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那么遥远。





74 需要爱


那条路上的路灯那么温暖，季水澜微微眯着眼睛，那一点温柔的光线尽数落入眼瞳。

“妖魔也会孤单吗？”

“嗯。”顾清点了点头，“妖魔之间只有欲望，繁衍，杀戮，进化，其中进化欲望排在最前面，为了进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他们不会感到孤单，但我会。”

“我不需要进化，我已经是唯一的皇了，我也不需要繁衍，因为没人能和我繁衍，我也不喜欢杀戮，很无聊。”

“所以你想成为人类？”

“是学习成为，我本就有一半人类的血脉，但我还没学会很多人类的情感，所以导致我的脑袋有时候会很乱，那些陌生的情绪充斥在脑袋里的时候，我的头就会疼。”

“怎么忽然话题就都到你身上去了……你能不能听我抱怨一会儿？”

“你说吧。”顾清抱着她继续缓缓走着。

“我爸妈一点都不疼我。”

“哦。”

“他们都是事业狂，整天为了什么人类的未来而忙碌，好像在这个理由面前，女儿就不那么重要了。他们不关心我也不关心我姐，或许当初生下我和我姐，只是想继承他们的能力，能够为人类的未来多出一份力。可我没有觉醒超凡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让他们很失望。”

“哦。”

“你的语气很敷衍。”

“我体会不到你话语里的失落，我从小就没有爸妈。”

“也正因为我是普通人，可偏偏又是他们的孩子，所以做很多事都要小心翼翼……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在家里待了一整个月了，每天除了上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跟坐牢有什么分别？我讨厌这个家，也讨厌这一切……”

“哦。”

季水澜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意识到她所谓的孤单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张白纸，上面不管写上什么他也无法共情，那她和一块石头对话又有什么区别呢？于是她忽然又问，“说起来……你为什么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盯着我的脚看，因为你是变态足控？”

顾清想了想，“因为看起来很好吃。”

“果然是变态。”季水澜轻哼一声，但却忽然一怔，声音微颤，“等等，你说的是哪个好吃？”

“吃到肚子里那种好吃。”顾清坦然回答。

季月泠吓的足趾尽数蜷缩了起来，忽然觉得一阵脊背发凉，但好在很快顾清就安慰了她，“放心，我从来不吃人。”

“那你会对人类产生性.欲吗？”

“你会对一只猫产生性.欲吗？”顾清无奈的叹息。

“哈？”季水澜一怔，但很快又完全理解了这种逻辑，“所以人类在你眼中就好像猫猫狗狗？”

“不全是。”顾清解释道，“我正在试图一点点激活我血脉里属于人的一部分，或许当我身体里属于人的力量大于妖魔的力量的时候，我就会对人也产生繁衍欲望。”

“那时候你就可以成为人了？”

“这个过程会很痛苦。”顾清想了想，“但我没法和你描述这种痛苦。”

“那你之前为什么想摸我的头？”

“因为感觉很好摸。”顾清如实回答。

这样的回答竟然让季水澜心底生出一缕小小的骄傲，大概就像她被夸奖像是和猫咪一般可爱一样。

她轻哼一声，又忽然说，“那我们明天还可以出去玩吗？”

“去哪都可以，我需要你为我介绍人类世界。”

“嘿，那不就是当导游吗？”

“可以这么说。”

“那你是不是该给我报酬？”季水澜的眸子变得狡黠起来。

她好像渐渐理解了顾清这一套行为逻辑，那么顺着他这套行为逻辑，似乎就可以很轻易的在他身上获取某些东西，只是顾清缓缓低下了头，他的手原本攥着她的腿弯，只是却又忽然挪了挪，隔着裙子在她的粉臀上捏了一下。

“不要把我当成笨蛋，卑鄙的人类。”

季水澜顷刻间脸颊涨红，“你你你……”

“这是给你的惩罚。”

“没人教过你，女孩子的屁股，不，不能随便捏吗？”

“没人，但如果这样的行为会让你恼羞成怒，那么就达到了惩罚的作用。”顾清摇头。

季水澜忽然又发觉她生不了气了。

她到底要怎么才能对一块石头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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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水澜开始找到了感兴趣的事。

她开始教导顾清该如何成为一个人类，顾清就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听她讲课，听季水澜说着人类里的所有道德规范，他听的脑袋要炸了，捂着脑袋，“好麻烦。”

“哼，现在知道你之前给我讲题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了？”季水澜得意的轻哼一声，直到顾清忽然站起身来，把手触碰到她的脑袋上，然后摸了摸。

他的脸上很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这样的感觉像是主人在抚摸小狗，季月泠当即便对顾清呲起了牙，但下一瞬她的小脸又被顾清捏住了，顾清像是在把玩玩具一样揉搓着，好一会儿以后才终于收回手。

恼羞成怒的季水澜凑近过来，捏住他的脸，把他的脸给拉扯成各种形状，不管摆出什么样的姿势，顾清都乖乖坐在那任她揉捏，毫不生气。

季水澜凑近她的脸颊，认认真真看着他的脸，不管她凑的多近，顾清都是一脸茫然且无辜的模样，直到顾清忽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认真的问她，“要接吻吗？”

“哈？”季水澜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狗话？”

“我看过很多很多的电影。”顾清坦然回答，“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好像在很多特定的时候，都会接吻，但我从来没有和人类接吻过，想试试是什么感觉。”

“那你知不知道初吻对一个女孩子很重要？”

顾清想了想，“在书上听说过。”

“所以当然不可以。”季水澜的身子往后一缩，双手在胸前交叉，想了想又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而且我刚才教你的人类道德规范里，不可以触碰未成年人的隐私部位，不然算是猥亵，是要被抓进去坐牢的哦。”

“好麻烦。”顾清忽然又取出一串尤其漂亮的晶石手链，“可不可以用这个交换接吻？”

“这是什么？”

“炼金宝具，我亲手做的，戴上以后会增幅精神念力。”

“嗯？”季水澜不解，接着顾清便戴上了那串手链，接着望向客厅的茶几，在他的目光下，茶几缓缓悬浮了起来。

季水澜瞪大眼睛。

“所以，要交换吗？”顾清坦然又无辜的望向她。

“不，不要……”

季水澜花费好大努力才把目光从那串手链上收了回来，咬牙切齿，顾清只好把那串手链收起，沮丧地低下了头。

“人类的接吻是要爱的。”季水澜忽然认真的说。

“爱？”顾清摇了摇头，“我没有学会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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