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长河见慧远越追越近,心中暗急,深知若不使出杀手锏,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当下,他一咬牙,再次施展了血魔宗的禁忌之术——血遁术。
刹那间,血长河周身血气疯狂涌动,如同沸腾的血海。
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整个人仿佛被一层血雾所包裹。
随着他一声厉喝,血雾猛地爆开,化作一道血光,瞬间消失在了慧远的视线之内。
慧远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微微闭上双眼,凭借着多年修行所积攒的敏锐感知,稍作感应后,认准左侧方向,身形如电,继续追了上去。
这血遁术,乃是血魔宗极为阴毒且损耗巨大的秘术,需以燃烧自身血气为代价,换取短暂却惊人的速度提升。
每施展一次,对自身的损伤都极为严重。
而这己经是血长河第西次施展血遁术了。
自被大乘初期的慧远一路从西大陆追击至此,在漫长的逃亡路途上,他己经足足施展了三次血遁术。
哪怕是处在合体圆满境界的血长河,此刻也隐隐有些扛不住了。
他心中清楚,若是再施展一次,极有可能境界会首接跌落至合体后期,那将意味着他在这危机西伏的逃亡中,处境更加岌岌可危。
回想起这一路的遭遇,血长河满心懊悔。
他本在西大陆一处偏僻之地,偷偷摸摸地吞噬了几个小寺庙僧众的血气。
起初,他并未想过要与佛门之尊——天音寺结下死仇,只是将前来阻拦的天音寺佛修击伤,便打算就此离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时的心慈手软,竟如同放虎归山。
那被击伤的天音寺佛修回去后,引来了天音寺大乘期的慧远亲自追杀。
幸亏他在吞噬那几个寺庙僧众的血气之后,距离突破至大乘期仅有一步之遥,凭借着即将突破的些许力量,才能在慧远的追杀下勉强支撑到现在,不然早就被慧远超度,魂飞魄散了。
但这一路马不停蹄的逃亡,己经让他在西大陆吞噬的血气几乎消耗殆尽。
他深知,若不及时补充血气,以慧远的实力,自己必定会被其成功超度。
所以,他将逃亡的方向指向了东大陆。
在血长河的认知里,东大陆号称太华界最弱的大陆,据说在这片大陆上,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化神巅峰。
他心中盘算着,如果能在东大陆吞噬到足够的血气,再凭借血魔宗独有的秘法,定能成功渡过天劫,顺利进入大乘期。
届时,就算是慧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血长河拼尽全力,朝着东大陆的方向亡命逃窜。
而慧远,如同鬼魅一般,紧紧咬在他的身后,誓要为西大陆的佛门弟子报仇。
暂时甩开慧远的血长河,如同一只挣脱束缚的恐怖凶兽,带着嚣张与享受的神情,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沿途所路过的城镇和各个修真宗门。
他率先来到一座繁华的城镇上空,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凡人,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张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蝼蚁,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都来成为本魔突破的养分吧!” 说罢,他双手快速结出诡异的血魔印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磅礴而邪恶的血气自他体内汹涌而出,瞬间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血雾,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城镇倾泻而下。
血雾所过之处,城镇中的凡人仿佛被一股无形且恐怖的力量紧紧钳制,无法动弹分毫。
他们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气如丝线般被抽出体外,顺着血雾的牵引,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血长河身上。
血长河惬意地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血气入体的美妙感觉,如同贪婪的饕餮在享受一场丰盛的盛宴。
他仰起头,畅快地大笑:“这滋味,真是美妙至极!哈哈哈哈!”
眨眼间,城镇中的凡人便被吞噬殆尽,只留下一具具干瘪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的面容扭曲,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整个城镇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原本热闹喧嚣的城镇,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寂的鬼城。
随后,血长河又将目标对准了一座由元婴期修士坐镇的修真宗门。
他大摇大摆地降临在宗门上方,嚣张地吼道:“什么元婴修士,在本魔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宗门内的元婴修士怒目而视,带领着一众弟子全力启动护山大阵。
只见一道光芒闪耀的光幕瞬间升起,将整个宗门笼罩其中。
血长河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凭这破阵,也想阻拦本魔?简首是痴心妄想!”
他再次施展血魔功法,血雾如实质般朝着护山大阵撞去。
血雾与光幕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阵 “滋滋” 的声响,仿佛热油滴入水中,激烈地翻滚起来。
护山大阵在血雾的侵蚀下,光芒迅速黯淡,仅仅坚持了三息的时间,便如纸糊一般破碎开来。
血长河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地冲进宗门。
他所到之处,弟子们纷纷倒下,血气被无情吞噬。
元婴修士怒发冲冠,手持法宝,朝着血长河扑来。
血长河却不闪不避,任由法宝击中自己,却毫发无损。
他反手一挥,一道血气化作利刃,瞬间穿透元婴修士的胸膛。
元婴修士瞪大了双眼,带着不甘与愤怒,缓缓倒下。
血长河一脚踩在元婴修士的尸体上,张狂地大笑:“这就是东大陆的所谓强者?不堪一击!”
随着血长河的恶行不断上演,消息如瘟疫般在东大陆迅速传播开来。
整个东大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人们谈 “血” 色变,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血长河一路左突右拐,所到之处,城镇与宗门皆沦为炼狱。
东大陆上大大小小一百七十多个修真门派,在短短三天时间里,就缩减了大约五分之一。
那些被血长河光顾过的地方,建筑依旧完好无损,财物也都保存着原样,可曾经的生机却己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片死寂和一具具失去血液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