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停在帝宫大门前。
侍卫大步上前,将人拦下。
虽然认识这两位,但为了帝宫的安全,必须严查。
“两位大人,马车里的是...”
“是本宫”
帘子掀开,绝美的容颜映入眼帘。
侍卫立即退至一边,与守宫的侍卫们齐齐下跪行礼。
“拜见敬宁长公主殿下”
“都起来吧!”
“是”
目送马车及两匹马一前一后进入帝宫,侍卫们心下有些疑惑。
一向只骑马而行的长公主竟然破天荒的坐上了马车?
即便不解,却也无人谈论。
侍卫们可不似之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经过大清洗后,龙云卫顶替了一部分侍卫,余下的更是不敢多言,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前脚踏入落凤殿,三人后脚便得知消息。
“陛下,陛下,长公主回来了,回来了——”
“煜王殿下,长公主回来了——”
“二公主,好消息好消息,长公主回来了——”
宫人紧赶慢赶将消息带回给自家主子,生怕慢了一步。
三人更是面色一喜,飞一般的奔去。
君时缈在落凤殿后面忙碌,距离最近,也是最先赶到的。
“长姐,你回来了,你...”
长姐还是安全回来了,没有出事,太好了。
兴致勃勃的迈入房中,刚要诉说什么。
一抬眼,却看到刺眼的一缕白发。
出口的话顿时憋住,喜悦之色消失不见。
“怎么了,看到本宫不高兴?”
君凰半开玩笑的说了句,抬手招了招。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君时缈的眼神一首停留在白发上,脚步一点点的挪过去。
“长姐,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君凰将她拉至身边,坐在榻上。
“人终有一天要白发的,本宫只是提前一些”
“可长姐,你才二十一岁,怎会生出白发?”
君时缈蹙起眉头,这个解释骗不了她。
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左看右看,不放过一丝细节。
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出什么。
没有受伤的迹象,可...
“你看,本宫真的没...”
“皇姐/阿姐——”
门外呼喊声传来。
不等小太监高呼驾到,虞庆帝早己冲入房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榻边。
君时煜紧随其后。
两人亦是看到了那抹白发,惊讶不己。
“皇姐,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阿姐,阿母还没长白发,你怎么就先有了?”
“刚还与时缈说呢!只不过是白了几根头发,也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如此,虞庆帝与君时缈还是察觉到了。
以前的肤色白里透红,一看就是气血十足,健壮的很。
现在仔细看,才勉强看出一丝血色。
这次外出,一定出了大事。
君时煜可不管那么多,将两人挤开,凑到君凰面前。
“阿姐,你离开帝宫快西个月了,煜儿每天等啊等,差点以为你不回来了。
煜儿现在跟着皇兄练武,长进不少呢!
阿姐不在,皇兄他...”
“咳咳...”
几声咳嗽打断君时煜的“告状”
虞庆帝背着手站在一旁,装作无意的扫了一眼过去。
吓得君时煜闭紧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两人的小动作落入君凰眼中,只当没看到。
“怎么?他欺负你了?”
君时煜尴尬一笑。
“没,没,挺好的,皇兄对我挺好的,刻骨铭心的好”
天天挨揍,可不就是刻骨铭心嘛?
不想再提起此事,君时煜索性扯开话题,正巧看到桌上厚厚的两本“书”
“呀,这么厚的书,我还没见过呢!”
说着来到桌旁,随手翻开。
“我最近和皇兄学了不少呢!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本是转移注意,谁料翻开的一瞬,险些闪瞎他的眼。
外表是书,内里根本不搭边。
金锭,银票,这么多。
“阿姐,你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
一句话引得二人看过去。
这一看,可了不得。
虞庆帝一个箭步冲过去,翻开另一本,一模一样。
君凰倚靠在软枕上,淡淡开口。
“这个是本宫带给陛下的礼物,陛下可还喜欢?”
君时煜轻轻咬了咬下唇,左思右想,精光乍现。
“书中有黄金?那不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吗?原来是这个意思”
“胡说八道,孤就是这么教你的?”
呵斥过后,虞庆帝转过头,不解道。
“皇姐,这是...礼物?”
皇姐给他黄金银票也就算了,还专门找本书掏空送?
君时缈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离。
想了想,出言道。
“长姐,后面还有事等着处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
君时煜不满的瘪瘪嘴,扑到床榻边哀哀戚戚。
“阿姐~煜儿也要礼物~
阿姐给皇兄那么多金子银票,煜儿什么都没有,不公平~”
君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
“你想要什么?”
君时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煜儿想要阿姐让白芷给皇兄配制的那种药膏”
上次说过要赔给皇兄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行,做好了给你”
“阿姐最好了,我现在就去找白芷,让她快点做药膏”
说罢,一溜烟的跑出去。
虞庆帝摸索着金子银票,脑子乱成一锅粥。
皇姐绝不会以这种形式送礼物,一定还有别的事。
究竟是什么?
“煜儿有句话说的不错,书中自有黄金屋”
虞庆帝先是一愣,后慢慢品味。
在虞朝,书是只有读书人看,而黄金相对银子来说较少,算作珍贵。
将金子与银票一同放在里面,还用书进行遮掩...
而读书人的成就便是做官,难道...
“官员行贿?”
“不错,倒真是有所长进”
得到赞赏,虞庆帝心中并没有一点喜悦,眼中满是阴鸷。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大兴行贿之事,还是朝廷的官员。
两本“书”,不下几万两。
如此庞大的数额实在是匪夷所思。
看见的都这么多,何况是没有看见的?
“皇姐,这是从哪来的?”
“自然是渝洲而来”
君凰说着要起身。
虞庆帝先一步到床榻边,伸手搀扶。
“渝洲?之前不是闹旱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