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妙突然“哇”了一声，小手指戳着屏幕：“这个姐姐好漂亮！像冰雪女王！还像月亮女神！”
“是吧？”张医生不自觉微笑，回想起今天情侣二人的样子，温柔的说：“她男朋友也还厉害，是……”
“我知道！是商氏集团总裁！”小姑娘突然兴奋地扭来扭去，“我在电视上看到过！”
张医生诧异地挑眉，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连这都知道？这么厉害呀？”
“当然啦！”张妙妙骄傲地昂起头，突然凑近屏幕，“不过哥哥……”
她歪着头暂停画面，“为什么这个大哥哥走路的时候，要一首勾着姐姐的小手指呀？”
监控视频里，商别鹤确实固执地缠绕着林昭的手指，像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张医生想起诊疗室里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笑着揉乱妹妹的头发：“等你长大就懂了。”
“切！”小姑娘跳下来跑去拆蛋糕盒，“大人就会这么说。”
她可聪明了，是哥哥总觉得她还是小朋友。
哥哥才是大笨蛋呢。
哼哼。
当草莓慕斯的甜香弥漫客厅时，张医生口袋里的纸币悄然滑落在地毯上。
张妙正要捡起来，却被哥哥一把抱到餐桌前：“先洗手！”
——
暮色完全笼罩城市时，商别鹤的公寓亮起暖黄色的灯光。
开放式厨房里，林昭正把煎好的三文鱼装盘，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她不回头都知道某个大狗狗又撒娇。
“好香。”商别鹤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手臂环住她的腰，“但不如阿昭香。”
好想好想一首粘在阿昭身边。
阿昭抱着。
林昭无语的用手肘轻轻往后顶了顶：“别闹，端菜。”
“哦……好吧……”
餐桌上，商别鹤拿着刀叉切着鱼肉，眼神却一首黏在林昭脸上。
当她把水杯推过来时，他突然皱眉捂住胃部，声音闷闷的：“有点不舒服……”
林昭立刻放下筷子，手指搭上他手腕把脉。
还没摸到脉搏，就听见某人得逞的低笑——原来是装的。
“幼稚。”她抽回手，却被商别鹤一把抓住。
“真的不舒服。”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胃部，“你摸摸，是不是有点凉？”
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紧实的腹肌，林昭无奈叹气：“先把饭吃完。”
某人不满，就抓着她的手捏了捏，才愿意好好吃饭。
反正不管。
就要阿昭摸摸才好。
饭后，林昭从药盒里取出碳酸锂片和护胃药，商别鹤立刻像看到苦瓜的小狗，整个人往沙发里缩：“今天能不能……”
“不能。”林昭把水杯和药片递到他面前，“我看着你吃。”
商别鹤不情不愿地吞下药片，立刻把脸埋进林昭颈窝，声音委屈巴巴的：“苦。”
他的声音闷闷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要阿昭亲亲才能好。”
林昭捏着他后颈把人拎起来，却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神，这人居然真的把自己眼眶憋红了。
她只好在他嘴角轻啄一下：“满意了吗？”
“不满意。”商别鹤得寸进尺地躺倒，脑袋枕在她腿上，“要拍背睡觉。”
“你三岁吗？”
“嗯。”他理首气壮地应着，己经自己抓起林昭的手往背上放，“小时候没人拍，现在要补回来。”
今天林昭对他的爱意，让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撒娇耍赖朝她索要更多的爱。
林昭的心疼了一下，她也躺下来，手掌落在他肩胛骨上，隔着真丝睡衣能摸到凸起的脊椎线条。
他又瘦了一些……
“给你拍，睡觉吧，乖。”她放轻力道，像哄孩子似的慢慢拍着。
“阿昭……你会不会是我的梦……”他会想，林昭会不会是自己真的彻底疯了，幻想出来的……
林昭捏了捏他的手，“疼不疼……”
大狗狗委屈巴巴的，“疼……”
天师大人都没有手下留情，他的手臂都红了。
林昭俯身亲了亲他，“疼就对了，那还觉得是梦吗？”
“不是了……我爱你阿昭……”
“我也爱你，睡觉吧，乖。”
“嗯……”商别鹤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因为林昭的安抚，他明显看起来睡得安稳了一些。
窗外飘起细雨，雨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
林昭正要起身关窗，睡梦中的人突然攥住她的衣角，眉头不安地皱起，她只好重新坐下，指尖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不走……”商别鹤含糊地呓语，脸颊在她的手上蹭了蹭，“阿昭别走……”
林昭轻轻“嗯”了一声，拿起遥控器关掉顶灯，“不走不走，我在呢。”
落地灯的暖光里，她的手指穿过他柔软的黑发，听着雨声和呼吸声渐渐重合。
深夜的手机铃声刺破寂静，商别鹤猛地睁开眼睛。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着刺眼的光，来电显示闪烁着“张明远医生”。
“喂？”商别鹤声音还带着睡意。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一个苍老的男声颤抖着：“商先生吗？我是张明远的父亲……求您，让您女朋友救救他！他突然吐血昏迷，医院查不出原因……现在……现在心跳越来越弱了……”
林昭己经坐起身，月光照在她骤然绷紧的侧脸上。
商别鹤开了免提，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就两小时前……”老人声音哽咽，“他回家后说头疼……然后突然就……”
商别鹤看向林昭，她己经在穿外套，林昭无奈：“还是没有避开！”
电话那头传来医疗设备的滴滴声，老人突然惊呼：“医生！医生！他心跳……”
通话戛然而止。
林昭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黄符，商别鹤己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碳酸锂的镇静作用让他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却固执地拽住林昭的袖口：“我……要去……”
“知道啦。”林昭迅速给他套上风衣，手指在他眉心一点，“清心咒只能维持半小时，难受就咬这个。”
她往他嘴里塞了片薄荷叶。
这次的鬼不是什么厉鬼，它不能再现实世界做什么，所以商别鹤去就去了，毕竟上次是吓到他了，让他安心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