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归巢:七个大佬哥哥争献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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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碎裂的键盘与电话那端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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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错位归巢:七个大佬哥哥争献宝
作者:
热情如火的苏夫人
本章字数:
12032
更新时间:
2025-06-06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像冰冷的探照灯,将林屿倚靠在塑料椅背上的身影切割得格外清晰而脆弱。油污、血痕、干涸的汗渍,在他那张年轻却透支到极限的脸上交织出狰狞的图景。深陷的眼窝里,浓密的睫毛如同垂死的蝶翼,在眼睑下投下深深的阴影,伴随着每一次沉重呼吸而微微颤抖。他撑在椅背上的那只手,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指缝间嵌着洗不掉的黑色油泥,细微的、无法控制的战栗如同电流般传导到冰冷的塑料椅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嗒、嗒”轻响。

林晚蜷缩在旁边的椅子上,泪水早己流干,脸上紧绷的碘伏药痕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她空洞的目光掠过林屿疲惫到极致的侧影,落在那扇紧闭的、如同生死之门般的ICU大门上。心电监护仪那规律而冰冷的“滴滴”声,是这死寂长廊里唯一的、令人心悸的脉搏。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大哥林峰生命沙漏里落下的沙粒,带着一万五千块巨债的沉重回响。

时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林莽和林澈拿着那张预缴了八千块的缴费单回来时,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更加深沉的恐惧和茫然。这点钱,只是杯水车薪,勉强让大哥暂时躺进了那个烧钱的铁棺材。后续的费用像一座望不到顶的冰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像两尊沉默的石像,重新靠回ICU门外的墙壁,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要将它看穿。

林屿似乎被他们的脚步声惊醒。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脱力的滞涩,睁开了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空洞地扫过林莽手中的缴费凭证,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他撑着椅背,极其艰难地首起身体,那动作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看了一眼蜷缩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麻木的老六老七,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林晚,最后,目光落在林莽和林澈身上。

“你们……守着……”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我……出去一趟。”

出去?!

又要去哪里?!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惊恐地看向林屿!他要去干什么?那八千块是怎么来的?他是不是又要去做更危险、更可怕的事情?!

林莽和林澈也瞬间绷紧了身体,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老五!你……你去哪?!你不能再……”

“看着大哥!”林屿猛地打断了他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凶狠的嘶哑命令!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孤狼般的决绝和冰冷,瞬间压下了林莽和林澈后面的话。他不再看任何人,甚至没有再看ICU那扇门一眼,猛地转过身,迈开脚步。

他的脚步依旧踉跄虚浮,但方向却异常明确——不是医院大门,而是朝着走廊深处,那条通往医院内部、更僻静区域的通道!他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沾满油污的工装外套显得格外刺眼,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很快消失在拐角处的阴影里。

林晚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行!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她必须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你去哪?!”林莽低沉的喝问声在身后响起,带着警惕和一丝迁怒。

林晚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消毒水血腥味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她不再犹豫,趿拉着沉重的劳保鞋,不顾脚踝的刺痛,朝着林屿消失的拐角,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

***

医院后巷的黑暗,比前街更加浓稠粘腻。垃圾腐烂的酸臭、污水沟的腥臊、还有医院特有的消毒水余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浊流。几盏瓦数极低的路灯在污浊的空气中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照亮坑洼泥泞的地面和两侧高耸、冰冷的医院后墙。

林晚赤着脚(劳保鞋在奔跑中又掉了一只),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林屿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冰冷的泥水和碎石不断刺痛着她的脚底,她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个沾满油污、在昏暗中蹒跚前行的背影上。

林屿没有回头。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的跟踪,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他的脚步虽然虚浮,目标却极其明确。他穿过堆满废弃医疗垃圾(沾血的纱布、空药瓶)的角落,绕过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沟,最终在一扇极其不起眼、锈迹斑斑、挂着“设备间/闲人免进”牌子的铁皮小门前停了下来。

铁皮门旁,墙壁高处,一根黑色的网线如同不起眼的藤蔓,从医院内部延伸出来,接入旁边一个同样锈迹斑斑、嗡嗡作响的、像是大型空调外机或者备用发电机的金属箱体里。

林屿警惕地西下张望了一下。昏黄的路灯下,只有远处几只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的窸窣声。他迅速从那个半旧的帆布工具包里掏出了几样东西——一把小巧的、带着绝缘手柄的剥线钳,一个巴掌大小的、屏幕碎裂的简易万用表,还有几根缠绕在一起的、颜色各异的细电线。

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异常迅捷和精准,与刚才在医院走廊里的疲惫踉跄判若两人!他像一只在黑暗中狩猎的蜘蛛,熟练地用剥线钳极其小心地剥开了那根黑色网线的一段外皮,露出里面几股不同颜色的细芯。他拿起万用表,动作麻利地测试着,手指在细芯间灵巧地拨弄、连接。然后,他拿出那几根自备的细电线,用绝缘胶带飞快地将其中一根,与网线里剥出的某一根特定颜色的细芯连接在了一起!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只在十几秒内完成!昏黄的光线下,他沾满油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镜片后(虽然没有眼镜,但那双眼睛此刻异常锐利)专注到极致的冰冷光芒,和额角再次渗出的细密汗珠。

林晚躲在几米外一个巨大的、散发着霉味的废弃木箱后面,捂着嘴,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她不懂他在做什么,但那偷偷摸摸、连接电线的动作,那专注到令人心悸的眼神……无不透露出一种巨大的危险气息!他在偷医院的网?还是在……窃取什么?!

连接完成后,林屿迅速将剥开的网线外皮用绝缘胶带仔细缠好,尽量恢复原状,然后将那根自备的电线另一端,飞快地接在了自己那台厚重的老式笔记本电脑的网线接口上!

他靠着冰冷的、布满锈迹的铁皮门坐下,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屏幕亮起,幽蓝的光芒瞬间映亮了他沾满油污和汗水的脸,映亮了他深陷眼窝中那如同燃烧着幽暗火焰般的专注眼神!他的手指放上键盘,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敲击起来!

“哒哒哒哒哒——!”

密集而急促的键盘敲击声,如同骤然爆发的暴雨,瞬间撕裂了后巷死寂的空气!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屏幕上,黑色的命令提示符窗口飞速滚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林晚完全无法理解的字符流!那幽蓝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映着他额角滚落的汗珠,映着他眼中那种不顾一切、如同在悬崖边起舞的决绝光芒!

他像一头被困在绝境中的孤狼,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智慧,对着无形的敌人发动着孤注一掷的冲锋!键盘成了他唯一的武器,代码成了他最后的子弹!那疯狂敲击的节奏,带着一种悲壮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晚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冰冷!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首觉告诉她,这极度危险!比卖血,比去黑市打黑工,危险一百倍!她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无形电波里,正有看不见的猎手在循迹而来!

就在这时!

“呜哇——呜哇——呜哇——!”

刺耳尖锐、划破夜空的警笛声,毫无征兆地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尖啸,瞬间充斥了整个后巷!红蓝爆闪的警灯光芒如同狰狞的鬼眼,穿透了昏黄的灯光和浓重的黑暗,疯狂地旋转、闪烁,将堆满垃圾的墙壁和污水沟映照得光怪陆离!

警车!不止一辆!从巷子两端包抄而来!刺耳的刹车声在泥泞的地面上拖出长长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不许动!警察!”

“双手抱头!离开电脑!”

“快!”

厉声的呵斥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和拉动枪栓的金属撞击声,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那个蜷缩在铁皮门旁、被红蓝警灯疯狂闪烁的光芒笼罩的瘦削身影彻底淹没!

几个穿着藏蓝色制服、身影高大的警察如同猛虎般扑了上去!动作迅猛而精准!

“砰!”一声闷响!

林屿膝上的笔记本电脑被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大手猛地打飞!厚重的机身砸在旁边的锈蚀金属箱体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响!屏幕瞬间黑了下去,键盘上的按键像崩碎的牙齿般飞溅开来!

林屿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狠狠按倒!脸颊重重磕在冰冷泥泞、散发着恶臭的地面上!一只穿着厚重警靴的脚死死踩住了他沾满油污的后背!另一只冰冷坚硬的手枪枪管,带着浓重的硝烟味,用力地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穿透皮肤!

“老实点!别动!”警察凶狠的呵斥声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

红蓝爆闪的光芒疯狂地切割着林屿沾满泥污的脸。他被迫侧着脸,脸颊紧贴着冰冷肮脏的地面,泥浆灌进了他的鼻孔和嘴角。他睁着眼睛,那双布满血丝、深陷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恐惧,没有惊慌,只有一片死寂的、如同燃尽后的灰烬般的平静。那平静底下,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他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被死死压制,目光空洞地望着不远处那台屏幕碎裂、键盘崩坏的笔记本电脑残骸,如同望着自己刚刚被摧毁的、最后的堡垒。

一个穿着便衣、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警官(显然是带队者)快步上前,捡起地上那台屏幕碎裂的笔记本电脑残骸,又看了看那根连接在网线上、被扯断的自备电线,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剥线钳、万用表等工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凝重和冰冷。

“带走!”便衣警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怒意,“小心点!这是重要物证!还有那台电脑!”

几个警察立刻将如同烂泥般、没有丝毫反抗的林屿粗暴地架了起来!他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反铐在身后,发出“咔哒”一声清脆而冰冷的金属咬合声。那声音,像最后的丧钟。

“五哥——!!”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哭喊声猛地响起!

是林晚!她再也无法忍受,从藏身的废弃木箱后冲了出来!她赤着一只脚,另一只脚趿拉着沉重的劳保鞋,踉跄着扑向被警察架着的林屿!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

“你们放开他!放开我五哥!他不是坏人!他不是!”她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去拉扯那些警察的手臂,像一只扑向猛虎的幼兽。

“干什么?!退后!”一个警察立刻厉声呵斥,伸手毫不客气地将她猛地推开!

林晚被推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冰冷泥泞、满是垃圾的地面上!污水和泥浆瞬间浸透了她单薄的旧T恤和裙子!脸上残留的碘伏药痕被泥水糊得更加狼狈不堪!脚踝处的伤口再次撕裂,钻心的疼痛传来!但她顾不上这些,挣扎着想爬起来。

“林晚!回去!” 被警察架着的林屿猛地抬起头,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凶狠的命令!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摔在泥泞里的她,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一种深沉的、无法言说的东西。“回去守着大哥!别管我!”

他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穿了林晚的哭喊。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被反铐的双手,看着他沾满泥污的脸上那双决绝而疲惫的眼睛……巨大的冰冷和无助感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在冰冷的泥泞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粗暴地将林屿塞进了一辆闪烁着红蓝光芒的警车后座。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林屿最后投向她的那道复杂的目光。

警笛再次凄厉地鸣响!警车如同嗜血的鲨鱼,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冲破了后巷的黑暗,消失在城市的霓虹深处。

只留下林晚一个人,瘫坐在冰冷肮脏的泥泞里,浑身湿透,沾满污秽。脸上是泥水和泪水的混合物,脚踝的伤口渗着血丝。周围是散落的电脑碎片、崩飞的键盘按键、还有那根被扯断的、孤零零躺在泥水里的细电线……

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大哥在ICU生死未卜,五哥被警察铐走……一万五千块的巨债如同悬顶之剑……冰冷的绝望和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吞噬。她像一片被狂风暴雨撕碎的叶子,在泥泞中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她的手指,在冰冷的泥浆里,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抓了起来。

是那张顾琛的名片。

纯白色的卡片,边缘锋利,质地挺括。此刻,却被泥水和污秽浸染得斑驳不堪。“Shengshi Capital”,“Gu ”,那串简洁的数字……在红蓝警灯残留的光晕下,依旧清晰可见。

这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象征着某种虚幻希望的卡片,此刻握在她沾满污泥、冰冷颤抖的手里,像一个冰冷而残酷的讽刺。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让她窒息。她看着这张泥泞的名片,看着警车消失的方向,看着散落一地的电脑残骸……巨大的无助感和一种濒临崩溃的冲动攫住了她!

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虚无的稻草,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从泥泞中爬起来,不顾脚踝撕裂的剧痛,踉跄着冲出后巷,冲向医院前街!她知道,医院门口有个破旧的公用电话亭!

她冲进那个散发着尿骚味、玻璃肮脏破碎的电话亭。颤抖着、沾满泥污的手指,哆嗦着拿起那台同样油腻肮脏的黑色话筒。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按键,只是凭借着记忆里名片上那串数字的模糊印象,用冰冷僵硬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戳在冰冷的金属按键上!

“嘟……嘟……嘟……”

忙音。冰冷的、单调的忙音。

她不死心!一定是按错了!她挂掉,再次颤抖着,更加用力地按下那串数字!

“嘟……嘟……嘟……”

依旧是忙音!

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为什么不通?!为什么?!难道连这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都是假的吗?!

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泥水,汹涌而下。她像疯了一样,挂掉,再按!挂掉,再按!沾满泥污的手指在冰冷的按键上反复戳刺,留下肮脏的印记!

“嘟……嘟……嘟……”

忙音!永远是忙音!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地扔掉话筒,彻底崩溃时——

“嘟……”

一声略显不同的长音响起!

通了?!!

林晚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紧张和一丝荒谬的希冀让她浑身僵硬!她死死攥着冰冷油腻的话筒,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磁性慵懒、却又透着疏离和上位者威严的嗓音。那声音透过劣质的电话线路传来,有些失真,却清晰地穿透了林晚混乱的神经:

“喂?”

是那个声音!

是那个在夜市里优雅饮下脏水、留下名片的男人——顾琛!

巨大的委屈、恐惧、绝望、无助……在这一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林晚所有的防线!她张着嘴,想要说话,想要求救,想要倾诉这灭顶般的灾难……然而,喉咙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不成调的哽咽声!

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模糊了她的视线。冰冷的绝望和巨大的压力,混合着连日来的饥饿、疲惫、伤痛……在这一刻,如同无数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骤然断裂!

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电话亭肮脏的玻璃、闪烁的霓虹、顾琛那声“喂?”的余音……一切都在飞速地旋转、模糊、远去……

黑暗如同巨大的幕布,轰然落下。

“哐当!”

沾满泥污的黑色话筒,从她无力滑落的手中重重垂下,撞击在电话亭肮脏的铁皮外壳上,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回响。话筒里,隐约还传来顾琛那低沉而带着一丝疑惑的询问:

“喂?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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