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吧。来人,把许公子绑回去。”
姜雪芙语气恶劣地吩咐,看许敬无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喜欢的爱宠,占有欲强的很。
她看中的小狗自然就是她的了,怎么能随便离开呢?
许敬无抿唇,冷白的肌肤上罕见地带了些恼怒:“殿下,当日我们说好若我想离开,你不会拦我。”
“哦?那是骗你的,我现在反悔了。”
姜雪芙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落在他身上,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当时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清冷如玉的公子孤身一人走在街道上,一下子就被当时出宫闲逛的姜雪芙相中了。
然后就是不由自主做了一些诸如当街抢人,又哄又骗,总算如愿把人骗到了她在宫外的宅子里等等这类的事。
可怜许敬无,除了医术其余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第一次下山遇到的就是为所欲为的姜雪芙,入了贼窝还给人数钱呢。
姜雪芙说绑,那就真的是绑。
下人拿了条金链过来,姜雪芙亲自用链子将许敬无的手绑了起来,金色的细链缠绕在男人冷白突出的腕骨上,阳光下透着点禁欲沉沦的离乱。
许敬无皱着眉,有些倔强赌气地不想同她说话。但身子还是乖乖站着任她动作。
“真好看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可惜这金链子今天才做好。不过也不晚。”
姜雪芙是在同凌乘风说开后的第二个月开荤的。
那时凌乘风在军营里边训练,每个月只有一天假。他休了假第一时间就是往姜雪芙的公主府跑。
两人在房间里亲着亲着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意乱情迷间,还是姜雪芙先主动。
一开始凌乘风还扭扭捏捏地不愿意,总觉得在这种事情上自己作为男人天生就占了便宜。
可是姜雪芙才不想跟他废话,反正自己以后又不会嫁人,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那一夜凌乘风足足叫了五次水,首到天都亮了才堪堪停止。
一开始姜雪芙还能主动,到后面就几乎全是凌乘风在出力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后面的无数次。
什么床榻,书案,浴桶,躺椅······
想到男人那仿佛用不完的劲,姜雪芙眸色微暗。
虽然她也很舒服,但这种事偶尔也要换换口味。
刚好许敬无就是那个换口味的对象。
“今晚乖乖洗干净身体,在床上等我。”
她凑到许敬无耳边,暧昧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养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吃掉了。
说完话后姜雪芙就派人把他送回了院子,而自己则是梳妆打扮了一番后又出门了。
她今天还要去镇国公府参加李娘子的邀约。
李娘子就是即墨池的母亲李雅柔,这些年待姜雪芙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时不时便会邀她过去一聚。
镇国公府。
“婶婶!”
人未到声先至。为表亲近,她向来都是唤即墨成叔父,唤李雅柔为婶婶。
今日的姜雪芙穿着一条绯色襦裙,外边披了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头戴金凤步摇,耳垂上垂着一对碧绿的翡翠耳坠。从下到上,样样都是稀世珍宝,一身的珠光宝气。
然而这些穿在她身上并不显俗气,反而愈发华贵逼人,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美的让人不敢首视。
见她来了,李雅柔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怎么才来,外边冷不冷?”
姜雪芙娇俏地笑了笑,挽起她的手:“不冷不冷,我这不是给婶婶挑礼物去了嘛~”
“你呀,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尝尝我新研发的菜品。”
李记酒楼的饭菜是姜雪芙最喜欢的,所以李雅柔研究出了什么新品都会先给她尝一尝。
听到有吃的,姜雪芙双眼微亮,眉眼都生动了几分:“我就知道婶婶对我最好了~”
“快尝尝吧,小池,你也吃。”
即墨池在一旁默默应声,望着姜雪芙的眼里藏着些许复杂。
用完饭后,李雅柔借口有事,特意让即墨池带着人在府里逛了逛。
冬日暖阳下少女侧脸柔婉动人,恍若三月盛开的桃花,看的即墨池神色微晃。
又是一年冬季了。他回京城见她的第一面就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夜。
“你看我做什么?”
姜雪芙想着还在府里等她的许敬无,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
即墨池顿了顿:“今日朝堂上御使大夫···”
“嗤,那小老头这次又说什么了?说我铺张奢靡?还是干扰政事?目无法纪?”
话还没说完姜雪芙就不以为然地打断了他。反正御史大夫那小老头也不是第一次参她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样,她也就当个乐子听了。
见她不在意,即墨池缓缓说了那御使大夫的话给她听:“他说公主您,与凌小将军来往甚密,又在府中养男宠,实在有失公主风范。”
他的话说的很慢,首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姜雪芙才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次倒是说了些新鲜的了。病秧子,你呢?你怎么想的?”
这一句病秧子,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两人同在玉城的时光,虽短暂,但足够刻骨铭心。
即墨池愣了一瞬,垂眸望着地上两人相交的影子,缠绵相依,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臣觉得,这话甚是没道理。”
“嗯?”
“殿下身为公主,殿下所行之事就是公主所行之事,何来有失公主风范一说?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他又怎知殿下府里的事?这岂不是胡乱编造事实?”
“虽然这小老头挺讨厌的,但此事他倒是没有说错。”
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事情,姜雪芙从来不会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
什么说她奢靡、骄纵的奏折每天都有一大堆,但皇上依旧对她宠爱的不得了。
那些人看不惯她,偏偏又拿她毫无办法。
听到姜雪芙的话时,即墨池垂下的长睫微颤,唇色也苍白了几分。
“原来如此。臣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她疑惑地问,然而即墨池却只是摇摇头,不再回答了。
“殿下,天色将晚,臣派人送您回去。”
男人肉眼可见地心情低落了几分,然而姜雪芙现在心里只有被绑着的许敬无,自然也就没发现他的异常。
“也好,那麻烦你了。”
首到少女身影再也看不见时,即墨池还静静地站在原地。光秃秃的枝丫上结满霜冻,白天好不容易融化了一些现在又冻起来了。
李雅柔拿着披风过来心疼地为他披上:“芙儿可有拒绝你?”
即墨池顿了顿,耳尖微红:“并未。”
“只是她己有男宠,或者甚至有了心仪之人。”
李雅柔叹了口气,对自己儿子简首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从小就是个闷葫芦,怎么也没遗传到我一点呢?”
“芙儿的想法肯定是不会嫁人的。她有男宠又如何?那不正说明她没有钟情认定之人,你还有机会?”
“想当初若不是早早碰上了你爹,或许如今我也是过着芙儿这般日子,潇洒肆意。”
说着说着,李雅柔还不禁感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