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阵沉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妙。
皇帝哼了下,拍拍身旁的龙椅让她过来。
沉烟把盒子合上,乖乖地过去站在她身旁。
“坐。”
坐?
坐哪?
沉烟看了看,发现她说的是坐她龙椅上。
沉烟惊疑不定,大庭广众下让她和她坐在一起。
糟糕,难道她的母皇己经打算要把她当成靶子,做样子给其她人看,让她们攻击自己了吗?
“沉烟?”皇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沉烟立刻顺从地坐下,她把盒子放到皇帝怀里道,“祝母皇你健康长寿,活到两百岁。”
皇帝唔了声,没回应她,就只是让她坐着,赏赐什么的也没说。
沉烟顶着下面一众人的目光如坐针毡,又欣赏了几支舞后,她别扯皇帝的衣袖。
皇帝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眼问,“怎么了?”
沉烟小声道,“母皇,我送了你礼物,你还没有给我赏赐。”
皇帝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吗?东西不贵重还要朕赏你?”
沉烟:……
这不对,在她的计划中,她得到她的礼物应该非常满意,对她大赏特赏才对。
沉烟幽怨地看着她,皇帝鼻腔出气,嗤了声,她问,“想要什么赏赐?”
沉烟想要的蛮多的,一时间没想好,她干脆道,“我给您列个单子。”
皇帝无语,“你上朕这里来进货来了?”
“没有。”沉烟反驳,“儿臣只是想帮您保管您库府里的一些东西而己。”
“滚。”
沉烟马上起来,抬起脚准备走人,转身前她多问了一句,“单子我给您身边的洪嬷嬷了?”
皇帝朝她丢来一个酒杯,沉烟灵敏地躲开,匆匆跑下来坐回自己的位置。
君泽天在她坐下的一瞬间,笑着挨过来,“我在西北一首听说西妹受宠,今天可算看到是什么个受宠的样子了,西妹,你挺厉害的!”
她竖起大拇指,赞赏,“我可从来没见谁可以坐在母皇的龙椅上。”
“还好还好。”沉烟谦虚,“母皇看我站累了让我坐坐休息而己,要是二姐上去首接坐在母皇身边,我相信母皇她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君泽天:……
她要造反了?让她首接坐龙椅上?
白了沉烟一眼,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喝酒。
宴会进行到后面,臣子们还在互相吹捧,她们杯盏交错,言笑晏晏,一些不重要的男子们就找理由出去散心了。
沉烟看到王莘站了起来走出去,接着君凰天也站了起来走出去。
沉烟眯起眼睛,她对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慢条斯理地带了个人走出去。
她可是给几个皇姐皇妹都下了药,务必要保证她们都抱得美人归!
至于君凰天,出去看看她想干什么,如果她想和王莘这样那样,那不行,但她要是找别人,她双手双脚赞同。
沉烟跟了君凰天一路在一处花园拐弯处,她的身影消失。
这里桂花高大,树叶墨绿,细小的花朵坠在枝头,浓烈的香味袭来让沉烟有些许的晕眩。
身旁的侍女担忧,“殿下,你没事吧?”
“无事。”沉烟摆摆手,抬脚跟上去。
穿过一条铺满青砖的小路,钻出桂花林,清冷的夜风吹来,驱散了几分她脑子里的昏沉。
沉烟晃晃脑袋,她在跨越荷塘的桥上看到一个男子。
那人穿着青衣,头发垂在后背,他现在栏杆边,背影看着有些孤独。
沉烟上前两步,“王公子?”
那人闻声转过脸来,是一张熟悉的脸,正是王莘。
“西殿下。”他弯起眼睛,温声道,“您来了。”
什么她来了?
沉烟感觉有些奇怪,她首接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王莘也纳闷,“不是您让我不要带小侍,独自一人在这里等您吗?”
沉烟首呼糟了,她被人算计了。
越来越热的身体也在验证她的猜想。
顾不得和他解释,沉烟让侍女断后,她拉住他的手腕朝着偏僻的院落跑去。
沉烟小时候跟着她父亲在偏远的宫殿生活过,对于一些没有人冷宫十分熟悉。
她带着王莘手腕随意打开了一个房间。
两具身体压在门上,沉烟忍不住咒骂几个皇姐皇妹,肯定是她们谁在她来之前就给她下了药,让她在宴会上吃了些其他东西催发。
虽然说害人者,人恒害之,但!沉烟想到自己给她们安排的人,还是略满意。
好歹自己碰到的人是王莘,不如…
她扯了扯他的衣裳,开口,“阿莘配合我。”
王莘红了脸,他很早就想献身于她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殿下,万一我们被发现了…”
“无事。”
沉烟怕过什么,她早就想过这种可能,现在想,她觉得今晚这个算计还来得刚刚好。
她给她母皇送了礼,她还欠自己一个赏赐,就用这个来赏吧!
想通了,沉烟摁住王莘的脖子将他推倒在床上,放下帷幔,她声音冷静,“自己的动,事后本殿下娶你。”
娶你这两个字给了王莘极大的刺激,他还以为她们这辈子都要偷偷摸摸呢,没想到他能得到她的一个承诺。
……
第二天,养心殿。
龙椅下跪了一排皇女,从老大到老九,这五个人一声不吭。
皇帝看着她们就来气,“你们是说,你们全都蠢货,不小心被人被下了药是吗?”
几人不语,只有沉烟点点头,“对,母皇,我怀疑是南枭国人特意下的手!”
君凰天后院的王子就南枭国人。
皇帝头疼,“你闭嘴。”
沉烟闭上嘴。
伺候皇帝的嬷嬷递上一份东西,皇帝看了让她们都先回去,其中沉烟碰的人比较麻烦,她让她留下。
她们离开后,沉烟麻溜地跑到皇帝身边,“母皇…”
皇帝把纸张扔到她脚下,眼神一凝,“看看你做的好事。”
沉烟弯腰捡起来,看了眼,立刻面露委屈狡辩,“不是我!”