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就像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SS级，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才对。”

“慢慢查吧，不着急。”顾清撕开糖纸，把糖果塞进嘴里。

“说起来，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要给那个叫做鹿芊芊的女孩觉醒。”

顾清摇了摇头，“她从小到大都是以人类的姿态生活，如果突然要面对妖魔的世界，带给她的只会是痛苦，何必呢。”

“说起来，C市最近忽然没动静了，还挺奇怪的，按理来说，他们的研究现在卡在那里，应该怎么都舍不得就这么算了……”

李四似乎意有所指。

暴风雨的前夕都很宁静，顾清倒是没太多表情，只是随口回答，“反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唉，大人物，唉。”李四感慨一声，回头看他，“今晚没事来打一场？”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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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顾清和李四坐在了吧台喝酒。

李四是顾清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或许是因为两人臭味相投，此刻两人都鼻青脸肿的，却也没急着治伤，任由那点疼痛在身体里流淌。

顾清还专门叮嘱了李四，他要是再出卖他的情报给季月泠，搏击的时候他就用膝盖狠狠顶他的蛋。

两人在吧台喝的烂醉，然后一起到下面的客座上开始蹭酒，蹭了一圈下来，李四醉的不省人事，趴在厕所马桶上睡着了。

顾清则得意又骄傲地离开了酒吧，来到楼下，看着面前车流不息，灯火闪烁，他才缓缓坐在了路灯下的台阶，忽然想起来其实他无处可去。

他靠在了路灯柱子上，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他闭上眼睛。

耳边的车流声渐渐消失，整个城市缓缓睡着，于是他也睡着了。





80 我送你


雨滴落在伞面沙沙的响。

坠落的雨在路面化作潺潺溪流，落入下水道里，路边街灯将雨丝渲染成金黄的颜色，水面透出暗金浮光，空气变得寒冷，顾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柄透明的伞此刻正悬在他头顶。

刹那间他心想这是又路过了什么好心人，他的视线里，先出现的是一双细直修长的雪白长腿，腿型很少女，青春而纤细。浅紫色格裙遮掩一半的大腿肌肤，雪白小腿下是包裹足踝的白袜和黑色小皮靴。

他缓缓抬头。

少女还穿了灰色衬衫和黑色的小西服外套，看上去很保暖的模样，漆黑发丝扎成了单马尾，大红色的蝴蝶头绳换成了浅紫色。

顾清忽然一怔，下一瞬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在他本能想跑的那一瞬间，少女却已经蹲下来，握着伞柄的指节白皙纤细，她握的很紧，因为风有些大。

如今两人视线平行，顾清眼瞳里难得流露出一丝恐惧，嘴唇微张，可却又半天发不出声音来，于是他只能被迫和面前的少女对视。

他本想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亦或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可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说出口，望着对方漆黑的眼瞳，这张脸本来已经在他的记忆里尘封了好些年，直到前些天再见到季月泠的时刻，才让他那些记忆如潮水般尽数涌现出来。

其实有一点他骗了季月泠，与季月泠认识最初，他愿意陪季月泠玩，只是因为她的脸和面前的少女真的很像。

或许她与季月泠的区别，只是季月泠的身材更加高挑，但这几年下来，似乎季水澜也发育了不少。她的个子变高了，原先纤细过分的大腿，如今也终于多了些，胸脯似乎也发育了些，这一点顾清又没法判断的很清晰。

“你是怎么……”

“重要吗？”清冷的少女声线打断了他的话语。

顾清转念一想，好像确实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事情只是如今两人在雨中相遇，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是否该说些道歉的话，道歉前几年骗了你的初吻，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季月泠把伞递到顾清手边，“你撑着，风好大。”

顾清伸出手抓住伞柄，接着才听见她问，“吃东西了没？”

顾清摇摇头。

“起来，陪我去吃火锅。”

顾清缓缓站起身来，于是少女也起身，站定在了他的伞下。他试图把伞撑在两人头顶，可伞却有些小，迟疑了一下以后，他换做左手撑伞，另一只手轻轻搂住少女肩膀，将伞面朝着她那边多倾斜了几分。

这样就方便多了。

季水澜低头看了一眼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约莫一两秒以后，才慢慢悠悠地吐槽道，“几年没见，刚见面你又上手摸我？”

“不，不是……这……”

“算了，不重要，我好饿。”季水澜的身子朝着他缩了缩，接着抬头看他，“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好吃的火锅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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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食不可辜负。

顾清算很喜欢吃火锅，因为他同时喜欢吃肉和吃辣，点单的权利交给了季水澜，因为顾清的手机里已经没有钱了。

但季水澜很有钱，她还特意要了包厢，隔绝了火锅店外的吵闹。

鸳鸯锅里的水汽翻涌，顾清望着那个变态辣的锅底，默默咽了口口水，很快肥牛羊肉毛肚嫩肉片鱼片就全都端了上来，他刚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却忽然发觉，桌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微微低头。

季水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靴子，桌下穿着白袜的小脚，此刻就搁在他的腿上，且足尖正很不安分的试图往他的毛衣里钻。

“你你你干嘛？！”顾清还是显得有些慌乱。

季水澜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夹起一片娃娃菜在清汤锅里涮了涮，缓缓开口，“测试你是已经学会了羞耻，有了自尊，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不要脸。”

“喂喂，你很过分诶！”

“我冷。”季水澜真的把小脚钻进了他的毛衣里，贴着他的小腹。

顾清忽然又说不出话来，好几秒以后才缓缓开口，“看来你是真的长高了不少啊……”

毕竟要做到这样的姿势，她的腿应该比从前长了不少。

“那当然了。”季水澜慢悠悠地涮着那片娃娃菜，“腿又长了不少哦，想摸吗？”

这指的大概是两三年前，顾清尤其喜欢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把手悄悄伸到她柔软的大腿上轻轻，软嫩如果冻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顾清先点头再摇头再点头。

“我就说说，你别当真。”季水澜把那片娃娃菜夹到她碗里，开始心满意足地吃菜。

顾清愤愤看她一眼，随即开始涮起了火锅，他喜欢慢慢悠悠地，一片一片的涮肉，这必须是个很有耐心的过程，看着肉一片片渐渐成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如果有钱的话，他经常一个人来吃火锅，可以在锅底前坐整整三个小时。

顾清涮他的肉，并在心底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季水澜的问题，比如她会不会关心的问你这两年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