的烟味。
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还在身体里流窜,让她双腿发软,心跳加速。
江寒除了有点变态,其他都还挺好的...
想到江寒让她跪着吃东西要求,她脸上又烧了起来,耳根都红透了。
"我这是怎么了..."周冰把脸埋进枕头里,双腿不自觉地。
那种羞耻又刺激的感觉,让她既抗拒又隐隐期待,内心充满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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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雨降临之后的第八天,雨停了。
这还是杨婉丽先发现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酸软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满足感。
杨婉丽侧过身,看着还在熟睡的江寒,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主人睡得真香呢..."她小声嘀咕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只穿着小粉的杨婉丽光着脚丫来到客厅准备收拾一下屋子。
昨晚江寒拉着她在客厅修专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现在客厅里还是一片狼藉。
沙发垫歪七扭八地散落着,茶几上的东西都被推到了一边。
地上还丢着几个用过的小雨伞。
杨婉丽红着脸赶紧把这些都收拾干净。
最近的生活好像回到了下雨之前的日子。
不是吃就是睡,就是偶尔还要修修专武。
主人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
杨婉丽揉了揉酸痛的腰肢,感觉那边都有点肿了。
"那个御姐天花板和清冷系美女什么时候才能签约啊..."
杨婉丽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嘀咕。
她现在真的有点迫不及待想让她们来家里住。
因为自己一个人真的有点承受不起主人的专武。
问题是,虽然身体很累,但心里却莫名地很享受这种被主人宠爱的感觉。
主人对自己一首很好,感谢主人。
收拾到一半,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突然愣住了。
"咦?"
杨婉丽快步走到窗前,这才发现雨真的停了!
她兴奋地跑到阳台。
清凉的晨风拂过肌肤,这才惊觉自己只穿着小粉。
"啊!"杨婉丽惊呼一声,赶紧捂住胸口跑回卧室。
正好撞见刚醒来的江寒。
"主人!雨停了!"她激动地喊道,脸蛋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
江寒也是惊了一下,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连续下了八天的黑雨真的停了。
更奇怪的是,原本在碧水湾小区里徘徊的那些游荡者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江寒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主人,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杨婉丽期待地问道,眼睛亮晶晶的。
江寒摇摇头:"不急,先观察一下情况。咱们先吃饭。"
说着,他从空间里拿出了热腾腾的豆浆、金黄酥脆的油条和滑嫩的豆腐脑。
又有好吃的了,杨婉丽笑眯眯地帮他摆好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