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顾清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产生朦胧的幻觉，不管是聊到关于亲密关系的话题，还是那几次亲来亲去，又好像很自然的牵手，以及故意把你的身体变得奇怪，再到总往邪恶的方向靠拢……就是为了通过这些的脉络来构建出爱恋的幻想……让你从此对我产生爱意，于是我成功化敌为友，为大荒找到一个可以使用禁咒的大法师当帮手。”
“但我要死了。”
“假如我愿意救你呢？”
“我不要。”温语凝摇头，“我现在不想要你救我了，如果你自作多情救了我，我并不会感激你，现在对你的爱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
“因为我知道你说的对。”温语凝认真凝视着他的眼睛，“我确实上钩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一直在想？”
“嗯，那七天里，我一直在想。最关键的节点或许就是你让我陷入幻觉时那孤单的五年，那五年后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或许就是那个瞬间我对你产生了爱恋的幻觉。你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这一点，而如果你救我，就会让我意识到我必须直面这个你编织出的谎言，那么……我将开始恨你，并不会如你预想的那样，在你救我以后对你不止有感激，还有爱意……等等。”
温语凝忽然一怔。
她的眼瞳忽然猛然缩小了几分，就连呼吸都微微停滞了，此刻她望着顾清那被戳破后心虚的眼眸，忽然意识到了一件荒诞的事情。
如果说……她此刻的想法，也是顾清根据她的性格早就预设好的呢？
她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了。
“好玩吗？！”坐在顾清对面的温语凝忽然抬腿狠狠踹向顾清胸口，顾清倒是没躲，好在温语凝也不是很用力，换做从前她应该这一jio把顾清踹的喷血，但这次反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顾清轻轻攥住了她的足踝，“真话和谎言要靠你自己分辨。”
“所以？”
“人只要能够对自己撒谎，就可以骗过全世界。”
顾清低下头来，此刻她的小腿抬着，足踝被他握在手里，于是裙摆也被迫抬高，光洁修长的玉腿一览无遗。主要是她此刻的姿势很不雅观，况且她又是那么的，看上去就很可口。
“那你会对自己说谎吗？”
“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谎言，但我相信它。”顾清攥着她的足踝，把她的雪白小脚抬的更高了些，都快凑到嘴边了。
白嫩的，温语凝的足趾微微舒展开来，她双手抱胸，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怎么？”
“想舔。”
“好啊。”温语凝唇角勾起。
“但不要……”顾清又松开手，重新把她的小腿放了回去。
还是等下次和芊芊再见面的时候狠狠亲吻芊芊的白丝小脚好了。
如此想着，心底的欲望被他暂时压抑下来，他望向面前的温语凝，“我陪你一起想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
温语凝的雪白小腿收了回去，她抱着膝盖，裙摆散落，眸子变得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
“你恨你的父母吗？”顾清的语调变得温柔了些。
温语凝沉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应当恨吗？从小她在父母身边的时间极少，对父母的感情都很淡薄，但她知道她的父母给了她旁人难以企及的一切。她想要买什么只要开口，第二天那件东西就会装在礼盒里摆在她的房间门口，她在学校里讨厌谁，第二天对方就会被胁迫着离开这所学校，她偶尔觉得谁可怜，马上就会有人安排，为对方施以援手。
她拥有人类中最有潜力的力量，只是少了那么一点点爱，可那些赠予她的一切同样是爱，所以她没法杀死她的父亲，也没有打算与她的母亲一起走向毁灭。
或许只要她现在向群星低头，改正自己的错误，甚至还有一切回到原点的可能。
但……当她得知了真相，她就再也没法自认为自由的坦然接受这一切。
“你觉得我应该恨吗？”
“我觉得你不应该让别人来为你做选择。”顾清淡淡回答。
“我不知道。”温语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未来应该做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做。”顾清忽然说。
温语凝微微一怔。
“你可以选择成为群星的剑斩向大荒，可以选择未来成为人类的女皇，甚至可以选择成为那个维系人类与妖魔之间平衡的人，你也可以选择来到大荒的怀抱里，为大荒而战。这些都是一种选择……但你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
“你觉得我有的选吗？”温语凝微抬眼睫。
“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只要你点头。”
“那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明明你之前还说过，如果选择救我的话，未来会让你变得很麻烦。”
“是啊，因为如果救了你，真的很烦啊。”顾清长叹一声，“在我原本的计划里，你是要被我杀掉的。”
“那你为什么改变？”
“因为我渐渐意识到，依靠剥夺他人的生命来完成自己的愿望，是一件错误的事。”顾清脸上透出几分沮丧。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的死期？”
“嗯，本来可能几十年后，我应该就会死了，和一个正常寿命的人类一样。”
“恕我不能理解你的胡言乱语。”
“没关系，你不用理解……总之，只要你想的话，我给你选择什么都不做的权利，而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
“是？”温语凝歪了歪脑袋。
“用足……”顾清开始胡言乱语。
温语凝一怔。
下一秒，她被气笑了。
………………………………
“白丝！白丝！对，就是这款！”顾清高兴地拍着手，从温语凝取出的几双丝袜里，挑选了那双透肉的白丝过膝袜，她的腿很长，这样的过膝袜只能来到她膝盖上面一点，雪白大腿被蕾丝花边的弹力带紧紧束缚，露出一小抹裙摆与袜口间美妙的绝对领域。
“还有呢？”温语凝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还有，还有……”顾清挠了挠头，接着又沮丧的低下头，“要是还有真空女仆裙就好了。”
“我前段时间买了一身。”温语凝歪了歪脑袋，“这件可以吗？”
顾清瞪大眼睛，眼眸里此刻透出一缕真诚的喜悦来。
他似乎有些羞耻地捂脸，又用指缝悄悄看着她将睡裙褪下，将这身超过分的露胸情.趣女仆裙穿好，这身裙子胸前有个爱心形状的镂空，露出胸脯。顾清看着她双手叉腰，站在他的面前，用白丝小脚抬起他的下巴，“是不是还要我喊你这个死变态主人？”
“如果可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温语凝不情不愿地坐在了他的对面，缓缓抬起雪白小腿，又过了一会儿，“这样……你不会疼吗？”
她的指尖轻触着白丝的表面，指尖传来沙沙的触感。
“对哦，我就说好像缺了什么……”
“是缺了这个吧？”温语凝的指尖挑起一个水晶瓶里装着的按摩精油。
“嗯？你哪来的？”
“是我平时用的护足精油。”
“太棒了……一切都完美了……”
“所以主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个精神病吗？”
“我不是。”
“我看不像。”温语凝的眸子狐疑的看着他。
“我如果是精神病就好了……是精神病……就有矫正的可能……但我所谓的理解人类，只是理解，却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成为人……我没法成为人……其实我们不一样。”
“那你究竟是什么？”
“头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顾清抱着脑袋开始哀嚎起来。
“算了，不问你了。”温语凝慢慢悠悠地打开水晶瓶的瓶塞，将她的护足精油一点点倾倒在白丝足背上，接着她抬起小腿，将白丝小脚凑到顾清手边，“帮我涂好。”
顾清抓住她的小脚，开始认认真真地一点点抹匀，直到透明的精油将她的白丝尽数浸润，使得小脚的轮廓变得愈发清晰，朦朦胧胧又满是涩气。
“然后我该怎么做呢？”
温语凝双手抱胸，迟疑了一下以后，缓缓将小脚凑近，贴合，“这样可以吗？”
“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就是这样……”顾清的眼眸里又泛起光亮，仿佛此刻尤其开心，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
“我怎么感觉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啊……”
“因为要救你的话，我必须要先理解你奶奶的星图，但想要理解星图……我就必须要回想起一些过去的记忆……”
“什么叫做过去的记忆？”
“就是我身体里那块星火碎片的记忆，但那些记忆容易让人迷失……所以……需要一点点身体上的刺激让我回到现实。”
“我好像有点理解了。”温语凝沉默了片刻，“我还以为是你想被我踩。”
“你这么想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不要脸。”
“主人。”
“嗯？”
“谢谢你。”
“太客气了。”顾清脸上忽然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下一秒却又忽然眼眶，再过了几秒又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直到他把手放下以后，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温语凝。
温语凝的动作微微僵滞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此刻顾清的眼神让她感到很可怕，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述这样的眼神，分明两人此刻是在床垫上对坐着，平静的凝视着彼此，可温语凝却忽然感觉……她像是被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而在这样的眼神下，她形如虫蚁般渺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