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刷新着页面,看着阅读量、评论数、转发量如同坐了火箭般飙升,各种震惊、同情、愤怒的评论汹涌而来。
“天啊!太惨了!禽兽不如!”
“精神病就不该放出来!害人害己!”
“那个林昭是邪教吧?必须严查!”
“豪门恩怨太可怕了!支持商老先生讨回公道!”
“@警方,快抓人啊!”
他一条条翻看着,越看越兴奋,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甚至用小号在评论区带节奏,添油加醋地编造商别鹤“发病”时的“恐怖”和林昭“施法”时的“诡异”。
“对!就是这样!骂死他们!让那个孽畜永世不得翻身!”商振业心里大喊着,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仿佛己经将二人踩在了脚下。
他一遍遍刷新着页面,看着阅读量、转发量、评论数疯狂飙升,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充满恶毒快意的笑容。
#商氏总裁疑似精神病杀人#
#妖女是谁?#
#商振业控诉书#
几个词条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网络,以恐怖的速度攀升至热搜榜首!
无数营销号闻风而动,添油加醋,各种“知情人士”爆料层出不穷。
商别鹤过往在商业谈判中冷酷决断的视频被恶意剪辑成“狂躁发作”;
有人去搜林昭,却找不到她的任何信息;
而知道的林昭人却不会说出来,甚至觉得商振业有病,多脑残啊?敢去惹龙虎山小天师?!
只是有人翻出来商别鹤定期去医院复诊的模糊偷拍,都成了“精神病失控需长期用药”的佐证。
不明真相的网民被煽动,评论区迅速被愤怒和猎奇淹没,污言秽语变得更多了:
“卧槽!豪门血案!精神病总裁杀人?!”
“太可怕了!有钱有势的精神病杀人是不是不用坐牢啊?!”
“细思极恐!商别鹤掌管那么大集团,万一哪天在公司发病……”
“那个林昭肯定用了什么邪术控制商总!不然商总那么帅又有钱怎么会看上她?”
网络风暴的中心,商家别墅却异常平静。
商别鹤慵懒地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头枕着林昭柔软的大腿,像只餍足的大型犬。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垂落的一缕乌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他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助理于明发来的、语气焦急的连串信息,汇报着舆论的沸腾和股价的波动。
商别鹤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复消息:
商别鹤:不急。让子弹飞两天。
商别鹤:重点留意集团内部。谁在这两天跳得最高,明里暗里向商振业示好、或者趁机落井下石,只是默不作声等着看我笑话……不过,只是看局势不好的想离开的那些没关系。
商别鹤很清楚,作为合伙人股东,大家对彼此的情况心知肚明。
他的“病”和他的能力一样,都是公开的秘密。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暴,大部分股东选择观望、或者出于自身利益考量想规避风险,想离开的,这些都是正常反应,所以都没关系。
他真正要揪出来的,是那些隐藏在股东层中、早就对他心存不满或觊觎他位置、此刻终于按捺不住跳出来与商振业暗通款曲、或公然落井下石的这些人,这群人才是他权力版图上需要清除的毒瘤。
这场风暴,正好成了绝佳的“试金石”。
留商振业那么久,他也终于干了一件有用的事。
商别鹤:记住,但凡有人敢公开或私下议论阿昭半句不是,立刻处理,不必等我。至于骂我的……暂时不用管。
林昭垂眸,恰好看到他发出的最后一条指令。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微蹙的眉心,指尖带着一丝微凉,语气含笑地调侃道:“怎么?我们商总这是破罐破摔,不想当总裁了?打算趁机引咎辞职?”
商别鹤立刻捉住她作乱的手指,送到唇边虔诚地印下一个吻,深邃的眼眸抬起,专注地凝视着她,“我得再往上走一步,站得足够高,权力足够大……才配得上我的阿昭。”
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可至少要让她的生活过得更好。
可以让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他总不能一首当废物吧。
这次铺天盖地的污名化浪潮,正是他清洗内部、肃清异己、彻底集权的最佳契机。
那些墙头草和潜在的敌人,会在这种“危难时刻”自动暴露出来。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时的名声清白,而是最终无人能撼动的绝对权力。
于明看着屏幕上老板冷静到可怕的回复,那点焦急瞬间执行力取代:
于明:明白!商总放心,名单一定第一时间整理好。林小姐那边,绝不会让任何污言秽语传到她面前。
商别鹤丢开手机,重新将脸埋回林昭温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清冽的冷香,满足地蹭了蹭:“好了,烦人的事处理完了。阿昭,我们继续午睡好不好?”
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谈论的不是一场即将席卷集团的血雨腥风,而只是拍掉了一只恼人的苍蝇。
林昭看着怀里瞬间切换回“大狗狗”模式的爱人,失笑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任由他抱着,目光却投向窗外翻涌的乌云,带着一丝了然和纵容。
“阿昭,”他蹭了蹭她的颈窝,重复地说:“我处理完了。”
那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邀功意味,像只把猎物叼到主人脚边、甩着尾巴等夸奖的大狗狗。
林昭轻笑一声,自然读懂了这份无声的期待。她低头吻了他一下:“嗯,很厉害,奖励。”
商别鹤眼底瞬间亮起细碎的光,得寸进尺地收紧手臂:“那睡觉,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林昭一个“好”字还没出口,身体便骤然腾空!
商别鹤动作利落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林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手臂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便己被他稳稳当当地托在怀里。
“商别鹤!”她无奈地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放。”商别鹤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抱我的阿昭睡觉,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