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匈奴,收失地。
从来不是一代帝王的抱负,这是大夏开过以来历朝历代的心愿。
如今腐肉已然入骨,那些汤药一剂一剂下去,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他们该做最后的决战了。
如今有了钱,他要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
“是!”
卫慈领命,转身要走。
谢敬闵叫住他,“你将大臣上书的那些奏疏也拿给我看看。”
卫慈阻拦。
“陛下,您才刚刚醒来,身体不宜过度操劳。”
谢敬闵抬眸,语气不容商量。
“将大臣们关于公主的奏疏全都给我拿过来!”
卫慈无奈,只得照办。
谢敬闵随意看了几分奏疏,他便气的不行。
“让谢昭月来见我!”
恶意伤人,草菅人命,藐视礼法不顾皇权……
一桩桩一件件,若不是因为谢昭月身为公主,只怕她十条命都不够赔。
谢昭月也听了这两日的风声,知晓现在局势对她不利。
她一进门就乖巧的唤了一声。
“皇兄。”
谢敬闵抬手将奏疏丢到她眼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开口。
“谢昭月,你看看群臣写给我的奏疏,朕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猖狂,竟比朕还要厉害!”
谢昭月垂着眼辩解,心里并不把此当做一回事。
“皇兄,这都是他们的诬陷,我只不过是抢了几个男人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没做。”
谢敬闵见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气的抬手将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
“嘭!”
谢昭月一个不妨,直接被砸中了额头。
她一抬头,就对上皇兄充满怒火的眸子,她忍不住瑟缩。
“你知不知道,朕因年少并无根基,在朝堂之上处处谨慎,虽除去了将军府的大患,但朝堂上还有许多眼睛在盯着我们,你却如此肆意妄为!”
“你不该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为非作歹,你该明白,若没了皇女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谢昭月捂着渗血的额头,觉得谢敬闵过于谨小慎微。
“皇兄,你乃大夏天子,面对众人有何畏惧?他们若是敢说半个字,杀了便是,何须计较。”
谢敬闵气的闭上了眼,沉声说道。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便顺应民心,罚你去姑子庙做个姑子,日后常伴青灯古佛,也顺便磨一磨你的性子,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谢昭月一惊,瞪大双眼看向他。
“什么?!”
皇兄竟让她去姑子庙!
“皇兄忘了母后当年说过什么了吗?她临走前说过要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谢敬闵垂眸,声音有些疲惫。
“我确实对不起母亲,这些年对你疏于管教,险些让你酿成大错,所以现在更要送你去。”
“来人,将公主送去姑子庙!”
顿时,门外涌出一群侍卫,扯着谢昭月就要带她离开。
“皇兄!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谢敬闵没再说,闭上眼任由她喊叫。
待她离开,声音渐隐。
“噗——”
谢敬闵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卫慈大惊,急忙让人去唤太医。
太医来后皱着眉头,诚惶诚恐的开口:“陛下乃是急火攻心,主要原因是因为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谢敬闵不语,摆手让其离开。
心病还需心药医,可他的药,早就被他亲手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