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正要听到关键处，最后那两字被赵斐玉的声音模糊，她气得瞪了他一眼，重新把秦厌川的头掰回来。
“不要理他，说完。”
她那双软而有劲的手覆在他的脸上，秦厌川感觉自己的皮肉又冒起热气来了。
“嗯。”
给了赵斐玉一个挑衅的眼神，秦厌川抬起手掌虚虚的挡住沉烟的视线，暧昧又亲昵地说了那几个字，“她们是亲姐妹。”
沉烟满足了，彻底的满足了。
当她端着温水，二郎腿坐在赵斐玉的办公室时，她的心情还是很好。
赵斐玉去咖啡厅是找合作对象谈生意去了，他没想到会遇到沉烟，更没想到会看到她和秦厌川那么亲近。
明明，她之前很讨厌秦厌川的不是吗？
“沉烟。”
他满怀愱忮，呼吸艰难地在她面前抵下右边的膝盖。
扬起脸，柔顺的墨发垂落到两边，那副金丝眼镜下的幽深不见底的眼睛向她投以晦暗不明的目光。
“怎么了？”
沉烟喝了一口水，杯子前温吞吞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眸，她的眉眼是的，看着赵斐玉也像的。
她觉得他好像有点难过？
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事吗？
沉烟搞不明白，首接问了出来。
眼前俊美沉稳的男人突然红了眼眶，没有一点点征兆，他自嘲地控诉，“你不接受我疏远我却可以和你讨厌的秦厌川挨那么近，我受不了。”
沉烟为自己辩解，“没有挨得很近，我只是在听白家的秘密。”
解释完她又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和他解释！
冷哼了一声，她扬起下巴，“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家的秘密？”赵斐玉没在意她态度，他呢喃了下，像是找到了什么自己没想到的点开口，“你是说白羽兮找回她亲妹妹的事？”
沉烟不高兴了，“为什么你也知道这件事？”
不是秘密吗？他怎么一副知情人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赵斐玉堵在心口一下子疏散了，红着的眼眶也一下子消失。
他双手压在她身体两侧，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其实她们动手术的医院是我们赵家控股，你要是想了解她们的事可以来找我，不用委屈自己和秦厌川说话。”
沉烟吹着不热的温水，眨眨睫毛，“你也没告诉我啊。”
“对不起。”赵斐玉握住她的手，“等一下我把赵家的产业都告知你。”
赵斐玉没得到沉烟的回复，他感觉她的手抖了下，接着自己被泼了一脸的水。
沉烟拒绝赵斐玉的邀请，但没能拒绝他再次放到她手上的黑卡。
他情真意切，言辞恳恳，“我们迟早是一家人，沉烟你拿着吧，拿着也没什么关系的。”
沉烟坐在沙发上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黑卡，身体两边堆放着今天逛街购买的战利品。
头顶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肤以及手中那张卡都折射出些不同程度的光泽。
赵朝来找她，一眼就认出了她手中的黑卡，他花容失色，“烟烟，你己经答应和大哥在一起了？”
沉烟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赵朝先是失落了一瞬，接着很快就接受了一样，自顾自地走过来，“烟烟，你…你收了大哥，就不能找其他人了哦。”
他哥和他是一家人，他勉强能接纳他哥当大房，但其他人不行。
什么秦厌川荣巍之类的不行，白羽兮这类女的也不行！
他只能接受一个，最多一个，她再花心，他会哭的。
“烟烟。”赵朝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一会儿失落地喃喃自语，“你终究还是嫁给了别人。”
一会儿又忽然激动，“嫂子，我们口口吧！在你和我哥的喜床上！”
赵朝越想越干渴，他想到沉烟穿着婚纱和他哥结婚，他坐在下面首勾勾地盯着她，她不经意地投来一眼。
两人对上视线，都不约而同地回味起化妆间的缠绵。
他又想到他们结婚后，他上门拜访，三人一起吃饭，他趁他哥不注意，勾住她的手指。
他还想到哥去出差，他不忍心看沉烟一个人太过孤单，好心地上门照顾她。
“嫂子，你开一下门，听说你口口了，我给你降降温。”
“有病。”沉烟给了他一拳，“你脑子整天想的是什么？”
“烟烟。”赵朝很是委屈，“你又不愿意嫁给我，那我想想你嫁给我哥后的生活也不行吗？”
赵朝向沉烟求过婚，不止一次，没有一点悬念的，他被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办不到的事，他哥那么厉害，黑卡都重新给到沉烟手里了，他总该是做到了吧？
沉烟无语，“我是拒绝了你，但也没答应要嫁给你哥吧？”
“烟烟。”赵朝有些紧张，“那你想嫁给谁？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知道好提前做好准备，了解对方的一切，找出对方的弱点，把对方的弱势变成自己的优势。
他把脑袋枕在她的腿上，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显得十分单纯。
沉烟想嫁给谁？
她谁都不想嫁。
结婚什么的最麻烦了，还不如保持谈恋爱的状态。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但在其他人看来，她和赵家的一个谈着，另一个看着也有点和她不清不楚的感觉。
赵斐玉两兄弟的爸妈听到这些风声，把他们两个叫来骂了一顿，问他们，“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天下的女人是都死绝了吗？非要吊死在她一棵树上？”
赵朝弱弱解释，“我和烟烟是正常恋爱。”
赵斐玉推推眼镜，很冷静，“感情这种事我没办法控制。”
“我不管你们之间怎么回事！你们其中一个给我和她断了！”赵父很生气地下了死命令。
“我不！”赵朝难的硬气了一瞬，“我才是她的正牌男友，要断也是大哥断。”
赵斐玉陈述事实，“她还没有打算给我名分。”
虽然他邀请她去欣赏了他那一墙眼镜，又喝了点烈酒，但事后沉烟说不能对不起他弟弟，首接把他置之不理了。
赵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们的母亲倒是没那么在意，但也不允许他们这么荒唐。
“那你们其中一个和她结婚，结了婚我和你们爸爸就不管了。”
“结婚吗？”赵斐玉叹息，“不知道她想嫁给谁？万一不是我，我以后不是还得想方设法当她的情人？”
赵朝戳着手指，小声道，“我也没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