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周小檬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她第N次点开和周凌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她发的【哥，晚安~】，而周凌那边，寂静如深海。
"完了完了……"她把脸埋进抱枕里，声音闷闷的，"我哥这次肯定气疯了。"
张昊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闻言挑眉："你往他咖啡里倒风油精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不一样！"周小檬猛地抬头，头发乱蓬蓬的像个炸毛的猫，"这次是偷跑出去，还上了游艇，还见了吴峥，还……"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可怜巴巴地看向张昊，"耗子哥，你说我这么屡教不改，我哥会不会真对我失望了？"
“不错，有长进，知道自己屡教不改了。”张昊把牛奶塞进她手里，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你哥内心强大得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失望的。"
"真的？"
"真的。"张昊在她旁边坐下，语气笃定，"你忘了他上次发现你把他作战靴当花盆种多肉的时候，说什么了？"
周小檬回忆了一下，小声嘀咕："他说……'下次记得用营养土，别把根泡烂了'。"
"所以啊，"张昊耸肩，"你哥对你的容忍度，比你想象的高多了。"
周小檬眨眨眼，突然凑近："那你说……我明天装病怎么样？就说我头疼，发烧，浑身无力——"
张昊面无表情地戳穿："你以为他那么好骗？"
"……那装失忆？"
"你哥会首接送你去医务室做脑CT。"
周小檬哀嚎一声，瘫回沙发："那怎么办嘛！"
张昊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用你最常用那招，装乖认错，撒娇，保证下次不敢了。"
"有用？"
张昊意味深长的看向天花板："就你这招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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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己经回房间了。周小檬躺在床上还是发愁的睡不着觉，哥哥一首没有回她的消息，她要被焦虑折磨疯了，上次偷去ktv时候哥哥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也警告了自己，这次又是偷溜出去…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出门了。
"要是生病了，哥哥是不是就心软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她跳下沙发，翻出冰箱里的冰淇淋，一口气吃了三个。
"还不够……"她咬着勺子想了想，家里还有超辣酸辣粉，冰箱里还有晚上张昊叫的生蚝外卖。
"这下总该生病了吧？"
半夜，周小檬蜷缩在床上，额头冒冷汗，胃里像是被火烧一样疼。
"嘶……"她抖着手摸到手机，给张昊发了条消息：「耗子哥……救我……」
凌晨三点，周小檬蜷缩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指尖死死揪着张昊的袖口。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痛让她额头沁出冷汗，却仍固执地望向门口。
"别看了。"张昊把温水塞进她发抖的手里，"你哥在出紧急任务，我刚联系上他。"
病床上的少女顿时像被抽走筋骨，整个人陷进枕头里。输液管的透明液体一滴滴坠落，映着她泛红的眼眶。
医生推了推眼镜："食物中毒合并急性肠胃炎。"病历本上写字的力道几乎要戳破纸张，"冰淇淋配生蚝？还加变态辣？小姑娘挺会吃啊。"
张昊在旁边掰着手指头数："三个冰淇淋、变态辣酸辣粉、生蚝……哦，还喝了冰可乐。"
医生："……"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周凌站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