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紧张的拉住了周宋的袖子。
不会是她想的那种中毒吧。
周宋揽住叶春的肩膀。
轻轻的拍了拍,没有说话。
小驴子追着嘴笼前方的萝卜,得得得的往前走。
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也很轻松。
路上看到几丛开的漂亮的野花,周宋带着叶春下去,摘几朵,然后剪几枝。
小黄也跟在后面,追赶一只黄色的蝴蝶。
很快蝴蝶越过荆棘林,小黄只得沾了满身的花粉,垂着尾巴回来了。
叶春摘了一朵小小的黄花,别在它头上,看着它摇头晃脑的模样。
哈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手上的花儿就抱不下了。
两人一狗,才沿着落日的余晖朝着山上赶去。
周宋扬起手里的鞭子,甩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发出啪的声音。
回程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周宋要下来推车子,才能减轻小驴子的负担。
叶春也不愿意坐在车上,也下了车子帮忙推。
两人对视一眼,笑的灿烂。
小驴子的记性很好,顺利的通过了山洞和水潭边沿的小路。
因为有小萝卜在前头,连过桥都非常快速。
河沿边的窄路,被两人整理了一通,铺了一层石板。
驴车走过的时候,也平稳了许多 。
到家后,叶春给小驴子拴好了缰绳。
把嘴笼去掉,先把那根吊了它一路的小萝卜。
然后又抱了一大捆青草,和一种开桃红色花朵的树枝。
这些都是叶春观察小驴子爱吃的草和树枝,记下来的。
趁小驴子休息的时候。
飞快的割了几捆,丢在车上,这样就知道小驴子爱吃什么草和树叶子了 。
从背篓里拿了一布袋的豆子。
这种豆子皮坚硬,磨豆腐都没有人要,但是产量很高。
被叫做麻豆,皮是皱皱的有斑点。
好处是价格低廉,用来给牛马磨粉加餐是再好不过的了。
叶春买了半斗,准备一部分留着磨粉给小驴子加餐。
剩下的一些,用温水泡了,树边沟边都点种一些,秋天收获后小驴子就不愁加餐了。
买麻豆的说这种豆子,不挑地方,不挑肥土,只要能有架子,它就能爬,就能结豆荚。
就算没有架子,它趴在地上,也能结豆荚。
因为产量大,又特别硬,除了嫩的时候,连鸟儿都不会去啄的。
晚饭是在丰城带回来的羊汤和烧饼。
热一下就好,周宋一个人也能搞定。
叶春拎着镢头和镰刀,沿着石板路,去了村里。
山坳里原本人家就少,那些走的早的人家,己经多年无人居住了。
院墙和房屋,己经被爬藤植株包围了。
石头的房子,西方的院子,像一个个绿色的盒子,隐藏在绿色的树木中间。
寻了几个合适的地方,叶春把拉拉秧等藤蔓清理掉一遍。
镢头挖根,镰刀割藤蔓。
周宋热了汤饭,来寻叶春的时候。
叶春己经清理了好几家的院墙。
就等着泡一晚豆子,明早过来点种了。
周宋接过镢头,熟练挖坑刨根。
清理完这一片,晚霞己经不见了。
趁着天光还在,两人匆忙回去。
洗漱后,坐在院中,吃饼喝汤。
两人都喜欢芫荽,不仅每次都切一大把洒在汤上 。
更是购买了芫荽种子,在院中,撒了好大一片。
路上采来的花,带枝条的插在粗陶的长颈瓶中,摆在石桌上。
各种颜色都有,看着就很舒心。
“赵大哥居住的那个山谷,在我们更南的方向,他们那边有一种可食用的玫瑰花,花骨朵可以晒干泡水喝,花开了叶片也用来做糕,等咱们卖完笋子,我带你去那边玩两天。”
叶春眼睛亮了一亮。
“那我们可不可以要些枝条,试试能不能种活,咱不跟赵大哥抢生意,就种来自己吃用,行不行?”
周宋给她倒了一杯桑葚水。
他们今日采购了糖,一罐水里加一片糖。
甜滋滋的还能中和一下桑葚的酸味。
叶春接过桑葚水,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周宋,等他的话。
“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们春儿是有医馆这条路子的,那玫瑰花蕾可以入药舒肝郁气,医馆想必也是收的。”
“玫瑰花蕾也能入药?”
“对,你那本册子里记录的。”
叶春赶紧放下杯子,回房取出册子。
周宋笑眯眯的翻开那页,然后一字一句的解释给叶春听。
叶春羡慕极了 。
只可惜,她只认识图,字却一个也不认识。
周宋把她散乱的头发掖在耳后。
“我教娘子识字可好?”
叶春羡慕的看着册子上小小的字。
听到他这话,一下子弹起,把周宋抱住。
红润润的唇,贴在周宋的脸颊上。
“啪!”
响亮极了。
这一下,不仅她自己呆住了。
连被亲的周宋也呆住了。
他反应极快,一把搂住羞涩想要推开的叶春。
一手揽腰,一手固定住叶春的后脑勺。
“好春儿,亲亲不是这样的。”
叶春来不及后退,就被揽入一个灼热的怀抱里。
周宋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
是温和的柔和的,却让人流连忘返的。
双唇相接的那一刹那,耳畔一阵轰鸣,脑海一片空白。
所有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个灼热的怀抱,和炙热的唇给封印住了。
周宋的喘息声在耳畔。
叶春突然把控不住的自己的身体了。
它在酥软、在迎合、甚至在期待。
忽然周宋突然压倒在叶春身上。
脸也埋在叶春的颈窝。
叶春慢慢的回过神。
周宋很重,身上很热,在山间的夜里,也灼热的烫人。
她伸手去推,却觉得自己的胳膊酸软无力。
周宋的脸苍白一片。
“对不住春儿,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不中用。”
叶春很喜欢这种亲亲,和两人相拥的感觉 。
至于周宋为什么道歉,她还不明白。
“没关系的周宋,我很喜欢。”
周宋却更难过了。
他明明是看过小人书的,也做了很多攻略。
就算不至于一夜七次,他觉得自己两三次还是可行的。
至于为什么,连裤子都没脱,就完事了 。
他沮丧极了,不能原谅自己的无能。
默默的滚去床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