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公寓楼前的空地上，苏念禾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程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害怕稍一动作，眼前的身影就会像梦境般消散。
"苏...念禾？"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念禾在距离程谦两米处停下，胸口剧烈起伏。她看到程谦母亲惊讶的目光，看到黑色轿车里司机好奇的打量，但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手捧咖啡、头发凌乱却依然英俊得令人心痛的男人。
"这位是？"程母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女孩。
程谦似乎这才回过神，一步跨到苏念禾身前，像是要为她挡住所有可能的伤害："妈，这就是苏念禾。"
程母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但苏念禾没有退缩。她深吸一口气，从程谦身后走出，向程母伸出手："阿姨好，我是苏念禾。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见面。"
程母没有立即回应，目光在儿子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之间来回扫视。程谦的手悄悄握住了苏念禾的，十指紧扣，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看来你们有话要说。"程母最终叹了口气，"程谦，晚上回家一趟。"她转身上车，黑色轿车缓缓驶离。
空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清晨的风拂过苏念禾的发梢。程谦转过身，双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你来了。"他轻声说，像是确认一个奇迹。
苏念禾举起那本《小禾星观测记录》，封面上还沾着她的泪痕："我...我看完了。每一页。"
程谦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然后呢？"
"然后我..."苏念禾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想成为你的星系。"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程谦所有克制的闸门。他猛地将苏念禾拉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三天前那个试探性的轻触完全不同。程谦的唇炽热而急切，像是要把这几天的思念全部倾注其中。苏念禾起初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这个迟来的吻。
程谦的唇舌温柔而坚定地探索着她的每一寸甜蜜，咖啡和薄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融。苏念禾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抽走，却又甘之如饴。她的手指插入程谦的发间，感受着那些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的触感。
"天啊..."当两人终于分开时，程谦抵着她的额头喘息，"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好。"
苏念禾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唇因为亲吻而微微："我...我没经验..."
"我也是。"程谦轻笑，"至少对你，我所有的反应都是真实的。"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融。程谦的手从她的脸颊滑到颈后，轻轻着那块敏感的肌肤，引得苏念禾一阵战栗。
"跟我上楼好吗？"程谦的声音低沉而诱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或者不做太多谈话。"
苏念禾点点头，任由程谦牵着她走进公寓大楼。电梯里，他们站在对角线的两端，目光却紧紧纠缠。程谦的视线从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再到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每一寸打量都像实质的触碰般灼热。
"别那么看我..."苏念禾小声抗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为什么？"程谦向前一步，将她困在电梯角落，"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他的唇再次压下来，这次更加深入而缠绵。苏念禾感到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壁，身前却是程谦滚烫的身体，冷热交替让她头晕目眩。当程谦的舌滑过她的上颚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程谦的公寓门一关上，苏念禾就被按在了门板上，程谦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唇、脸颊、耳垂...
"等等..."苏念禾轻轻推他的胸膛，"我们需要谈谈。"
程谦立刻停下，尽管他的身体明显不情愿："你说得对。"他退后一步，深吸几口气平复呼吸，"咖啡？"
苏念禾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宽敞的客厅。落地窗外，北京城的全景尽收眼底，阳光洒满整个空间。她注意到茶几上散落的科学杂志和笔记本，还有墙上贴着的星图——每一处细节都告诉她，程谦对她的喜欢早己融入生活。
程谦端着两杯咖啡回来，看到苏念禾正在看墙上的照片："那是我在云南拍的，你最喜欢的仙女座。"
"你连这个都记得。"苏念禾接过咖啡，指尖相触时一阵电流窜过。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空气中的张力几乎肉眼可见。
"为什么逃跑？"程谦轻声问，"是我太着急了吗？"
苏念禾盯着杯中的咖啡："我害怕。"
"怕什么？"
"怕这又是一场表演。"苏念禾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脆弱的光芒，"陈昊当年也说过爱我，结果他出轨了，你是演员，程谦，我分不清真假..."
程谦放下咖啡杯，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我。"他的眼神炽热而坚定，"我可能演过无数角色，但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最真实的程谦。我爱你的聪明，也爱你的笨拙；爱你在实验室自信的样子，也爱你看我时害羞的模样..."
苏念禾的眼泪再次涌出。程谦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泪痕："我可以每天对你说一百次'我爱你'，首到你相信为止。或者..."他狡黠地笑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苏念禾小声问。
程谦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靠近，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像是要把所有无法言说的感情都倾注其中。苏念禾感到自己的抵抗一点点融化，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他。
当程谦的唇移到她的耳际，轻轻含住耳垂时，苏念禾倒吸一口气："程谦..."
"叫我名字。"他低声要求，热气喷在她的耳廓，"我想听你用那种声音叫我的名字。"
"程谦..."苏念禾的声音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肩膀。
程谦满意地轻笑，继续向下，吻过她的下颌线，最后停留在颈动脉处，感受着她急促的脉搏。"这里跳得好快。"他的舌尖轻轻扫过那块敏感的肌肤，"是为我吗？"
苏念禾无法回答，她的思维己经被这个男人的触碰搅成一团乱麻。当程谦的手掌贴上她的腰际，隔着布料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喘。
"可以吗？"程谦停下来，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如果你喊停，我立刻停下。"
苏念禾看着眼前这个为她克制欲望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尊重和爱。她没有回答，而是主动吻了上去，用行动代替语言。
这个吻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程谦的手臂猛然收紧，将她完全搂入怀中。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苏念禾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的节奏。程谦的手从她的腰间上移，抚过背脊，最后停在脑后，加深这个吻。
苏念禾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感官冲击，每一个触碰都像电流般窜过全身。当程谦的舌与她纠缠时，她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漂浮在宇宙中，唯一能抓住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苏念禾..."程谦喘息着分开一点，"我从没想过会这样爱上一个人。"
他的唇再次落下，这次更加炽热而急切。苏念禾感到自己被轻轻放倒在沙发上，程谦的身体覆上来，却小心地用双臂支撑着重量，不压到她。他的吻从唇移到颈窝，在那里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标记一下。"程谦坏笑着解释，"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苏念禾突然翻身，将程谦压在身下。这个大胆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我...我也想标记你。"她红着脸宣布，然后俯身在程谦的锁骨上轻轻一咬。
程谦的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天啊，苏念禾..."他的手臂猛然收紧，将她重新拉回怀中，"你学得太快了。"
他们就这样拥吻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外界的一切。首到苏念禾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实验室的闹钟提醒她上午有个重要会议。
"我得..."苏念禾艰难地从程谦怀中挣脱，"我得去实验室了。"
程谦哀嚎一声，将脸埋在她颈窝："现在？真的现在？"
"嗯。"苏念禾轻笑着推开他，"科学家也有工作要做。"
程谦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在最后一刻又将她拉回来，给了一个绵长的告别吻："今晚我来接你下班。"
"好。"苏念禾红着脸答应。
整理衣服时，她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颗，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程谦的情况更糟——他的T恤皱巴巴的，嘴唇因为亲吻而明显红肿，脖子上还有她不小心留下的红痕。
"看来我们都得整理一下。"程谦坏笑着帮她系扣子，"尤其是某个小科学家留下的'犯罪证据'。"
苏念禾拍开他的手："你自己解决。"但眼神中的甜蜜出卖了她。
离开前，程谦将她按在门框上又吻了一次："这是预支今晚的。"
走在阳光下，苏念禾的嘴唇还残留着程谦的温度。她摸了摸颈侧那个小小的吻痕，突然笑了。这一次，她不再害怕，不再怀疑。因为程谦的爱不是精心设计的表演，而是像星辰般真实的存在——即使看不见，也永远在那里，照亮她的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