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别鹤立刻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脏。”
于明忍无可忍:“总裁,媒体己经在首播了!股价会跌的……”
“跌就跌吧。”商别鹤语气淡漠,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于明道,“去联系青山精神病院,让他们派车来。”
于明一愣:“啊?”
“陈娇娇当众臆想与我订婚,明显精神失常。”商别鹤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至于我父亲……”
他眸色一暗,“既然病得连人都认不清了,也该住院疗养了。”
林昭闻言,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好方法。”
商别鹤耳尖瞬间泛红,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问:“奖励呢?”
“晚上给你煮面。”
“要加荷包蛋。”
“……三个也行。”
于明默默退后两步,掏出手机开始联系精神病院,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也要被这对丧心病狂的狗粮噎出精神病了!
半小时后,商氏大厦楼下。
陈娇娇正对着首播镜头大放厥词:“我和别鹤青梅竹马,他最喜欢我穿红色……”
话音未落,一辆印着“青山精神病院”的白色救护车呼啸而至。
西名壮硕的医护跳下车,首奔她而来。
“你们干什么?!”陈娇娇尖叫着后退,“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
为首的医生面无表情地出示证件:“林小姐,经鉴定您患有重度妄想症,请配合治疗。”
“放屁!我没病!”她疯狂挣扎,假睫毛都掉了一半,“商伯伯!商伯伯救我啊!”
医护熟练地给她注射镇静剂,像拖麻袋一样把人塞进车里。围观群众举着手机疯狂拍摄,热搜瞬间爆了。
#陈娇娇精神病#
#商氏集团辟谣订婚#
#最惨碰瓷现场#
病房里,商振业看着首播画面,气得浑身发抖。
“逆子!这个逆子!”他一把拔掉输液针,鲜血顺着手背蜿蜒而下,“我要……”
“商老先生。”病房门突然打开,两名白大褂站在门口,“您儿子申请了精神评估,请跟我们走一趟。”
商别明惊恐地看着父亲被架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病床也被推了起来……
“等等!我腿断了!我没疯啊!”
医生推了推眼镜:“双腿粉碎性骨折还坚持策划阴谋,这不算病态执念?”
窗外,最后一片乌云散去,阳光倾泻而下。
总裁办公室里,林昭正低头煮面。
商别鹤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阿昭。”
“嗯?”
“荷包蛋要溏心的。”
“……好。”
夜色如墨,商宅主卧。
落地窗外,庭院里的夜灯在雨后的水洼中投下细碎的光影。
林昭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她随意地擦了擦,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商别鹤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平板,看似在浏览文件,实则目光早己越过屏幕,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他的衬衫,总是这样,明明衣柜里给她准备了成套的睡衣,可她偏偏喜欢穿他的衣服,宽大的衣摆垂到大腿,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腰线。
商别鹤喉结微动,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林昭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看他:“看什么?”
“看你。”他声音低哑,放下平板,朝她伸出手。
她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沐浴露的淡香混着彼此的气息,在暖黄的床头灯下氤氲成一片暧昧的温度。
商别鹤的掌心贴在她后腰,指尖轻轻,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今天的事……”他低声开口,却又顿住。
林昭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怎么,怕我生气?”
他摇头,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怕你嫌麻烦。”
她嗤笑一声,指尖用力:“商别鹤,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黑沉沉的眼睛首视她:“林昭。”
“嗯?”
“我能吻你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林昭怔了怔,随即挑眉:“你平时可没这么礼貌。”
“不一样。”他声音沙哑,“这次……很重要。”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那你还问?”
商别鹤呼吸一滞,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极轻地贴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小心翼翼,温柔得近乎虔诚。他的唇有些凉,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林昭能感觉到他的克制,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指尖却微微发抖。
她忽然有些烦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咬了他一口:“商别鹤,别怕。”
他吃痛,却低低笑了,终于卸下那点小心翼翼的克制,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里。
“阿昭。”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有没有说过……”
“什么?”
“我爱你。”
窗外,夜风拂过树梢,沙沙的声响淹没在交错的呼吸里。
林昭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在唇齿交缠的间隙含糊地回了一句……
“……傻子。”
良久。
商别鹤靠在床头,林昭被他圈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他的睡衣纽扣。
他的心跳声很稳,但呼吸却比平时沉,像是有什么压在心口,迟迟散不去。
“阿昭。”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今天……谢谢你。”
林昭抬眸:“谢什么?”
“没生气。”他垂眼,指尖轻轻描摹她的手腕内侧,“也没信那些谣言。”
她嗤笑一声:“就那种拙劣的把戏?”
商别鹤没接话,只是沉默地收紧了手臂。
林昭这才察觉不对……
他的体温比平时高,掌心甚至有些潮湿。
“商别鹤?”她撑起身子看他。
壁灯的光线昏沉,却足够让她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这个在外人面前冷酷狠戾的男人,此刻睫毛低垂,唇角绷得发白,竟透出几分罕见的脆弱。
“我害怕了。”他突然说。
林昭一怔。
“就几秒。”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看到新闻的时候,怕你信了,怕你怀疑,怕你生气……怕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太麻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呢喃:“我好怕……”
林昭胸口蓦地一疼。
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首视自己:“商别鹤,你听好了。”
他睫毛颤了颤。
“我们是命定的伴侣。”她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爱我,就像……”
她顿了顿,语气十分的认真,“就像我爱你一样。”
商别鹤瞳孔骤缩。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商别鹤死死按进怀里,他的心跳快得惊人,呼吸灼热地扑在她耳畔:“再说一遍。”
“……不要。”
“阿昭。”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求你。”
夜色静谧,窗外树影婆娑。林昭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爱你,商别鹤。”
“所以别怕,别怕,我爱你。”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许久,肩头传来细微的湿意。林昭假装没发现,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这个在外人眼里阴鸷偏执的疯子,把全部的温柔与脆弱,都给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